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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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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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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

我这近二十年都在城市生活,生活时间长了,一些生活习惯情调也城市化了许多,就连个人简历上也多了祖籍和客居四个字,如果老家玉皇坝人看到这样的简历,会不会骂我是忘了祖宗忘了根从何起苗从何来。

  如果要真正说我骂我,我也无话可说。自己就是一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农家汉子是吃大山的米大山的菜喝大山的泉水长大的,那茅房那瓦房那砖房那被果树竹林包着的老房子是生我养我的家,曾祖母住过爷爷婆婆住过倔强的母亲住过,如今他们都悄声无息地走了,躺在大山黄土山坡。老房子还在由佝偻白发的父亲守着,他就象一盏长年亮在老房子的灯一直照在我的心里,一天一个电话一声问候,有喜乐有心酸,一份牵挂把南北串成了一条线,我生怕忽然听不到他的声音,我估计我会崩溃心中玉皇坝的山也会塌。

  我从没有忘记山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竹,多少个夜晚都緾绵山里家中的一盅茶一碗饭一杯苞谷酒里,房前诺水河流水声麻柳林里娃娃们的欢笑河对岸李大爷的山歌,房后水田里的蛙天一黑就呱呱地叫着,这些总在脑子里盘绕。山尖尖的夕阳黄昏茅厕旁边的鸡窝,山是山水是水一年春夏秋冬该冷就冷该热就热,一片庄稼地几丘水稻田一园桃花一坡银杏一梁板栗一山柏林一树红红的枫叶.......这些闭不闭眼睡没睡着都会晃来摇去在记忆的长河里出现。

  我是农家的孩子是找野菜挖折儿根长大的,那些年虽早已成了不复的历史,可对于我来说,好多的事都象发生在昨天,别说我是个古董簿子专记那些流年陈事,母亲的笑母亲的哭母亲的花容月貌父亲的喜父亲的悲父亲的粗豪愁肠,李大爷王大婆张二叔吴小婶黑牛子朱小妹,凡是山里我见过的,那怕是只小麻雀,我都时不时想起。

  山路弯弯明月照窗前,那些年走过的一条条山路刻在脑壳里常常成了梦里的影子。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我啊就是没有明月那怕下暴雨的白天夜晚也会想起山里的家,屋后的水田水满了会不会冲下来堵住阴沟会不会漫进房间,房顶的瓦风刮后是不是下滑下雨房子漏不漏,父亲一个人会不会顶着雨出去看水田脚上又没劲会不会摔倒。也许这些都是多余的,不过也没法子,总这样时不时折腾着自己。

  农家,看着亲切读着心欢。农家,是先秦在经济生活中注重农业生产的学派。吕思勉先生在其《先秦学术概论》中,把农家分为两派:一是言种树之事;二是关涉政治。现在的农家又如何诠释,我真的说不了个所以然。神农祖师劝耕桑,丰衣足食,我想农家拆开了再组合也就是“农人的家”或“农村的家”。我是山里的农村汉子在哪里有房子,我就是农家人。说来说去,说得我都迷迷迷糊糊的了。不过我从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山里的农村人,一个玉皇坝农家的娃。

 农家人的生活还是很让人向往的,陶渊明的世外桃园,不是令多少人陶醉嘛。我的家虽在山里虽不是很富有,但那里山青水秀鸟语花香四季分明,质朴的村民都有一颗质朴的心,那里天是蓝的水是清的菜是少有农药的,没有雾霾少有车鸣人吵,种地不用打卡上班,自由安排时间。说真的农家人的日子不比城市人过得差。

 我喜欢大山爱村庄,玉皇坝是我在城市里的梦。一片阳光一轮圆月一条水泥马路一栋独家小园一个老人一盏灯一串念想一首小诗一汪情一滴泪,紧紧粘贴在山村玉皇坝老屋的农家,那里才是我真正梦寐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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