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豫让？连载

第四章

易容毁声

豫让第一次行刺失败后

并未因为赵襄子的大度而软化立志

他为了顺利实现

自己第二次的报仇计划

害怕赵襄子认出自己

就把漆涂在身上，脸上

使皮肤溃烂的像癞疮

同时又剃光了胡子和眉毛

他把自己

彻底地毁了容

然后假扮乞丐乞讨

但他

妻子的一句话

如春天的一声炸雷

又让他惊吓了一身冷汗

这个人长得不像我丈夫，

可是声音却极像，这是怎么回事？

……

豫让重新回到卧虎山

又吞下火炭

毁坏了自己的声带

使原有的雄厚的声音嘶哑了

他伪装完毕

出深山

再次沿街乞讨

这次，就连迎面

走来的妻子都没有认出他

他在心中暗自得意，心想：

这次赵襄子肯定认不出我了！

……

就在他想得出神时

肩膀放上来了一只手

并热情的说：

这不是豫让吗？

豫让大吃一惊的问：

您怎么认出我来的？

我已满头的白发丛生……

他的朋友看着他的惨状，

流着同情的泪说：

是您的杀气让我认出了您；

凭借您的才干，

如果去投靠赵襄子，

一定会得到重用！

等他完全信任您的时候，

您再去做您想做的事情，

不是更容易得到手吗？

何必把自己糟塌成这样？

豫让立马神情严肃的回答：

如果我去侍奉赵毋恤

而不为智伯瑶报仇，这是不忠；

如果赵毋恤善待我，

而我却怀着杀他之心，

这是不仁；

如果我以为智伯瑶报仇

而去欺骗赵毋恤，

这是不义；

赵毋恤杀了智伯瑶，

并将他的头骨做成酒器炫耀，

这是对智伯瑶尊严的极大污辱。

智伯瑶被杀，

而我未能挽回，

这是他作为死士的尊严的失去；

我必须替主人和豫让找回尊严，

尊严高于一切，

但并非不择手段；

我要用合理的手段来达到，

而不是用违背仁义的方式去做。

更让天下后世的那些怀着异心侍奉

国君的臣子感到惭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