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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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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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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光流年的梦

沉淀的那些陈年旧事,晃如隔了一个世纪,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总又颠覆着回味着。山村是自己生长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梦的缘区,那些写在日记中的文字,总离不开山村的点点滴滴,也许山村老屋小桥流水还有大山成了记忆的源泉,时不时就在梦里再现,梦总在山村里打滚,没有山村没有大山好像自己没有了灵感就没有写的一样。

夕阳下的山村,山尖边上的月亮,还有树林上空的一闪一闪的星星,记忆模糊却在梦里清醒。老汉老得背佝偻成弓,母亲坟地的草青了又黄黄了又青一晃一年如此,那股清清的水一直穿流在树林溪沟,白云蓝天倒映在小溪积水的潭里,山连着山,一个山峰比一个山峰高。

我老是做梦,梦见自己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疯孩子,在山间树林疯跑,口渴了就趴在小溪沟里喝水,这水清清的凉凉的总喝不饱,还有三疯子青女子黑娃子...我们一大群孩子在树林子藏猫猫,一阵风后来了一阵雨,我们就躺在岩洞里好像好冷挤成一团,肚子咕咕地唱着西洋戏,多想老娘锅里的苞谷酸菜搅团。风呼呼的雨唰唰的,好像天黑下来了,又好像听到老娘在叫“花娃.....你在哪里.....”“我在这里啊.....”山谷回着音,却看不见老娘的影子。自己好害怕好害怕,一眨眼三疯子青女子黑娃子他们全都不见了,只有我蜷缩在岩洞里,一条花蛇扑向我,我吓得没魂儿,哎唉一声,一惊醒来一身的冷汗......原来自己是在做梦,可能是小时遭蛇咬过,那蛇是花的被老汉捉住打死了。几十年过去还是怕蛇,现在就是在动物园看到蛇心都慌慌的。

我这些年远离山村,一年也只有过年回家一次,住上那么十天八天的,山村除了大山没变外,好多都没了童年时的影子。那些弯弯泥巴路那些风吹草动的茅草房那些补丁衣衫哪些苞谷搅团那些童年时的玩伴......已经都远离了。弯弯泥巴路如今成了宽敞的水泥车道,那些茅草房没有了代替它们的是一栋栋楼房一座座别墅,什么时代了再也看不见穿补丁衣服的人了,苞谷搅团也有好多年没吃过了,也许真吃的话还成了佳肴山珍,童年的玩伴如今也很少聚在一起了,各有各的家有的也是儿孙满堂成了,还有屋前小河的铁索桥也被双车道的石拱桥替换了......

我就搞不懂为什么梦总是在童年在山村,还做的有声有色的,一醒过来就再也难睡着,山村的样子就在眼前,就想老屋想老汉想儿时的玩伴想母亲坟前的青草,也好像看到了大山小溪还有山顶的夕阳月亮星星。

童年的时光流年的梦,那些残留的记忆总伴随着岁月渐渐流去,风风雨雨几十年过去,却仍忘记不了童年那些杂碎的事,有时多想去老返童,多想一颗童心永存,不被这些世俗缠绕绊住,可岁月不会饶人,风霜洗刷后额头已留下深深的皱纹。这些年远离山村老屋远离了大山。童年时的山村大山思念成了梦,梦也成了思念,思念变成了思乡的文字,秋思入梦,山村老屋本来就是家,现在却成了客栈,一个游子也只能悄悄做着香甜的梦,再把梦写在自己的日记里。

2022.09.16.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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