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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录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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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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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 献给“母亲节”

母  亲

谨以此文,献给天下已经远行的母亲

——题记


 文/张录早


母亲也有节日了,我的母亲却早已去了远方!

我在雪白的病房陪护父亲!含泪遥望窗外的天空,把祝福送给你,母亲啊!祝你在另一个世界安好!

我小时候的调皮,多少回让你伤心牵挂。十岁的时候,我上小溪江捉泥鳅,抓螃蟹,弄脏了衣服,回到家隔着木屋壁听到父亲在发脾气:“又去玩水了,看回来不打死他!”我害怕父亲打,就悄悄地溜了。

中午时分,我肚子咕噜咕噜叫,却不敢回家,想到了大姨家,母亲每次领我上大姨家,都有好多好吃的,任我玩耍从未打过我,骂过我。

大姨家离我家两里地,沿着田丘一条小径,翻过一道小山梁,便到了山脚下大姨家。大姨看我一身又湿又脏的衣服,也没多问,给我热好饭菜、换好衣服,叫表哥领我去玩。

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映亮了远天,羞答答的月亮悄悄从东方升起,天空又变成了一片瓦蓝色,清净明亮。

我和表哥在用石头泥巴在小溪江垒水坝,垒得兴起,突地听到大姨在叫我们:“早仔,显玉仔,快回家吃饭了!”

我随表哥回到家,看见母亲端坐在饭桌上。

“姆妈!我不回家!”我怕回家挨打,真的好怕吃父亲那几篾片。

“不怕!有娘在!吃完饭就回家!”

“嗯!”

回到自己家,父亲竟然没打我。

后来听说,我不吱声就上了大姨家,母亲叫来大哥沿着村里小河一路找我,生怕我有个不测。母亲在小溪江岸上找了两个多小时,被寒春的河风吹感冒了。

时光流转,我很快上了初中。

有个严寒的冬天,我正在教室里上课,忽然,听到校工大叔在门口叫我,说有人找。

我走出教室,看见满头雪花的母亲,颤抖的手上提着一只小火箱,瘦弱的脸面冻得青红青红。

“姆妈!”我满腔热泪,哗啦啦的流。

握着母亲冰凉的双手,看着她被冰雪浸湿的布鞋,我赶紧脱下自己的干布鞋,给母亲换下。我摸到了母亲脚上那双冰冻了的布鞋,心情万分沉痛。

“世界上最心痛的感觉,不是事业上的失败。而是母亲把心交出来的时候,却遭到冷遇。”这句话,我一直深深的记着。母亲点点滴滴的关爱,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头,永远珍藏。

母亲拔开我的手:“早仔,好好用功读书,姆妈不冷!”说完,放下小火箱便走了。

凝望着那瘦弱如柴的背影,在风雪中渐行渐远。我握着火热的火箱,泪流满面。

多少回,阴雨绵绵,我在空旷大地中行走,一人一伞,一腔哀愁。泪眼迷蒙,依稀看到你佝偻的身影,站在屋前,苦苦等待久别未归的我……

多少回想念,不敢多说,怕儿子担忧;多少回依赖,不敢多言,怕成了儿子的负累。最后的你,考虑最多的,依然是儿女!

年少时,以为离家是自由,没少顶撞母亲,让你烦忧,让你牵挂。而今,母亲不在,唯有悔恨。天道轮回,若来世再能相见,我还愿意做你的儿子!

父亲因车祸住院了。我想告诉你,母亲,请你放心,我会用心照看好父亲。

母亲,在另一个世界,你不用再为我们的生计操劳,为你的孩儿担心。在母亲节,儿子衷心祈祷:母亲!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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