颍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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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鸡妈妈和邻居们叙话
1
年轻的鸡妈妈
带着一群孩子，小黑狗
大摇大摆地钻出了土院的狗洞
一路奔村南的场而去
2
你好，张家婶子；
（鸡妈妈的男主人姓张；
和人一样，随父姓，以下类同。）
这么早就出去，
天上还有星星！
梁婶家土院里的一枝探出头的桃枝招呼：
孩子们饿了，
去早点，能多吃点！
再说，主人家的禾堆里吃得多一些；
去迟了，就没有位置了！
梁婶家桃枝抹着脸上的露水羡慕道：
还是你们自由啊！
那像我整天被关在院子里，
没有一丁点的人生自由！
你们不也是挺美的；
不风里来雨里去，
不用为生活担心！
3
再见，梁婶家的桃枝！
再见，张婶家的鸡妈妈！
看着鸡妈妈远去的背影
桃枝暗自落泪
我不要圈在院里，
我要自由的生活！
4
鸡妈妈带着
浩浩荡荡的队伍往村南的场赶
你好，
张婶家的鸡妈妈；
这么早啊，
残月还挂在天也呢！
曹家婶子的梨树在院外说：
你好，
曹家婶子的梨树；
几天不见，
长得又漂亮了；
你的白裙子吗？
叫我送给天山的山顶了！
曹家婶子的梨树骄傲的说：
5
鸡妈妈有点妒忌了：
我为女儿身时，
全身也是雪后的；
后来不知怎么的，
白里透着黄了。
咳，
可惜我一袭白裙子！
鸡妈妈想到难过处
深深地叹了口气
张婶的鸡妈妈，
你叹什么气呀；
你们多么地自由，
一家子其乐融融；
主人多么的爱你，
又给你派了个贴身保镖。
哪像我一点自由都没有！
说着，她伤心的哭了：
6
别难过，
你的主人不听喜欢你的吗？
咳，
别提了！
男主人不待见我；
说我穿一身白衣服，
不吉利，
硬把我从院子里拔了出来；
还好，
女主人可怜我……
7
小黑狗不耐烦了
“汪，汪”两声
吓得梨树赶紧收了泪
不敢再哭了
再见，
曹婶家的梨树；
傍晚回来再看你！
再见，
张婶家的鸡妈妈！
望着鸡妈妈远去的背影
梨树暗自落泪
我不要拴在这里，
我要自由的生活！
8
鸡妈妈带着
大部队雄赳赳地往村南的场上赶
来到了一座石彻的小桥上
这时天已亮了
9
碧绿的沟水
倒映着蓝色的天空
一抹微风围着沟水的脖子
犹如上学的儿童系着的红领巾
沟中练少林“倒栽葱”功夫的树的面目已看清
有李子树，有梨树，有槐树，有梧桐树，有枣树
有椿树，有柿树，有竹子，有大观杨，有楝树……
林中的鸟儿有如捣蛋的淘气鬼
一时搔搔他的头发
一时挠挠他的胳肢窝
一时又亲了他一口
……
然而
他们一个个的如老僧坐禅
纹丝不动……
10
你好，
张婶家的鸡妈妈；
这么早啊，
太阳还没有出来！
桥边的一枝腊梅道：
你好，
桥边的腊梅；
才二个月不见，
你长得又秀气了：
你头上戴的黄色的帽子呢？
也没有人欣赏；
叫我扔到沟里喂鱼去了！
哎呀，
太可惜了；
我要有你那样的帽子戴多好呀！
张婶家鸡妈妈惋惜加羡慕：
张婶家的鸡妈妈，
你长得比我漂亮；
你看你浑身白里透着淡淡的黄，
我都嫉妒了！
是吗？
我到没有注意；
只感觉没有以前白了，
还以为变丑了呢！
张婶家的鸡妈妈喜上眉梢：
不丑，不丑！
你这叫来杭白，
在我们梅界也少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