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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鸿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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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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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

             当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

                ——记我的学生张喜龙

   1979年秋季,我在临潼何寨中学担任高一·一班班主任,教语文课。当学生来报名注册时,我就看到了少年时的张喜龙,瘦高的个头,淳朴厚道的脸颊,见人有点腼腆,眉宇间闪烁着和善自信的目光。这是一位来自距离学校约10华里叫宼家村的农村少年。

   这所中学是在当时公社(现在的乡镇)旁建的。周围只有卫生院,供销社,兽医站,其它连一个卖开水的都没有,更谈不上小食堂了。学校很简陋。学校围墙是叫学生用黄土打成的。学生宿舍是住的通铺,铺的是麦草,以后才有床板。晚自习由于停电,每人都准备一个墨水瓶,制作成简易煤油灯来用。学生吃饭是从家里带来的干粮,学校只供应开水,后期才有稀饭灶。

   尽管学校校舍设备差,但这些来自公社13个大队的农村学生,勤劳,朴实,可爱,上课时都睁着一双渴望知识的眼睛,静听着老师的讲课。张喜龙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学生。

    那时中学语文教材的难度比“文革”时加大了。学生学语文出现有“三怕”:一怕学古文,二怕周树人,三怕写作文。有一次,我讲诗经中的《硕鼠》,讲完后要求学生背诵默写。过了一天,我在早读时进行检查,就问:“有没有背过这一课的?”全班几乎是鸦雀无声。我走到教室后一排,有一个同学用右手指了指张喜龙。我这时走到讲桌前面说:“学古文要背诵,不背不行呀。听说张喜龙都背过了,大家好好念,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这一次我记下了张喜龙的名字。

   又有一次,我讲《国殇》一课,过了两天,我在早读时检查,让前面一排一个女生(学生名字记不清了)来背诵,这位学生只背过了前两句,就低下了自己的头,不背了。我只得说:“张喜龙,你给大家背诵这一课。”张喜龙从容地站起来,就顺利地背诵着:“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失交坠兮士争先……”张喜龙就顺利地背完全文。我情不自禁地说:“张喜龙是个好样子,大家都要向他学习!”这一次,我又记下了张喜龙的名字。

   还有一次,我让全班写一个《记一位热爱集体的人》的作文,作文本子交上来以后,我发现张喜龙的作文写得最棒,事例典型,记述具体,语句组织得很通顺,流利。作文讲评课时,我当堂就把这一篇作文向全班同学来读。希望全班生学向他学习。这一次我又记下了张喜龙的名字。

   他在劳动中是非常踏实的。每天班级的扫地都是一排一排的往下轮流来扫。有一次,他旁边的同学因故没有来校,他默默地替这位同学来扫。这一次,我还记下了他的名字。

   他的数理化学的也不错,只是英语差些。那时农村初中缺少英语教师,有的初中没有开设英语课造成的。当时高考外语成绩只占笔试成绩的一半。

   张喜龙当时是我们班上一位品学位兼优、学习成绩名列前茅的学生。是我们学校的三好学生,也被公社评为三好学生。

    当时高中是两年制。高一上完就要分文理科,参加高二学习,准备参加高考。那时,学校给我分配另有任务,我没有教高二文科班,但我推荐张喜龙上文科班,他答应了。

    那时高考录取比例和现在想比很低,是百分之几,可谓沙里淘金。农村人把高考叫“跳农门”,考上大学即由吃农业粮变成吃商品粮的人了。一年以后,他考上了渭南师专,全家高兴,学校高兴,我这个教过他的教师当然也高兴。

   相处一年有缘分啊。1981年暑假后,我调任到华清中学任教。张喜龙大学毕业后看望过我,以后也有书信来往,电话联系。

   上世纪90年代的一天,临潼区委宣传部李晓困——这是我的学生,也是张喜龙的同学。他对我说,张喜龙在铜川陕西煤建公司铁路工程处子校工作干得很不错,语文教得好,班主任当得好,教学论文都发表了,都加入了党组织,成了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还在《铜川日报》发表文章。曾四次被评为优秀教师。我听了很高兴。李晓困又说,现在他调到潼关一所中学任教,教学成绩还是名列前茅,还被评为优秀教师。我心里连声赞叹: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过了一段时间,我出版了一本散文集《生命的清单》,就给他邮寄过去,他感激不尽,还给我寄来了贺年卡。听说他已经在潼关县委政研室上班。以后,我在学校阅览室,区图书馆阅览室里,多次看到他在《陕西日报》《陕西农民报》《各界导报》《当代陕西》《村官》杂志,《渭南日报》等报刊上发表了许多文章,例如,《农民对增收有“五盼”》,《潼关加快特色旅游业》,《有口皆碑好村官》,有些文章还发在中央级的《中央组织人事报》上。这些见报的文章,对于中央、省市地方领导和群众对潼关各项工作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起到了以文辅政的作用。这些文章,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凭空写的,他和他的团队必须经过深入调查研究,走街访问,深入农户,仔细研究,不知他们费了多少功夫。我为张喜龙干出这一番成绩而叫好!为张喜龙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优一行的敬业精神而叫好!

   张喜龙啊,真是一位优秀的干部!

   他的父母家住在农村,是一个年迈体弱多病、勤劳俭朴一生的农民。特别是母亲晚年成为残疾,不能下炕行走。他和妻子多次劝说,叫跟上自己住在潼关自己的家属楼上,照顾方便,可惜老人不去,无奈,他夫妻俩就不定期回老家照顾老人,和妻子一块为母亲洗头,洗脚,蒸包子,做麻食饭,还为母亲到区上残联申请免费轮椅,用轮椅车把母亲推上到村庄外散步,让母亲有一个好心情。父亲八十大寿时,他把父母亲用小车接到渭南高新开发区一家酒店,给父母洗澡,剪发,过寿,让二位老人开心,享受天伦之乐。

  “子欲养而亲不待”。张喜龙啊,也是一个大孝子!

   他利用闲暇时间坚持笔耕,多次在《渭南日报》《陕西农村报》《渭南广播电视报》《当代陕西》《潼关文艺》等报刊发表诗文,歌颂真善美,鞭挞假丑恶。写出了《人生黄昏更绚丽》《可敬的追梦老人》《我的农民父亲》等许多优美散文。他出版的散文集《乡关情思》(团结出版社)是一本感亲真挚、朴实无华、毫无矫揉造作、文友称赞的美文,在社会上产生了很好的效果。

   他的散文还在全国征文大赛中获得过大奖。例如,2018年4月,他的散文《冬行晋南》荣获第二届”作家世界杯“原创散文大赛优秀奖;2018年8月,他的散文《感谢迟到的大雪》,荣获”风华正茂:精英杯文学大赛”优秀奖。听说还有。

   2020年元月,我们临潼区融媒体中心的《人文临潼》报举办10周年座谈会。会上,为优秀作者进行颁发奖牌,当领导念到张喜龙的大名时,而且还解释说明:这人在潼关县上班。当时我想大喊一声:这是我的学生。可惜话到口边,我没有喊出声。害怕别人讥笑我,就你有几个好学生。

   张喜龙啊,也是一个好作家!

   岁月催人老。我已进入耄耋之年。每当我回忆起40年的教书生涯,我教过的学生在我脑海的银屏上一个一个地闪现。我想到了张喜龙,心中就泛起了欣慰幸福的涟漪。我特写拙文,以表达我喜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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