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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利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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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19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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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维观察

我来自遥远的须弥星系,距离银河系约120亿光年,我们居住的空间已经进化成能量状态,那里的生命已经摆脱了生死,身体也不再依赖食物、光照、水和低级的睡眠;所以,那里的人丢弃一切人为制定的外在束缚;生活的非常自由舒适。我们掌握了宇宙中绝大多数低维空间的法则制定权,包括低维天体的物理参数,以及底层文明收割的时间期限。需要说明的是,我们的地位在多维宇宙中并不是太特殊,比我们更高级的文明还有很多,所以我们的存在也是背负着许多高层文明下达的使命,我们必须游荡在宇宙的大部分空间之中,帮助比我们级别略低的四维及三维文明度过发展的难关,选择一些可以提升的文明进行间接引导,对一些具备收割条件的进行维度晋级,相反,如果一些文明已经深陷邪恶与丑陋之中,我们将会对这些没有任何量变价值的文明进行外科手术性的毁灭打击,因为他们已经丧失爱与美的可塑性。

我本来没有名字,因为我只是须弥能量体中的一个毫厘,我们的生命已经集合成能量纯度极高的一体,但是如果有一些特定的任务要到低维执行,也可以分化出一个有形生命,这意味着生命形式的降级显化,例如,现在的我就已经显化成一个物化的个体生命,遨游在三维宇宙,如果有人非要纪念我,那就叫我帝熵吧。

三维宇宙空间除了暗能量进行收敛坍缩,其他一切物质都是处于发散性能量的振动状态,能量振动频率低的会显像成物质状态,而能量震动频率略高的会隐迹成能量波。但很可惜这种特性被三维宇宙中的底层生命所忽略,他们还在纠结着物质与意识究竟谁决定谁,却不想认定他们只是一种能量处于不同频率的两种状态。所以,他们那里的生命团体存在着对立与矛盾,存在着先进与落后,存在着肯定与否定的两个极端,存在着力量失衡所引发的战争,却很难融合成一个强大的文明!因为他们早已习惯将一种东西给割裂开。

但这种偏执不归因于他们这些底层三级生命,是创造他们的二级生命故意的进行了选择性的切割,并对他们的认知以及感官进行了局限性设置。这样,稚嫩的新文明便不会威胁到古老的高级文明,因为这些新生儿会一直纠缠在自身的意识矛盾中反复对立而无暇顾及远方的乐土。

我们的飞船已经穿过银河系的第一道防线,银河皮层;这层防护是银河联盟所设置的,50万年前,他们这里的最高文明,a星系的赛维斯文明曾经不辞辛苦的上表过修建银河皮层的请求,出于和平目的,我们最终同意了他们的请求。银河系在这个庞大的三维宇宙中并不出众,我不在意现在的银河系还是不是由赛维斯文明掌权,但银河系这次的旅行已经接近时间期限,我必须要看看银河系在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星系有谁走到及格线上?又有谁落到了毁灭的边缘?这是我此次光临将要得出的阶段性结论,第一站就是赛维斯星球。

穿过巨大的银河皮层,我们的飞船在这道透明的能量模中,能够清晰的看到每个天体的细微,他就如同一道透明的凸透镜面,能将所有的参照物都无限放大。看看吧,前方那颗位于银河系太阳区域第三坐标的星球,就是赛维斯星球,一颗蓝色的稚嫩天体。这个星球被水所包围,是太阳区域最为耀眼的一颗星球,也是银河系曾经的天堂星,银河联盟实验区域,这颗星球在很久以前是个独立的天体。

这次与我同行的还有众多已经毕业的沿途旅客,来自仙女座星系的塞束(能量态人形生物),小麦哲伦星系的迪卡(人形生物),大麦哲伦星系的亚克(虫族)以及雪茄星系的卢森(高个子灰人)等20万个代表,他们尽管长相各有所别,身体构成不尽相同;但是他们所在星球文明的精神修养(意识震动频率合格)都已经达到毕业的标准。在考察结束后,我将带领他们冲出三维宇宙,到更高的维度空间进行述职,如果一切顺利,他们的文明都将毕业。

