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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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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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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

一叶黄一飘荡,我还没有来得及细想,春天打了个转儿没了,夏天也悄悄转过身去了。在我不知不觉中,热也在做拜拜说再见了。城市好象没有变的,一切都一如既往,忙碌的人们好象把季节变化都忘记了,车流人挤,很少有人记得今天是啥日子,秋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

  春的颜色夏的光芒秋高气爽,一年的一半就这么没了。我站在阳台望天空,楼房太高,彼此林立,也只能看到一丝缝隙的蓝天,天空原来被楼房挡住了,心一紧,那秋阳秋风秋雨,虽是收获的季节,但萧条凄凉也就随之伴迎,那白雾秋霜落叶纷扬渐渐也会引来雪花飘飘。想到这些,我忽然多了一缕忧伤就想起老家的秋天来。我的老家在山村,这些年飘泊在外,没有一个秋天在老家度过,山村的秋天可美啊。

  就说村子秋天的山吧,那一座座山峰峦起伏,山里翠绿欲滴的松柏,还有一丛丛叫不出名儿的杂木树,经过秋霜的熏染,一片片的叶子绿的、青的、黄的、红的,紫的,一眼望去,五颜六色,很好看也很迷人。早晨当太阳从高山背后逐渐冒出,晨雾围绕着山尖的上空也渐渐散去,亮晃亮晃的,多看一会儿,太阳会慢慢爬出山顶,穿透过雾霭的阳光就像一丝丝的金线,撒在漫山遍野,云蒸霞蔚,美丽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山村的溪水,那几沟深山里淌出来的溪水,清清的,这水一年四季从不干涸,一直流淌,它不象江河水可以一泻千里奔腾,她却象一个温柔的少女那样羞答答地流着,一直流在村庄的山间。口渴了,就用手掬两捧或把树叶拆成碗,喝上几口,那水清凉甘甜,不比城里人喝的瓶装水差,你困了累了,可以坐在这山泉沟边,听泉水哗哗流淌,就象是在听音乐会上的交响曲,让你精神一抖擞,忘记了疲困和劳累。

  再说秋天村里的人吧,秋阳落西,村子上空就会有几缕炊烟升起,乡间小道就有人陆续回家,背着苞谷棒子的老汉,扛着苞谷杆子的太婆,你问我你问他,亲亲热热地打招呼,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在前面蹦着跳着。回到家你做饭我喂猪,和和气气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吃晚饭。

  这美丽令人向往的秋天山村,本来属于自己的,如今却成了梦,他乡成了我的家,我的家倒成了客栈,“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这真不知这个场景是悲还是喜。

  立秋了,我用心贴近大地想倾听大地的声音,我的心一直在颤抖一直。想想自己的人生,早过了春天也过了夏季,已经到人生的秋季了,一双手总想把自己的人生写成一首完美的诗,在秋天获取丰硕的果实,可至今仍是一个空白,仍在外飘泊游离。

  秋天。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你走得慢点,再慢点,多给我留一点时间,我想再努力一把,我不想自己一事无成就这样老矣,我不想象树上的叶子被秋风轻轻一吹就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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