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刚出头的武天成子承父业,很自然成地了一家私营企业的老板,事业上一帆风顺。婚姻生活上也是春风得意,娶了一个如花似玉又温柔贤惠的小学教师江华做妻子,并生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小子取名武师然,是取“顺其自然,无师自通”的意思,现在已经在本市最著名的寄宿学校上三年级了。
在顺境中最容易使人产生骄傲自满的情绪,小武也不例外,在事业和婚姻方面蒸蒸日上的时候,大脑开始发热了,今天上舞厅、明天上赌场,我们都知道光上上舞厅花起钱来还有一定的限度。但如果赌起博来就不好说了。最近,武天成忽然对舞厅失去了兴趣,而对赌博却好像着了迷似的。一赌就是一天、一赌就是一天,根本顾不上自己还有一个工厂,还有几十个工人等他去安排工作呢!
不言而语,不到半年,工厂很快倒闭了。而武天成自然也成了赌博专业户,成天在赌桌上“忙活着”,不分白天、不分黑夜,今天输一千、明天赢八百。
要说就光这么玩法,一个好几百万元的企业也够武天成玩好一阵子的,可是前不久他又学会了一种新的玩法叫“牛牛”。这种玩法,输赢很大,一夜可以有十万元或几十万的输赢。真是够刺激的,这可把嗜赌成瘾的武天成乐坏了。一天到晚24小时吃住在赌场,只要有人赌,不管多大,他阵阵不落。赢了还想赢更多,输了还想翻本,就这样一场接着一场,输多赢少。
江华也一次一次地劝说他要:“立地成佛、回头是岸”,可他就是不听,江华拿他也没办法。结果武天成 “一泻千里”,越来越找不到回头的“岸”了,不仅把原来的厂子输掉了,还借了一百多万元的高利贷。赌场是进不了啦,就是舞厅也因为没人民币,进不了门。债主们追着屁股要债,并扬言道:“如果再不还债就要向你的老婆江华讨债,看她,一个人民教师,总部能像你一样成天东躲西藏吧?”
这个话传到了江华的耳朵里:“这可怎么办呢?如果真的让这些人到学校来胡闹,那今后自己可怎么在学校里呆下去呢?得赶快想想办法啊?”
武天成也陷入了沉思,这都是自己惹的祸,太对不起老婆了,便主动向江华提出“离婚”请求,当然这是假离婚。开始江华出于自己声誉的考虑不同意离婚,经过丈夫武天成的多番解释,江华终于同意离婚了,和武天成协议离婚:厂子及其所依附的一切“利益”归武天成,现有住房归江华。就这样两人便“各奔东西”了。
自从两人“离婚”之后,武天成便成天东躲西藏的,这里躲一天、那里混一天,反正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吧。
江华呢,也清静了许多,再也不要为丈夫武天成的那些事操心了。白天可以安心上班,晚上想上哪儿溜达就上哪儿溜达。
武天成在鬼混时认识了洗头房的老板娘,这个老板娘是在武天成最落魄的时候救了武天成一急后两人彼此才认识的。那天,武天成在和其他几个人玩麻将,输赢不算大,欠了赢家六十多元钱,被赢家训得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刚好那次洗头房的老板娘也在麻将馆里,被她看见了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替武天成解了围。武天成感激涕零、千谢万谢,并向洗头房的老板娘要了电话,说:“日后如有翻身之日定当加倍奉还!”
洗头房的老板娘的丈夫是一个建筑工人,整天没日没夜地在工地上忙活着,
很少回家,她救武天成的急也是有原因的。这不一碰到像武天成这样相貌堂堂的美男子,她出于本能挺身而出拉了武天成一把,为今后的进一步来往打下基础。 武天成果然没有辜负洗头房老板娘的希望,没过多久就被她俘获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经常成双成对地出入各种娱乐场所,这个钱理所当然是洗头房老板娘掏了。
就这样,武天成暂时找到了依靠,大赌是玩不起来了,但小赌还能玩几把,他又开始“神气”起来了。
江华在闲得无聊时在东方私人会所认识了某大型企业的董事长辛某,这个辛董事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江华觉得和他聊天时,简直是一种享受,那感觉爽极了。辛董事长对江老师的谈吐、美貌、温柔也钦佩不已,两人就这样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了。时不时地江老师还以辛董事长的私人秘书的身份出现在辛董事长的接待酒会上,为辛董事长赚足了面子,这对江华来说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可好景不长,洗头房老板娘的丈夫老石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自己老婆和一个没落的老板成天在一起鬼混的绯闻,趁工程项目稍闲暇时回家搞了一起突然“袭击”。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了一跳。听说自己的老婆和这个落魄的老板打得火热已经有好一阵子了,这可把老石气坏了,自己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养家,而老婆倒好,给自己弄了一顶绿帽子戴戴,自己如果再不“表示、表示”,这也太窝囊了。越想越气,无名之火不打一处来,所以一进家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老婆揍了一顿。老婆觉得理亏也就让着丈夫,哭着向丈夫表示今后保证和武天成“划清界限”,做一个名副其实的、相夫教子的好妻子。这样一来,武天成又回到了:这里混一天,那里躲一天的日子。
而辛董事长的夫人也听说最近辛董事长又招了一个能说会道、外貌出众的私人秘书,所以有事没事就往董事长办公室跑,目的就是看好自己的丈夫,不让秘书们有机可乘。于是天天在辛董事长左右“飞”来“飞”去的江华也只好自觉地“退居二线”,天天“望空长叹”、“独守空房”了。
武天成蜷曲在一个娱乐厅的角落里,眯着眼睛回想着自己一路走来的历程,事业没了、妻子没了、家没了,就连儿子现在也不认自己了,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江华躺在空空如也的房间里,痴痴地望着天花板,喃喃地嘀咕道:“这都怪我呀,开始没有及时阻止他,只顾自己的工作,对丈夫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以至于到了今天这样几乎不可收拾的地步:丈夫的红红火火的企业没了、自己和和美美家破了;孩子等于没有了父亲,自己等于没有了丈夫,这不是自找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