此行的目的地,稚嫩的赛维斯文明,他们究竟能否如愿毕业呢?这尚需考察。三维宇宙的现状恐怕要比预想的要糟糕的多,看看这片区域的能量浮动值,简直高的不可想象,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不过,对于银河系的文明进化我抱有很大的期望。

因为银河的姊妹星系,仙女座的考核结果非常圆满。飞船在上一时间段以超光速从仙女座(上一站)虫洞穿过,通过这条连接两个星系的时空管道,我们片刻冲进了银河内部,按照银河系的时间(高维宇宙不存在时间)仅需半天的行程就能到达太阳区域。此时此刻,我们的前方就是激波边界。对于银河系的动向,没谁比仙女座更有发言权了。但望着星系的动态,我到有些迟疑。

“塞束,你们两座星系最近,你能说说银河系现在的状态吗?”

“银河系的运行周期已经快到尾声,依我之见,这个星系的大部分文明都可以准时毕业”

“但愿如此,这个星系的大部分文明都是低层物态文明。意识形态的对立,使得文明之间的矛盾冲突不断,赛维斯文明的祖先就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好战分子,这也促使他们超过了先贤”

“我们已经很久没到过这座星球,在20万年前银河战争之后,仙女座星系便中断了与这颗天堂星的联系”塞束尽管没有再说,但是我已经意识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也没有足够的把握来丈量这颗星球”

“是的,他们的欲望太过狂野,善与恶的界限也由上层人为定义,制定的一切星球法则都过于扭曲,他们将高层文明的学说扭曲成教派,将个人的欲望牵强附会到法则上,凌驾于星球规律之上,还自作聪明的说人定胜天。我对这颗星球已经不感兴趣!”

“50万年前的赛维斯文明就是在贪欲的作用下对他们的祖先赛亚文明发起了毁灭之战,我从一开始就看到了结局,一切都是赛亚文明咎由自取”

“何以见得呢?”塞束问道。

“赛亚文明在创造出赛维斯文明后,为了自身安全,制造了赛维斯星球的等级之差,输惯了贪欲极强的价值体系,只要自身发展不平衡,在价值体系的烘托下,便会引发贫富之间对立的战争,这种转移矛盾的操作十分邪恶。很可惜,在其他高级文明的帮助下,赛维斯文明很快强大,在贪欲的驱使下反噬了赛亚文明,最终成为银河联盟的主宰者”

“创造邪恶游戏规则的文明必定被邪恶反噬”塞束说道。

“你说的没错,结果总是出奇的一致。赛维斯文明的上层与小灰人(电子机械文明)沆瀣一气,为了一己之力将美好的精神扭曲并私有化(学说扭曲成利己的教派),最终成为壮大自身的精神控制工具,例如,好的学说”

塞束继续问道“您既然已经知道,那为何不在开始的那一刻去阻止赛维斯文明的堕落”

“那意味着徒劳,一个文明的精神如果开始就是邪恶,那这个文明在今后提升的道路上,终究要经受许多不必要的弯路。他们不经历挫折体会不到精神美好的重要性,只有意识到曾经的丑陋,自我觉醒;才能真正的成长。一个精神有问题的文明是无法理会正常文明的逻辑的,我与其在迷茫时打扰他们,不如让他们在重创后,自己去领悟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好!”

轰隆一声震颤,飞船顿时平静下来,它停止在太阳区域的边缘,像被某种外力阻挡在太阳区域之外。我对这些述职的旅客询问到:

“真是奇怪!这里什么时候出现了电磁层的皮壳?”没有人回答“看来我们不得不去他们的近亲去询问一番了”飞船奔向猎户座,这个星座的文明是赛亚文明的遗孤,他们必会知道这颗星球的真实状况。

太阳区域与猎户座区域只有1500光年,还不到一眨眼的功夫,飞船已经到达猎户的主星b星,这里生活着银河系的先知者,因为赛亚文明实在太过古老。

飞船停留在主星b星的环绕轨道上,发出一道优美的电磁波,赛亚文明就像听到主人的呼喊一样,迅速派出星舰迎接,数十艘赛亚飞船排列成十字状缓慢飞行,我们用最传统的意念进行了交流。

“欢迎光临猎户b星球,我是赛亚文明的向导:胡。”猎户人同样为人形生物,唯一的区别是雄性个体的头上长着一对锋利的兽角,这个文明的飞行器普遍为金字塔形。

“我此次来到银河系是想去往赛维斯文明,但是他们的太阳区域已经被能量场所包围,无法靠近!”

