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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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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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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步伐”

在我小的时候,记忆着父亲的步伐。

记忆中每一个黄昏,那时牙牙学语的我父亲总会扶着我,一步一步练习走路,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下,但似乎我全然不知,依旧高兴的一步一步走,从那时起,我便记住了楼与楼之间的长短,一共有11步。现在想起,那样弯着走一定很累吧,可是也许父亲知道,他将是我一生的陪伴,那个黄昏的下午,我们俩就是整个世界,所以,我的微笑,就是父亲无尽的动力。

时光流逝,这或许是一个可笑的对比游戏,依旧的黄昏,父亲从楼头向这边走来,顽皮的我数着父亲的步子,这一切就像发生过的一样:“一步、二步…….十一步、十二步…..十八步、十九步!”父亲竟然用了十九步,刹那间,仿佛时间的顺序已经被这无情的现实打乱,记忆中的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能和眼前的父亲重合。我跑过去搀着父亲,就像父亲当年拉着我一样,仿佛要挽留那些从十一步到十九步的时光。可我抓不住,抓不住那些时光,我抓住的,也只有父亲额头上的皱纹,我抓住的,也只有父亲苍老的手。父亲,您还能成为我一生的陪伴吗?

想起好久以前,当考古队员从曾经的火山岩中挖出一块罕见的化石,一个巨大的身躯包裹着一个弱小的躯体,经考证,巨大的,是父亲,弱小的,是孩子。或许,在那火山喷发的时候,那父亲明知一切都有可能毁灭,一切都不能拯救他的孩子,但是,在那永远的瞬间,他用自己伟大的身躯建造了一个苍天的的“大树”。

另一个瞬间停留在寒冷的南极,企鹅们都背着风站着,他们都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在他们脚下都保护着一个小企鹅,或许,这就是他们在凛冽寒风中站这么长时间最好的理由。

我想,我找出了从十一步到十九步的时光,在父亲日渐苍老的手中,脸上的皱纹中找到了所有遗漏的时光。

父亲,我敬爱的父亲,是您用心点亮了我的心,以爱培育了我的爱,这辈子有您,我感到了世界的温暖,女儿愿您永健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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