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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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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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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简单的幸福

山腰的小房子里住着一位老人,老人在临近石房子的山沟旁栽了栗子树,还养了羊和鸡,一条小黄狗常在山间追逐,惹得鸡鸣羊跑的,颇有生活气息;每周和朋友相约爬山的时候总会从房前的必经之路走过,老人总是笑眯眯地忙着,偶尔讲些山间的传说,并不曾远离自己的小屋,久了,我们我们把此当成了风景,在周围寂静的空间里,这一抹风景成了登山途中让人为之一振的惊喜。

在山顶小憩时,忽然听到瑟瑟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这让我们很诧异,这是一处很高的山顶,平日里爬山能坚持到此已是气喘吁吁,何况周围荆棘丛生,走到此地是极少能遇到人的,惊异地回顾四周,目光所及,一位老人正拄着木棍蹒跚而至,看到我们,他也感到很诧异,气喘吁吁的坐下,才发现这原是山腰的那位老人,这倒让我们心生疑虑,老人应该是费了多大的劲或是用了多久的时间,才能爬到如此高的山顶啊,而老人能遇到我们也感到有些惊异,继而又变得有些兴奋,他坐在一块突兀的大石上,很自豪地对我们说:

“知道吗?现在的火车没有原来的大轮子了,也不冒烟了。”老人用手比划着。生怕我们听不明白。

“现在的火车都是白色的了,跑的比原来快,”嗖”就过去了。”我知道老人指的是高铁,看他兴高采烈地解释,不忍心说破他。

“我经常爬到这个山顶上看火车。”老人望着高铁的方向,目光炯炯有神,离得老远就能感受到那种从心底里迸发出的那一份自豪。

“唉,可惜今天天气不好,有些雾,要不你们也能看到。”老人对此深感惋惜,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告诉他,我经常坐高铁,我依旧保持充满好奇的样子听老人在讲,我忽然觉得有一份可爱或是别的弥足珍贵的东西在老人身上,让人有一份莫名的感动,或是一种比对,在老人眼里如此简单的幸福,在我们身边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甚至是熟视无睹,以至于忽略了许多近在咫尺的幸福。而我们却在忙碌着寻找生活的真谛,盲目的近乎无知,诸不知它们就在身边,近的几乎触手可及,而我们却还在忙忙碌碌的搜寻。

“我得走了,要不天黑前回不去了。”老人只坐了一会儿,有些遗憾地站起来,蹒跚着走了。

看老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我忽然对幸福有了大彻大悟的感觉,和老人在一起的这短短十几分钟里,让我对幸福有了更新的理解,甚至冥冥中感受到了一种对事物理解的危机,看到了自己在对幸福理解上的狭义和渺小。我联想起了前段时间看的一段小品:如果我们都饿了,而你手里正好有一个包子,你就比我幸福。-- --幸福就是如此简单。

忙忙碌碌中忽视了许多近在咫尺的感动,即便是我们走得太累了,在某一个角落里小憩时,我们仍感受不到一路走来沿途那些细小的、具体的、或是一闪而过的美丽,它们就这样在不经意间与我们擦肩而过;留下来的却是那些被放大了的坎坷、挫折,让人疲惫却又无可奈何,不由地感叹起生活的平凡来,诸不知我们早已在行走中错过了许多的风景,他们具体、真实,又不失美丽。

幸福有时就是这么简单,而我们却还在苦苦寻找,走过一段路,不妨停下来,换一个角度,或许我们能发现生活里那些至善至美的东西,充盈着我们每一个不一样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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