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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华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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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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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其幸运

我何其幸运

——我与谭先生30多年的师生缘

岁月,就像是一段段充满欢乐和曲折的路程,不经意间,光阴已滑向了暮春的边缘。回望那些溜走的时光,曾经记忆的影子还印在心上,而时光却把未来画上新的里程,还在对未来的执着一路奔走。

当我从紧张的工作岗位退了下来以后,每天静坐在电脑前漫无目的地游览,一次偶然的点击,让我走进谭先生。其实,谭先生是我读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老师,毕业之后这30多年里,我们彼此在各自的工作领域忙碌着,很少见面。有时,在报纸上突然读到有关谭老师的文章,我就会想起铭刻在心的往事,心头总会漾起一种幸运和温馨之感。

就因为我曾经是谭先生的学生;就因为我对文史的喜好,有些人常常把我与谭先生联系在一起,这幸运和温馨都一直陪伴着我。

闲暇之余,我开通了新浪博客,每天写博读博已成为我生活的一部份。有一天,我读到天津文史学者穆森的文章《津沽学者谭汝为》时,真使我感慨万千。为谭老师几十年始终潜心治学、硕果累累,取得学术界和社会普遍赞誉而高兴;作为谭老师的学生,我感到无比自豪。

兴奋之余,我开始在家翻找学生时代那曾经记忆的东西,终于在家里翻出一张保存了30多年的谭老师的照片,还有谭老师当时对我的论文批注指导意见一张稿纸,那上面,谭老师非常认真指出我的论文两点不足,依稀记得最后还是给我的论文写下了一个苍劲的“优”字。我清楚自己知识功底浅薄,写论文能得到谭老师如此评分更觉格外珍惜。所以,当时我把这些资料珍藏起来,细细算来至今已保留37年。

当我把珍藏30多年张照片发给谭老师看时,谭老师回复:“花月仍如旧,少年今白头。”是啊,几十年过去了,谭老师已经77岁高龄了,依然辛勤地耕耘着。谭老师老骥伏枥,退而不休,执着于语言文字教学和研究。在谭老师多篇著作中,我非常喜欢谭老师著的《天津地名文化》一书,欣赏书中精确的概括一句话:“街名是城市凝固的自传”,而我幸运得到了这本书。

想起30多年前情景,仍历历在目,如在眼前。记得同学们都喜欢谭老师教的古典文学课,钦佩他渊博的知识和厚重的文化底蕴。谭老师的每次课堂爆满,迟到的同学就没有座位了。谭老师那时不过三十多岁,讲授古典文学课时,感情投入,语言幽默;大段诗文熟练背诵;旁征博引,左右逢源;分析透彻,侃侃而谈——给年轻的学子们留下了鲜活的记忆。

这种历久弥新的记忆,至今仍回味起来,心中都升起幸运感恩之情。因为我一生遇到多位老师,但在长期从事政府研究室工作中,给予我最大帮助的就是谭老师。在职场的生涯中,那时候谭老师讲授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和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高洁精神境界,一直激励我正立直行。在心绪低落时,憧憬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心境;谭老师讲授阐析的充满古韵诗情的名篇佳作,其中蕴涵的文化传统和道德风范,对于提升弟子们的思想境界和指引人生道路大有裨益。

在老师的影响之下,我喜欢古典文学,这是我接触最早又是最多的,这种先入为主直接左右着我的阅读喜好。以至后来,在我退下来以后的几年中,我先后写了大量文史文章和解读历史文化与《红楼梦》的文章。

谭老师时刻都关注他的弟子们,有一次我将平台推荐的我的一篇文章《曹雪芹在哪儿写的红楼梦?》分享在微信朋友圈,谭老师看到后,立即微信我说,“今后写文章,哪些文章注意应该怎样去写。”适时提示给我。《曹雪芹在哪儿写的红楼梦?》这篇文里,我论述了西沽黄叶村,尽管查阅了大量资料佐证。谭老师却说“黄叶村,古诗里并不罕见”并将他书写的苏东坡题写黄叶村诗发给我,师生间那份真淳和心志相通,让我从心底感恩。而且这种教诲仍在继续……

2020年3月我的红楼梦的专著准备出版,请谭老师为我新出版的书写篇序言,于是将30万字电子版书稿发给谭老师,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谭老师仅用三天的时间,不仅读完了30万字书稿,还找出47处瑕疵,并逐页逐行作出标注,嘱咐要认真审核,不留遗憾。

我的红楼梦书专著出版后,天津红楼梦学会,中国红楼梦学会副会长赵建忠教授,在新华书店为我举办了隆重新书签售会,并请来文学名家夏康达教授,和我的老师语言文史专家谭汝为教授助阵,签售会由天津红学会副会长王振良教授,滨海广播于丹老师主持,面对这种阵容,我的内心无比激动,感恩之情,哺育之恩无法言表。

近几年,因书稿之事曾数次去谭老师府上请教,相对而坐侃侃而谈之中,没有丝毫感到名师、学者的威严。只觉面对着一位可亲可敬的先生!

扶今追昔,能与谭老师保持30多年的师生情,是我人生一大幸事,拥有这幸运与温馨陪伴已成为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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