赛亚*胡心领神会的答道“那是天琴文明所构建的太阳皮壳,他们在20万年前就已经设立”

“是因为战争吗?请详述”

“是的,50万年前赛维斯文明,摧毁了赛亚文明的主星,我们这些遨游在太空的残部逃到猎户座。经过30万年的发展,我们对赛维斯文明进行了反击,但很遗憾这次打击并不彻底。”

“你们本不应该发生冲突”我厉声强调。

胡继续说道“战争冲破了太阳区域,天琴座文明进行了干预,他们帮助赛维斯文明进行反击,致使我们大部被阻挡在赛维斯星球之外,原因就是天琴文明在对抗中,造出这道强大的太阳皮壳”

“有没有可以进入太阳区域的通道呢?我们要去往赛维斯”

“最好不要去那,那里已经被我们破坏。他们的文明已经被打断,那里的人现在已经失去了古老的记忆”

“你们对赛维斯文明进行了改造?”

“没错,他们的欲望太强,对外界充满强烈的好奇心与占有欲,所以我们已经将基因之光洒遍太阳,随着持续的辐射,他们的寿命将缩短,记忆也会自动删除”

“你们真的以为这么做很有智慧吗?他们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一切,自始至终你们赛亚文明就在做一件蠢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20万年前的那场反噬之战,已经教会了你们一个看似简单的道理:美好创造美好,邪恶纵容邪恶,如果开始就是个错误,那么对于这种有缺陷的文明,成长中必定要经历挫折与痛苦,才能觉悟。你们反复遏制其他文明只会对自身文明造成损害!你们是个整体,如果最低文明没能达到觉悟的标准,你们也很难晋级”

"是的,但最开始我们只是想制造一些懂事的管理者,缩短寿命可以降低成长的速度,他们的心智会一直处于萌芽状态。欲望可以让他们自发劳动,主动为我们创造想要的果实,如果不添加欲望这一参数,他们才懒得操心。不曾想欲望害了他们,还连累了我们这些制造者。"

“我警告你们,不要试图用基因实验改造他们,每删除一项丑陋的链条都会造成新的麻烦”我并没有说出赛亚文明对赛维斯进行基因改造的最终目的,但我很清楚他们是为了什么。胡并没有回答,但当他听到这句话时,已经紧张到极点。我继续说道:

“我要去往赛维斯星球!"

赛亚*胡双手合十,表示顺从“我可以带你们去,猎户座与赛维斯的南极有一条虫洞通道,只具备小规模传输。这是我们两个星球的唯一通道”

“现在我们就出发”

赛亚*胡再次合十双手。“好的”

飞船并没有前往就近的赛亚文明,而是直接从猎户座的通道进行传输。我们的飞船加上赛亚文明的十五艘飞碟一起从虫洞穿过。

尽管从更高维度来观察,整个三维宇宙并不存在彻底的对与彻底的错,但是从成长的方式上观察,他们在不同的层级与不同的环境中,都选择了有利于自己的方式,哪怕这种方式与公允的平衡点存在背离。

连接猎户座的时空点位于赛维斯星球的南极上空,当我们的飞行物从这个蓝色星球的上空洞破时,我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50万年的循环往复,这里早已经不是曾经的天堂,环境与上次访问时大为不同。

垂直于黄道界面的赛维斯星球,如今已经倾斜;曾经的陆地如今变成了海洋,曾经的海洋如今已经变成桑田;那一大块完整的方形盘古大陆如今也已经分裂成碎片;天堂星的几根支柱早已寻不到踪迹,那座覆盖半壁天空的天堂塔也已经断消失,庆幸的是天堂塔的机顶(月球)离蓝色的星球依旧很近。环视这颗拙略的星球,原本绿意葱茏的山河大地已经变得荒芜不堪,最令人痛心的是这个星球竟然出现了沙漠,这十分可怕!

