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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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追求理想
1
妈妈给你茶！
懂得体谅人的女儿
不知何时已从我
温暖的怀里滑了下去
给我倒了一杯
香喷喷的茉莉花茶
端着女儿递来的茉莉花茶
我又陷入了甜蜜的回忆
2
父亲看着我和弟弟
如春雨后的麦苗
一天天的茁壮成长
心中无限的欣慰
每次赶集卖菜回来
都会给我们带回很多点心
花生，瓜子，包子等
但最多的还是花生
3
记得有一次
父亲还在一包点心中
带回了一包很包
塑料袋一打开
芳香扑鼻
我一闻就知道是茉莉花茶
打开一看
果不其然是茉莉花茶
那洁白的碎的花瓣
那有点黑的茶叶
我又深深地吸了几口
那浓浓的扑鼻香
让它安安静静的
沁入我的心脾
4
那也是母亲的最爱
母亲刚结婚后不久
就有了身孕
年近40岁的父亲
那个兴奋，那个高兴
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
捧着妈妈渐渐隆起的肚子
激动的眉开眼笑
我要有儿子了，
我也要有后了；
我终于当爸爸了！
母亲调侃道：
你咋知道就是儿子？
女儿也行！
只要鸡下蛋，
还怕没有公鸡吗！
……
5
从此父亲上集卖菜回来家
菜蓝里总是有一些需要的菜
主要的是肉，鱼等
但最多的还是
给妈妈带回来的零食
花生，瓜子，油条等
妈妈告诉我
她第一次闻到
扑鼻的茉莉花茶的香味时
害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6
一旁的你姥爷挖苦道：
该，
就是穷人的命；
一包茉莉花茶都拿不住！
母亲用流泪的眼睛
瞪了父亲一下
什么茶？
叫茉莉花茶！
7
大惊小怪什么？
不就是普通的茉莉花！
普通的老百姓的茶，
都能喝得起！
我们家也能喝得起？
怎么喝不起？
再贫，
也不差那点茶叶钱！
8
父亲也许忘了
他是个男人
家里既使再贫
他小时候也上集
跟着爷爷喝过茶
再说离集又近
除农忙季节外
大多数男的都喜上集喝茶
那时候的男的
又不像现在的男的
都外出打工
然而母亲就不一样了
由于家里穷
外加又是女的
她没有上集喝过茶
基本上没喝过茶叶茶
更别说什么茉莉花茶了
更吃不上花生，瓜子等
9
父亲随手给母亲泡了一杯
那浓浓的清香气
随着开水的雾气
立即迷漫了小小的草屋
害得母亲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父亲还要张嘴嘲讽二句
就被母亲堵回去了
不是我过敏；
是你老纪家的儿子没出息，
想喝；
不信，你摸摸；
还在肚子里闹腾呢……
10
后来喝茉莉花茶
吃着花生，瓜子
就成了母亲的习惯
父亲赶集回来
每二天一包花生
有时，五角钱
有时，一元钱
妈妈小时不喜吃包子
嫌弃它太油了
11
妈妈，
为什么二天一包花生？
女儿不解的问：
乡下，
一般分隔天集；
今天这个地方是集，
明天离这个集三五路远
那个地方的是集；
这样的话，
大家都方便！
当我二三岁时
就1元钱居多了
15天左右一包茶叶
也就是块把钱
母亲有时为了节省
用得就跟盐一样
12
我就是小时候
跟着你姥姥
也习惯了喝茉莉花茶
吃花生，瓜子
那时喝就是喝，解喝！
现在喝不是喝，而是思念！
13
妈妈，
我发现你离你的理想越来越近了；
随口就是诗！
女儿恶意地拍着马屁：
别打茬
在你姥姥去逝后
一段时间内
你姥爷还处在悲伤和自责中
一时间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
15
后来看到一双小儿女
在健康的成长
脸上才慢慢地露出了笑容
才慢慢地走出了过去的阴影
忽然记起了
过去给妈妈买东西的习惯
只不过现在买东西时
里面多了二个肉包子
16
父亲知道母亲在的时候
我也天天跟着母亲
――喝茉莉花茶
有一天，就问我：
我们换一种好的喝吧！
我摇了摇头说：
就喝茉莉花茶；
它对我来说：
是纪念，又是回忆！
17
父亲看着我说了
一些他认为不着调的话
也就没有说什么
一直就买茉莉花茶
只是包里面多了5个肉子
那时肉包子5角钱2个
1元钱5个
妈妈哪里啥得吃；
都给你舅舅吃了！
18
每每回忆起
你姥姥第一次
喝茉莉花茶时
她
那种满足的笑
那种幸福的笑
那间小小的草屋
――都装不下
每当你姥爷取笑时
她总是娇羞不已……
19
小小的我
当时还纳闷不解
现在想来
这就是一种爱
这就是生活
这就是美
――简单而原始的美
对着爱人的爱
哪怕是不起眼的爱
对敏感的母亲来说
都是幸福
都是值得珍藏着的
都是值得回味着的
20
姥姥既然这么爱生活，
为什么想不开？
女儿疑惑的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