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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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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3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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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迎春花

“孩子,莫哭。你只是初期,这病还有治愈的可能。”A市疗养院的病房里,田野正在安慰着哭泣的“小东北”。

“医生说,我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了。”“小东北”泣不成声。

“唉,病人都是被癌病吓死的。”田野劝着“小东北”,他俩同住在一个病房里。

“走,听大爷的话,我们到外面散步去。生命在于运动!加强锻炼,保持心情愉快,就能跟医生做好配合。”田野扶着“小东北”,在其他病房门口顺道吆喝着,“大家一起锻炼去吧。”

疗养院的广场上热闹起来,病人们你搀我一把,我扶你一下,在病房周围四下游走着。田野打开手机,点播了一曲《铁道游击队之歌》。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微山湖上静悄悄,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病友们在田野的带动下,一边做着运动,一边跟着手机,哼唱着歌曲。疗养院的上空,飘荡着愉悦欢快的歌声。

“我们只要活一天,就要和病魔斗争一天,活着就要开心快乐,活着就要学会享受生活。”从进入疗养院的第一天,田野就信心十足地告诉病友们。现在,他已经成了他们的“头儿”。

“海迪在服下安眠药的瞬间,仿佛看见了保尔·柯察金,他的眼里饱含着责备和痛心:‘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轻生呢?’雷锋也向她走来了:‘你的人生路还长着呢,你也可以为社会做贡献哪。’她的脑海中浮出了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掏粪工时传祥、铁人王进喜、盲聋姑娘海伦·凯勒……她幡然醒悟了:‘不!我还要活下去。爸,妈,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从医院出来后,海迪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翻看着身边的英文课本,看上面的单词、句式和课文。“我还认识,大脑没有受到损伤……”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从此,她开始了她的自学之路。”田野把病友们聚在一起,给大家讲述着张海迪的故事。他在激励病友们,一起向病魔开战。

“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他会说,我的整个生命和精力都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那是田野为病友们朗诵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声音。现在,病友们对生活充满了信心,田野的豁达开朗感染了他们,没有人再怨天尤人,自暴自弃了。

“‘不过,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他说,‘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那是田野在朗诵海明威的《老人与海》的声音,他在激励着病友们,和他一起和病魔做斗争。

“小东北”平平安安地度过了四个月,他的病轻了!是坚持运动和心情愉快发挥了效用。两个月后,医生重新给他做了检查,他体内的癌细胞不见了,田野他们创造了一个医学上的奇迹。

“我再做一次手术,肺癌就可以康复了。大约在明年春天,迎春花开的时候,我也可以走出疗养院了。”“小东北”要回家了,田野信心满满地告诉了他医生说过的话。

可是,医生没有告诉田野,手术也存在着失败的风险。

天气一天天地暖和起来。春天到了!从手术台上下来的田野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雨季早早地来到了A市。窗外,淫雨霏霏,好一场“贵如油”的春雨!疗养院中的迎春花终于开了,金黄的花絮上沾满了点点滴滴的雨水,那是迎春花在哭泣……

2023年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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