飞船下降到云层之下,原来在赛维斯的南极出现了一片大陆。

“赛维斯星球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堪,你们太令我失望了!”赛亚*胡一言不发,所有种族的人种在此时都沉默了下来。我深知他们有人是在用沉默的方式进行忏悔,有人则是用沉默的方式进行无声的反抗。

“我想天琴座制止你们也是正确的,否则,不知道这个星球还能运转多久。我有必要先见一下留在赛维斯星球的天琴座人”

胡答道“他们居住在地下,我想我还是不去为好”

“你必须要去!”

胡低下了头,双手合十。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越是存在矛盾越应该开诚布公的进行合谈。这一点对于三维宇宙的任何一种文明都很适用;在纷繁复杂的利益争斗当中,躲避与隔离只会将矛盾扩大化并无限期延迟。

猎户座的飞碟以及我们这艘飞船径直飞入地下,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已经通过电磁波对地下的天琴人进行告知。

在地下100万米的地心世界,我们会见了前来迎接的天琴人。

天琴人同样为类人生物,除了头发白色,皮肤酪白,外表与赛维斯人几无区别。

他们的飞碟早已盘旋在地心出口的前方,为避免矛盾的再次激化,我所在的飞船事先发出了一道绿色的激光束,分裂成一个十字。必须重申,此次猎户座文明是为和平而来!

这是一次和平的调停,天琴座与猎户座文明本身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文明,天琴座人平均寿命在20万年左右,爱好和平,不擅长武力,在精神控制以及天体改造技术上要高于猎户座。相反,猎户座人的寿命维持在9-15万年,物质占有欲极强,只掌握简单的天体制造与物种制造技术,在精神层次上与天琴文明相差甚远。天琴文明有着一定的自主权,这是猎户文明所不具备的。

天琴文明在赛维斯星球的管理者叫恩,作为赛维斯的守卫者他们隐居蓝色星球,是太阳区域的实际控制集团。

“欢迎你们的到来,我是地心的管理者,恩,原始居民来自天琴座。"

“我想了解下有关赛维斯星球的变迁史,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吗?”我问。

“当然,可以到城堡详谈”恩答道。

十六艘巨大的飞行器穿过重峦叠嶂的山川与森林迫降在地心世界的香巴拉城,这是一座美丽脱俗的仙境,五彩缤纷的植被,环绕在青山绿水旁,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生长其中,在城市的最中央坐落着一处梦幻城堡,高达上千米,其间布满森林与花丛,远看波光十色,云雾缭绕,犹如一座晶莹剔透的空中花园。我们走进城堡,在一间十分敞亮的室内进行会谈,我们的交谈完全通过意念进行传递,所有的问题都可以打包成电磁信号一次性发送给彼此。天琴人开诚布公,他们告诉了我全部经过,关于那场旷日持久的残酷星际战争,我已经全部掌握。

“谢谢,我已经了解你们各自的难处,一个是想复仇,一个是想阻止战争维护和平。但我要告诉你们,不要为了各自的所谓利益再做傻事,你们要争取的所谓捷径没有任何意义,赛维斯文明已经是个独立的文明,他们不会成为任何高级文明的工具与试验品!你们的眼界太局限于一个目标”我并没说出他们所期待的最终目标究竟是什么,很显然他们自己很清楚。但猎户座(赛亚*胡)的欲望却在能量震动的节奏中显得更加强烈!他尽管没有明显的不满与狂躁,但内心早已暗流涌动。天琴座(恩)恰恰相反。

三维宇宙尽管只是个虚镜,但里面的生命已经进化的太过现实,以至于他们敢于为了某种目标作出超出常理的傻事,没有五维文明的视野,他们看不透事物的本质。擅自破坏秩序,必定会遭受应有的惩罚。然而,我并不想过多的干预他们,他们有自己选择体验的权利,或者快乐,或者痛苦,都是自愿的。

