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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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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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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森林

佐伯死了!一个知性女人不无遗憾而又了无遗憾地走完了人生。

《海边的卡夫卡》读到这里,我已相当沉重,好像被什么压的喘不过气来。合上书页,凝望窗外,秋雨绵绵,啪啪拍打着铝篷,我浑身如这雨水一样瑟瑟抖抖。索性穿上雨鞋,拿起雨伞,打开房门,到雨中去。沿着血红的滨河大道,顶着濛濛细雨,踏着沙沙的雨花,佐伯始终荥绕脑际。

田村卡夫卡为什么对预想是自己的母亲有非份之想?佐伯又为什么明知田村是自己的儿子却与他交合?这简直匪夷所思,不可理喻!《海边的卡夫卡》想告诉我什么? 荣格讲“性格决定命运”。他是极其有限能洞悉自己心灵黑暗的人。田村幼年被弃形成的孤独的个性,必然会走上杀父奸母的道路?或者说他一出世,命运就决定了他的人生?而这个命运的魔咒是遗传基因决定了的,抑或是父亲的诅咒?与其说是十五岁的田村卡夫卡奸污了母亲,毋宁说是佐伯奸污了儿子!佐伯在救赎儿子的同时,也救赎了自己。只不过这种救赎方式太奇特,奇特的莫名奇妙,不可思议。 一个古希腊神话被村上春树移植到日本这个神教的国度,赋予不同凡响的意义,震撼了读者。这是村上的非凡之处。作家在知天命之年有了自己人生的感悟,对现实有了新的洞察和不一样的把握并做出自己的解读。这完全超出了弗洛伊德精神分析说中俄狄浦斯情结的语境,可谓旧瓶装新酒。 “所谓怪异的世界,乃是我们本身的心的黑暗。”村上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想着这个问题,不觉间下到了河边。汛涨的河水咆哮而去,在滨河公园的人行道上,我踩着泥沙软乎乎的,那个感觉很是惬意,中秋的清爽了然于心。

幸福的人生都是一样,不幸的人生各有各的不幸。名人也罢,常人也罢,人生轨迹不同,都逃不脱命运的桎梏,好坏照单全收,不能退货。现实如此,人世如梦,是梦非梦,亦幻亦真,古往今来,多少智者躬其一生追寻答案,千人千语,一知半解否。倒是《海边的卡夫卡》讲到一个事实:一个浙江大学毕业的女生来到译者青岛的寓所,当面向译者致谢;说是自己上高中时因为精神危机而辍学在家,收到林少华先生的回信并拜读了《海边的卡夫卡》后重返学校,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浙江大学……震颤之后,满满的欢喜满满悲伤……佐伯的死去,使多少在荒诞世界行走的人重返新世界,而我的双脚却拔不动了,是深陷泥潭,不!是深陷泥淖不能自拔。脚下是咆哮的旬河涛涛向东流去,流入汉水,流入长江,流入东海…横在面前的是“逝者如斯夫 不舍昼夜”的石刻。

村上春树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从日本成书于一千年前小说《源氏物语》到近代川端康成的《雪国》,包括村上被提名诺奖的《挪威的森林》等,这些小说读起来让人困惑无语...“无言的死,便是永久的生。”是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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