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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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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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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味道

年传说是一种野兽。比现在的大象还大几倍,比老虎还凶几十倍;又传说很久以前,有一种怪兽叫“夕”,它在每年的年关都要出来伤人;又传说古时候有一种叫“年”的怪兽,头长尖角,凶猛异常,“年”兽长年深居海底,每到除夕,爬上岸来吞食牲畜伤害人命。

年我不知道究竟是何物,但我知道年的味道是实实在在的。

“叭——”、“呯——叭——”这是小孩在玩炮竹。

“我的炮竹比你的响!”

“我的炮竹比你的跳得高!”

邻居的几个小朋友在门前的小广场上正在比赛谁的炮竹厉害呢。

“你等一下,我回去把我爸爸给我买的通天炮拿来,肯定比你的炮飞得高!”

“我也回去把我爸给我买的震天雷拿来,肯定比你的炮还要响。那声音简直能把你的耳朵震聋了。”

“我爷爷给我买了挺机关枪,打起来,就像电视上真的机关枪一样,可酷了!我长大了想当解放军。”

“我爷爷给我买了一辆挖掘机,现在苦练基本功。将来做个房地产开发商,造好多房子,免得我的孩子像我爸一样,为了我买房吃尽苦头。”

这是小孩的年味——玩。

“我要去昆明,那里的炸酥肉、炊锅、炒饵块太诱人了!”

“我想去海南,那里的海滩特迷人,气温比昆明还要宜人!”

“哎,我爸妈那里的年节礼到位了没有,否则,儿子去拜年是拿不到压岁钱的。外公外婆可不一定要给外孙压岁钱的,有来才有往啊。”

“我爸那里你好像还没有给吧?”

“今年,因疫情的耽误,我比去年少拿了一个半月的工资和3000元钱的奖金,你爸妈那里就算了吧,爷爷给孙子压岁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不一定有来才有往。”

“我爸妈一辈子太辛苦了,为了供我上学,长年累月吃糠咽菜,一件外套新三年旧三年修修补补穿三年。给他们送点年节礼也是我做小辈应该的,怎么能因为我们今年少拿了一个多月的工资就克扣他们的年节礼呢?那我们也不应该让儿子拿我爸妈给的压岁钱!”

“好,我们两扯一直吧。我爸妈那边也不要给了,我们的儿子也不要拿他们给的压岁钱。”

“那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再来议议新春之旅吧。”

这是年轻人的年味——浪。

“他爸,孙子要回来了,压岁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5000元,够了吧?”

“少了点,去年就给5000元,今年还是5000元怎么行呢?芝麻开花节节高嘛,最起码也得6000元啊!”

“没事,我估计他们今年因疫情问题,可能不会给我们1000元的年节礼了,这样算来我们不是比去年多了1000元,这不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吗?何况我今年给孙子还多买了300元钱的烟火呢?”

“那就这样吧。我昨天特意到野地里去,挖了一大蓝子的野菜,自留田的菠菜、大蒜、香菜、青菜、白菜、韭菜也准备了几蛇皮袋,够他们一家子吃一阵子了。”

“孩子他妈,你那个饺耳包好了吗?春卷准备了吗?儿子儿媳的大鱼大肉吃腻了,就喜欢吃这些素馅点心。”

“我昨天晚上就准备了,今天一大早起床,都包好了。哎,年纪大了,没做多少事,就把我累得腰酸背痛了,快帮我捶捶背吧。”

“孩子他妈,把那个50000元存单拿出来,今天就给儿子吧,他们的房贷还没有还清呢,反正一时半会儿我们也用不到这笔钱,何况我们还有社保呢?”

“她爸,外孙就要来啦,红包可要早点准备呀。到银行里换一些新钞票来,显得喜庆。”

“我早准备好了,还花了5600钱给外孙买了一辆新款自行车,好让他利用课余时间锻炼锻炼身体。他长得太胖了,得好好减减肥。另外还花了360元钱,给他买了一个新书包及全套的文具用品。”

这是老人的年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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