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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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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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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梅有感

苏轼《红梅》:

年年芳信负红梅,江畔垂垂又欲开。

珍重多情关伊令,直和根拨送春来。

汤溪青竹径的梅花不是红梅,而是青梅,俗名青竹梅。

李清照《点绛唇·蹴罢秋千》: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袜刬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青梅开的是雪白小花,青梅不仅开花,还能结果,腌制的咸梅,用途广泛,尤其是煮黎猛鱼、蒸鳗鱼,一定少不了它。打破了人类味觉的诸多极限,不仅好极了,更是妙极了。

青竹径,在碧波万顷、小岛林立的汤溪水库东面,一个移民回迁小村,秋天日出的地方,也即尖峰山下。

我赶到青竹径的时候,夕阳余晖,金光闪闪。故名思义,我们走过一段茂盛的竹下路,幽香如梦,仿佛“柳暗花明又一村”。蓝天下,绿水旁,山坡地,一级级梯田,合抱的青梅树,高的十几米,低的三五米,看其精神状态,似乎是已经向我们吐露真情。这里是一个白色的海洋,如霜如雪,要把灵魂净化似的。我隐入于梅花的世界,如痴如狂。蹲下来,半躺的姿势,从下往上拍照,一支支梅花,一个个花蕊,白得辉眼,蜜蜂忙碌着,白鹭飞翔,统统收入我的镜头。洁白的花瓣,金色的花蕊,仿佛就贴在一块天大的蓝布上,一幅幅金镶银,美得把我醉倒。去年,我在青竹径邻村居豪小学面前欣赏一大片雪白的梅花时,发现三株挂满小红灯笼似的柑树,令人赏心悦目,馋涎欲滴。我渴望此景此情也能在青竹径的梅花丛中出现,可暂时看不到,也许在那便不遥远的地方。

突然,从另一个山面上,也白得辉煌,白得耀眼,有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突然发现前面三米处,一支横生梅枝居然长出一个食指头大的梅子,令我激动不已,津液满口,浑身是劲,忘记带水的懊恼顿时抛到九霄云外。我知道,在植物界,这种反季节结果,俗话称“翻花”。

正是:

梅开二度最惊喜,连升三级曾几许。

左右逢源无思烦,人生常遇身心怡。

由此,我也想起三十多年前的她,真想回去看一下九坑的梅园,还有日光下她的影子,以及她的音容笑貌……

一个小时后,日落了,起风了!我不得不离开青竹径,离开微笑的果农,依依不舍地往回走。我也认为,寒冬腊月梅花盛开,深情厚谊地叩响了春天的大门,是笑傲江湖的气魄,是引子的作用,之后百花才肯接踵而来。今天下午,我不止闻到花香,饱了眼福,回味了乡愁,满足了怀旧,更是看到了新的希望,提前享受了春的温暖。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是一颗青竹梅,是她心中的一颗青竹梅,不是酸楚生涩,而是回味无穷。我认为,青竹梅花除了具备其它梅花的所有优点外,还具备了其它梅花没有的优点,诸如:自由自在、修身养性、积极奉献、硕果累累、润如翡翠、爱情至上……

明年四月中旬,当“子满枝”的梅子色肤变成粉黄的时候,自是一番好韵味,那时候,再泡一坛梅子酒,邀几个朋友:煮酒论“英雄”。

是的,而非望梅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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