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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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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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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影


祖国的大好河山

在棱镜般的光与影中鲜活

一棵树上

芽子冒尖

倒映出一江春水

一条小径将山河一分为二

一半美好如初

一半虚幻迷离

世界的色彩皆如幻影

流传着许多故事

惊艳了时光

光与影

一路沉默,一路欢喜

在不停的变幻中

我们都是旁观者

站在别处

我们又都是闯入者

身陷其中

我准备前往市中心看灯光秀,听说莲花山是观看的最佳位置,便在下午就早早出发,出了地铁,走了一段路,在莲花山脚下的一块草地上,看到很多人在此处休息,想必都是来看灯光秀的。也有人在放风筝,这块草地空旷开阔,确实是个放风筝的好地方,我在周围转着,看到有一面石墙,上面刻着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字样。这个口号可不简单,被称为冲破旧观念的一声春雷,折射出深圳人追求效率的一股子拼劲儿,是改革先锋袁庚提出来的。在周边随意走了一圈,就坐在草地上休息,看周围的人群活动,坐着坐着就躺了下去,天空非常的蓝,有微风掠过,阳光也很暖,我竟然浅睡了一小会。

等我重新坐起来,周围的人比刚才多了起来,有的人已经开登山了,莲花山我曾经上去过,说是山,其实有着舒缓的坡度,顺着路很容易就能走上去,山顶也是个平台,塑有伟人邓小平的铜像,站在上面确实眼界开阔,能看到很远,高楼大厦尽收眼底。我也寻思着早点上去,怕上面到时候人多太拥挤,我开始跟着人群往山上走,一路上人潮汹涌,我夹杂在其中,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看灯光秀。

我的腿一直隐隐作痛,旧伤还未好,不能走的得太快,走一会,要站在原地休息片刻,这样等到达了山顶,发现人多的已经无处插脚,只好挤着尽量往前面站,不管站在哪里,只要能看到灯光秀就行,现在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时间上有些早,我只能夹杂在人群里耐心的等待着,这会退出去怕一会是没法挤进来了,所以只能耗着时间先占着位。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听到人群里有人呐喊,放眼望去,城市的夜空被灯光瞬间点亮,灯光秀终于开始了,眼前的高楼大厦全都披上彩色的光束,整齐划一的掠过字样与图案,五星红旗图案,我爱你中国字样,绚丽的光影彩墨,幻化为城市的山、林、湖等造型,播撒下无数璀璨的星光。让这座创新之都的城市更加夺目,将有梦想的人们不断聚集到这里,一起见证盛世的华彩篇章。当巨大的音乐声《我和我的祖国》响起时,我的内心被触动,一股暖流侵遍全身。生活再苦再累,看着灯光秀,又觉得世界是如此的美好,这座城市太让人自豪了,一度觉得比自己想象中的震撼。

看完了一场灯光秀,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科技的力量太强大了,美轮美奂的光影效果,几十幢大楼展现出一幅幅唯美的画卷,金碧辉煌,尽显繁华与魅力。映入眼帘的净是流光溢彩,静谧的蓝,温暖的黄、清新的绿,浪漫的紫,就像一幅神韵灵动的水墨画。那平时钢筋水泥混合的巨大建筑,在夜幕下,被灯光勾勒出曼妙的身姿,色彩斑斓,简直是惊艳无比。

城市是美好的,等我想要离开时,才发现到处人群沸腾,堪比春运。耗尽力气挤了出来,往回走,我不喜欢待到最后,怕散场时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我已经感受到了光与影的强大,以及那种久违了的冲动。坐车离开时,心里面还闪现着刚刚看到了一幕幕,我的内心是温暖的,光亮的,无法用言语表达出那种身临其境的特别感受。

半个钟的车程,我回到了我工作,居住,生活的范围,这里似乎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我走上天桥,在拐角处看到地上坐着一个行乞者,我已经走过了他的身边,想了想,又停下了脚步,我回过头看着他艰难的动作,目光呆滞,衣衫不整,他的腿显然是有问题的,我回过身,走到他跟前,找出了身上的散钱,放在了他面前。他没有说话,只是双手合十朝我点着,头也一点一点的,似乎在对我说着谢谢。我转身离开,大步向前走去。

路过平日里经常走过的一条夜市街,发现自己下午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有些饿了,就找着了之前经常吃的一家摊位前,点了一份炒饭,老板看到是我,说,这么晚才下班啊,我说没有,去看灯光秀了,怎么样,好看,就是人太多了。我说,你也可以抽空去看看,我忙得走不开啊。简单的对话,相比较而言,老板更关注的可能是生存,他可能不太在意外面世界的变化,这与他没有太直接的关联。我又照常在旁边的摊位上要了一碗汤,这是我经常点的组合,大多时间,我的晚饭是在这里解决的。这个夜市都是小摊位,东西实惠,味道还可以,是我的不二之选。老板熟练的炒着饭,我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眼前的街道,破败,零乱,灯光暗淡,人也不少,但显得冷清,这里是打工者聚集的地方,没有那么讲究,一切从简。白天这条街是空荡荡的,只有晚上这段时间,才会有动静。我只需填充我小小的胃,即便这里灯光暗淡,但与我生活的日常息息相关。

吃完饭九点多,再走过一条街道就是租住的地方,快到楼下时,看到一个小贩在不远处卖水果,远远的看着像是番石榴,我就又转着过去想要买些。对番石榴这个水果我的印象是深刻的,第一次吃它是在二十年前了,我与同乡几个从来没吃过,就一起凑钱买了说尝尝,三个人就买了三个,我咬了一口说,生的吧,这么涩,同乡也说,好像是生的,没熟,我说怎么这么难吃,我们扔了吧,三个人在夜晚的马路上,一起将番石榴扔进了路边的草丛里,我们并不知道,番石榴就是这个味。多年后,当我知道了真相,就对番石榴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我特别的怀念我们一去不返的青春年华,它如同番石榴特别的味道一样,是带有青涩的。番石榴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芭乐。

那一晚回到家后,我突然间有了灵感,并写下了一首歌词,之前也是答应了别人好久,一直没动笔,是为一个微电影配的主题曲。我把歌名命名为《追梦》,后来,初稿演唱小样出来后,倒是很符合我的创作意图,那种带着民谣味道的演唱风格,非常贴近现实。只不过我觉得有几处过渡生硬了些,就又进行了一次小的修改,我只想把我来城市的真切感受呈现出来,仅此而已。

离开故乡那一年,风华正茂好年华,怀惴梦想去往南方,那是一片追梦者的热土,从此风雨兼程,耕耘在这片神奇的土地,城市的灯火照亮追梦者的路,从北往南,一路追逐我的梦。

一路走南闯北,路上的风景不断变幻,追梦的路上,舍弃不了乡愁,哪怕归来时容颜已改,我依然是追梦的人。城市灯火阑珊,夜里买醉的人有几多,也曾迷失过,梦想从不动摇,在年华逝去的光阴,我有我的梦不停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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