我唯一可以做的是促使三维宇宙矩阵可以和平运转。从五维角度来看,三维的一切都是无限放射拓扑的,大到一个文明,小到一个个体,都在由一个点螺旋形分叉裂变。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空点上体验着不同的过程,无数个自己最终都将合而为一,为了他们更快速毕业,他们迟早都要经历不同的处境。但前提是要确保在三维宇宙之内正常进行。

“你们对赛维斯造成的影响已经很难逆转”

“现实的状况恐怕会更令您失望,现在的赛维斯人已经不是50万年前的那批赛维斯人”恩回到。

“为何如此?”我问。

“我们对残余的赛维斯人又进行了整体升级,现在的赛维斯人,外貌更加美观,内心不再只有贪欲,还拥有了善良以及超出其自身两倍的情感。我们赋予这些人爱与思想,并缩短他们寿命的长度,增加体验次数,以便加快他们的能量进化频率”

“很好,对于碳基生命而言,他们一次旅行可以拥有200年的体验期,不过他们的感官灵敏度权限还是可以再提高些”

恩答道“恐怕让您失望,原本他们的体验期可以达到200年,但由于受环境的辐射、气压以及劳动损耗影响,他们的体验期不足100年。关于您说的感官灵敏度权限,我倒是有所感慨,在1万年前我们曾经对他们的权限进行过升级,但由于他们内心集聚贪欲,情绪波动频率过高,导致一些能人通过身体的特意功能获取不正当利益,造成社会矛盾加剧;这违反了我们升级的初衷。这批蓝色星球的旅客太过特殊,我们还没有遇到过贪欲如此之强,情绪如此不稳的生命体,他们是头一份,为此,我们又将他们的感官灵敏度权限进行恢复,目前,我们仍旧在持续观察,直至他们的觉悟达到升级的标准,我想轮回式的反复体验可以更好的提升自身的觉悟”

“我很赞同你们的做法,不过我倒认为可以将他们的寿命进行延长,让他们体验更久的酸甜苦辣”

“我们试过,他们这些生命体不见得会尊重自己,如果厌倦,他们有很多人选择自杀,白白浪费掉体验的能量与机会。我们对这颗星球的关爱已经临近极致,为了他们每次体验有不同的收获,我们对这些生命体的记忆进行临时封存,在新的体验中,他们不会留有过去的痛苦、过去的荣誉、过去的怨念、以及过去的快乐。全新的生命赋予他们未来的憧憬,但遗憾的是这种片段切割式的体验方式让他们失去了体会的使命感,他们会迷茫并不知所措”

“你们可以试着告诉他们一切事实”

恩笑道“他们把这些事实当做可笑的神话故事,多么的讽刺,多么的苍白,这帮猎户座的作品令人同情,他们一直活在那群猎户座主人设计的社会结构之中。他们曾经是矿工,可现在他们解放了,本以为现在可以成为自己的主人,但现实的情况让人痛心不已。他们的贪欲令自己活在自我的高压侄俈之中而无法自拔”

赛亚*胡尽管对此持反对意见,消极的意识流不断溢出,但他没有进行反驳。

“我上一次来到这颗星球时,还是恐龙文明类人文明混居时期,不知那批恐龙文明现在可好”我问。

恩回答“恐龙文明已经成功晋级,他们现在居住在更高维的达塔星球,进行深层体验,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躯体已经成功改造成人形,感官灵敏度已经强化,大部分具备使用意识能量的交流权限与遥视控制权限”

恩停顿片刻接着说道“我们现在可以去观察如今的赛维斯文明,他们的状态远没有达到晋级的水平。”恩用手指向室内的一块长方形的石板,一阵白光散出,那石板表面出现了赛维斯文明的生活景象,有城市,有高楼,有所谓现代化的交通,还有车水马龙的街道,一个个行人看起来十分繁忙,他们的表情充满着焦虑与不安,不一会画面进行了转换,一座座冒烟的工厂出现在眼前,紧接着还有数不尽的矿山,成片砍伐的森林,弥漫在烟酒之中的赛维斯流民正在进行无法理喻的扭动.....

