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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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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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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寮仔角

是因为有《绿竹村风云》,我才知道王杏元,知道缶村寮仔角。初,还以为缶村是一个专门烧缶器的,诸如缶锅、钵、瓮之类。  

长大后,现实颠覆了我的想象,缶村的官方名称竟是渔村如今也没有制作缶器(老辈人说古昔有),而是一个盛产绿竹、山枣、杨梅、青梅之类的偏乡村,环山围抱,与福建接壤,客家话和福佬话都通行。村只依山没有傍海,闽粤边界一个中转站,汫洲等地鱼贩聚集在这里赶圩卖鱼,故名渔村。饶平有俗语:渔村无鱼,汫洲不汫。本地人还是习惯于传统,以缶村为日常交流名称。至于寮仔角,是渔村最偏僻的一个小自然村。

以前我没有到过渔村寮仔角,如今半个月去了三次,这里天蓝、风凉、云白,一条水沟从村中通过。寮仔角,即燎星村,自从有了《绿竹村风云》,我则只知道绿竹村。

随着了解深入,有人硬把寮仔角更改为寮子角,我极力反对,不要说寮仔角朗朗上口,就说村民已经用了它几百年,且就乡村地名来说,寮仔角俗的令人兴奋,而寮子角就是画蛇添足了。

接到信息,过几天的元月二十四日,我被邀请参加在燎星村举办“《绿竹村风云》再版、《文种——王杏元》出版”的赠书有关活动,据说王老专门从汕头回到寮仔角出席这次隆重盛会,他已八十七岁高龄

渔村寮仔角因王杏元《绿竹村风云》而名扬天下,已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五六十年来,我认为王杏元和他的故居就是家乡最有价值的文化筕号。往网上点击寮仔角三字,好多相关信息就会呈现出眼前。如今,《绿竹村风云》书中原型的房屋、楼寨已经老化和倒塌,然而,村口那棵高大的古榕依然壮旺,树头就像露出水面的一个水牛头,额大角粗,维妙维肖,憨头憨脑,力量强大。

王杏元故居在燎星村委会对面的半山腰最后一排,当初整地基肯定费了大力气,也道出以前生活的无限艰辛。如今好了,村里新房林立,王杏元故居也焕然一新。我们来到这里,村民还是好奇的,驻足观看,瞪大眼睛,或许往事已经淡忘,甚至退出历史舞台,以致有些年少者居然不知道王杏元是谁、那里人氏了!

二十一日上午,我和二个同事第四次进入龙文楼,提前参观会场布景。在村妇女主任家再买了几十盒山枣糕,因为大家尝了都喝彩,又酸又甜,回味无穷。之后,正觉得无聊,村支书自告奋勇带我们去看山景,令我们喜出望外。从王杏元故居左侧登几个小台阶,再走几十米青梅地,来到一处依山而建的老石屋,我禁不住喜上眉梢:柳暗花明又一村。从老屋通过,香气扑鼻,一个九十岁老阿婆佝偻着在蒸番薯,扬面仿佛穿越到春秋战国时代,我对她肃然起敬,心想:我奶奶如果这样长寿该多好啊。

村支书介绍:这是王杏元的嫂子。接着,我们参观了一处石洞,村支书告诉我们小时候,我们常常钻进洞里捉迷藏。

就是没有绿竹成荫,偶尔一二丛,也已衰落,不值一提,绿竹村几乎无竹。村支书说:有计划恢复竹林。

我们走过一层层梯田,来到一堆大石头前,村支书说:“最大最外这个石头就是电影《天赐》石,男女主人翁就在石头顶谈情说爱、指点人生”我们驻足仰望,石顶还有一个小石卧着,像一条娃娃鱼在甜蜜地休息勿打扰!

往四周一望,梅花白,柑子红,花香鸟语,凉风习习,心情舒畅。我们兴奋异常,之前受到冷淡产生的心中不悦一扫而光,口不渴,肚不饿,流连忘返,忘了时间。主人催了几次吃饭,我们才依依不舍返回去。半途又被一株杨桃树绊住,如藤的支干,身上小红花灿若繁星,浅黄色的杨桃从枝干上直接长出来,像智能玩具,熟透的掉落在地,散发出一阵阵特殊的香。

路边十几只癞婆鸭,头上有醒目的丹顶红,黑油油的翅膀,偶尔夹杂着一二白毛,黑白分明。它们不怕生人,悠闲踱步,自言自语,像是我们的老朋友。我就想,它们是不是吃杨桃长大的?

午饭在王杏元侄子家吃,除了饭、粥、番薯、菜花、菜脯卵,还有一个汤,又甜又油,看着无烟,喝一口,却被烫着了。主人“狗屎(王杏元侄子,真名倒被人忘记了)”兄说:这是老鸭汤!听到老鸭汤,联想刚才友好的懒婆鸭,心里怪怪地。

环顾四周,狗屎兄家的墙壁上有两幅王老的毛笔字:《生财有道》、《厚德载物》。楼梯下,有几瓮酒,贴着红纸,写着“青梅”、“杨梅”等字。

由于种种原因,我们必须先走一步回县城,告辞的时候,狗屎兄连忙放下酒盅,起身送我们到巷口,我断定,他回去后一定再喝酒的,顿时,我极其羡慕起他的生活

……

二十四日就在明天,我的心情常激动,因为我足足有五长年没见到王杏元老师他老人家了!

 

汫,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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