“这就是现在的赛维斯文明吗?噢,实在难以想象,他们竟沦落到如此地步。”我感叹道。

“没错,他们如今的精神修养以及科技水平已经没法和20万年前相提并论,他们曾经是银河系的天堂星,可惜他们卷入了与猎户文明的战争泥潭之中,最终失去了先进的科技,文化也出现断层。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来源,更不知道未来究竟向何处发展,精神处于一片迷茫混沌之中”

“我很担心,他们的精神觉悟尚未驾驭得了先进的科技,这是文明的一种悲哀。一旦科技可以撬动他们蠢蠢欲动的欲望时,他们会被不自量力的欲望摔得很惨”我说。

“所以我们要阻止一场可能发生毁灭的战争。我们并不怨恨猎户座,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干预这颗星球的自由演化。赛维斯文明由盛转衰的退化史源于自身的贪欲,而这一切源头都来自猎户座的奴仆文明;居住在塞班星的小灰人。他们目前尚在解决自身的生殖能力,他们是电子机械类文明的高手” 恩回答。

“塞班星的小灰人,没有情感,生殖能力也在退化。他们很可能会用科技作为诱饵换取在赛维斯星球进行实验的机会。”我将视线转向胡“胡,如果在创造一个文明时,就为他们埋下基因的缺陷,我认为这是一种并不光彩的事,有悖于高等文明的觉悟。而塞班星球阴冷昏暗,到处是荒漠与石头,怎么能让他们生活在这种恶略的环境中,这两个文明的始作俑者都是你们猎户座的天狼族。自己埋下错误的种子,对于一个先进的文明,这是一种巨大的失败。塞班星具备生殖能力的原始物种不足2000人(余下是不具生殖能力的复制人),可以将他们转移到一个更好的星球去生活,将塞班星毁灭吧,让这颗星球毁于烈火与惊涛之中。将塞班人的生命种子迁徙到赛维斯。”

胡答道“塞班星是猎户座的守卫星,在文明的演化中,我们需要一些必要的士兵与矿工。”

“贪婪的欲望没有底线,我不希望猎户文明沦陷在低级的物质糟粕中,你们最终目的是得到精神上的富足,难道不是吗?和天琴文明一起去开化这片荒芜的沃土吧。赛维斯星球是你们共同的朋友,第五维的观察者允许你们改进他们的生活方式,优化他们的生命组成,提升他们的文明觉悟。但前提是,这里不是实验场,这里是希望种子的孵化地;这里不是三维宇宙的监狱,这里是通往更高维度的阶梯。你们可以帮助赛维斯度过低谷,但不可以将改造的成果用在自己身上。”

胡低下了高贵的头,恩赞许了这种结果,三维宇宙文明的的旅行者在此时都已明了,这颗星球距离晋升还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但值得肯定的是这颗曾经的天堂星,此时即将迈向复苏的旅程。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懂我为何不让他们使用赛维斯的改造成果,我也不会告诉他们,这条曲折的路需要他们自己走完,他们很清楚,擅自违规使用对谁都没有好处。

“银河系与赛维斯有往来的21种较为正面的文明,应该联合起来,一起将这个被破坏的星球重塑。你们各有自己的任务,”尽管这个区域的文明都有着各自的团体,都存在着自己的心思与侥幸心理,他们名义上进行合作,实际各有所需。但有一点任何文明都非常清楚,只要逾越这一维度宇宙的规则,最终的结果只有一种,毁灭。

“银河联盟现在是个松散的集团,天堂星已经不在,太阳系文明仅剩赛维斯文明在地表保存完好”恩说到。

“曾经的火星文明以及其他行星的文明都哪去了?”我问。

“这些行星的表面都在星际战争中被破坏,地表已经无法生存,好在星球内部可以居住一部分原住民,还有部分居民转入赛维斯星球,生命体征已经转换为碳基物态,与这个星球的居民生活在一起”恩回到。

“碳基生命需要充足的水分与氧气,你们破坏了天堂塔(地月通道),机顶(月球)里储存的水如何输送到赛维斯呢?”我问。

“这确是我们的错,上次的战争虽然破坏了这套系统,但是我们已经修复两个天体的漏洞,并且在赛维斯的地下制造了一套水循环系统,可以确保用水充足”恩回答。

“战争必定对赛维斯文明以及整个太阳系文明造成重大影响,帮助他们重塑是你们这些原罪者的任务,去达塔星,立即消除自我的罪恶”

胡已经心领神会,他尽管心有余念,但却不得不服从“达塔文明曾经是我们的奴仆,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形成自己的独立文明”

“现在告诉他们立刻前往赛维斯,他们的星球即将爆炸”

胡双手合十,表示顺从,他全神贯注朝向天空发出一束意念,绽放出光芒,那一束意念纠缠有无法逾越的能量指令,猎户座文明握有毁灭达塔的最后一把钥匙,那是达塔恒星聚变的无限能量,当烈火与岩浆向着达塔星喷射过来时,那数千架巨型飞碟早已飞出达塔,沿着虫洞向赛维斯的星门飞速推进。

不到30分钟,达塔人已经到达,他们降临在南极的地幔基地。

天琴座与猎户座的矛盾已经搁置,我所乘坐的飞船即将告别赛维斯,但我和一些述职的旅行者将会在银河的边缘环视观察,我们将继续拜访其他文明的种子。

我们环绕着银河不断旅行、观察、拜访,在随后的很长时间内,21种文明都将共同参与赛维斯星球的重塑,他们很清楚,这个任务关系到各自文明的未来,因为三维宇宙是个互联的整体。

500年,一瞬间。参与改进赛维斯文明的21种实践者已经在机顶(月球)观察出显著的成效,他们发现基因的非破坏剪辑干涉可以加快文明的进步,这群赛维斯居民的社会架构观念已经出现变化,他们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已经逐渐超过对物质的贪欲,更可贵的是,这些50万年前制造的矿工,经历了20万年前的第二次重生设计,在最近几百年高级文明的文化输惯下,已经走出自我侄俈的体系,他们内心更加自由,生活更注重美与爱的体验,并且已经脱离原始的货币体系以及国家机器,生活更加自由。但很显然,在意识尚未达到及格的标准前,所有先进的文明都会在暗中观察他们,而不会主动暴露观察者的视线。

他们观察赛维斯文明的角度,就像我站在银河之外观看着银河文明一样,仅仅是暗中的帮助,赛维斯的最终选择权永远属于他们自己。当然,身处于权限之内的赛维斯文明无法觉察到那些神出鬼没的贵人,他们的视力受到限制。除非在梦境中进行深度交流,他们认为梦中的一切都是虚拟的。只有少数的智者能够意识到梦境只是赛维斯生命与高等智慧交流的通道之一,这种通道对于他们大都是被动的,他们很难去主动连接,因为他们的主观意识一旦进入通道频率,信号受到主观意识干扰频率就会在脑面变得十分不稳定,能量根本无法纠缠,只有部分安静的智者能够达到舒曼共振的这一频率(深度冥想状态:主观意识作为旁观角度,不介入思考的意识波动范围,不使能量频率遭受意识干扰),接受更高深的信息。

但我相信,赛维斯文明大部分人的觉悟已经达标,因为他们已经在深度睡眠中接触到物质世界所没有的景象,那不是幻觉,那是所有爱好和平的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那不是美梦,那是无数奋斗者对生存理想的追求。

这份追求与向往属于无论贵贱的每个生命,五维的观察者将载有博爱的种子洒向缥缈的宇宙。你看,在深邃的宇宙间游荡着一座座形态各异的星系,像精灵一样沿着特定的轨迹在空间中旋转着,在冥冥之中寻找着最终的归宿。在纷繁飘渺的星系中悬挂着一颗颗晶莹璀璨的星球,他们无休无止不知疲倦的错落在星系之间相互的牵引,破灭与重生间不停演化。在这颗蓝色安静的星球之间游动着形态各异、万千变化的芸芸众生,他们在各自的生命中流连于复杂的因果间,奔波中追寻着各自的落脚点。在命运的长河中,漂流着一只只没有帆的纸船,有飘向大海,有沉入河底,有随风飞逝,还有被制造者保留。无论最终结果是否圆满,他们的旅程都负有最初的梦想,无论破灭与否,它们的终点都载有制造者的夙愿,这纸船载有光明,载有博爱,载有整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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