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师傅这几年来靠自己不懈地打拼,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企业,说是企业,其实也就是和家庭作坊差不多,与打工的比较,是算有钱人了。但是在这个鱼龙混杂的现实社会里,有钱也不一定是好事,这不,这几天正闹心呢。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前年一个以前做生意时认识的朋友问洪师傅借了二十万元钱,当时洪师傅爱面子,人家又是第一次向自己借钱,刚好有一笔闲钱在账上,就借给了这位朋友,说好时间一年归还的。去年到期后,洪师傅也没有催。有一次,有事路过这个朋友家门口时,就顺便上门去提醒一下那个借款的朋友,那个借款的朋友把洪师傅领进了一个咖啡厅后,一脸愧意地对洪师傅说:“老朋友啊,实在对不起,这次生意亏大了,请你再宽容我几天,我钱一到账,马上就打给你,实在对不起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洪师傅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就是说一些难过的话也无济于事,只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隐隐之痛。
“那我们就定在今年的四月二十九日吧,五月一日过后,我有一笔生意刚好要用这笔钱!”洪师傅想了想,只好爽快地答道。
“那再好不过了,到时一定还你,你在家里等就行了,无需再亲自上门了!”借款的朋友感激地说。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四月二十九日马上到了,洪师傅有点不放心,就给借款的朋友去了个电话:“小李啊,你要记好了,四月二十九日要把钱还给我,到时千万不要使我为难那!”电话那头的借款朋友回答很干脆:“洪老板,您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您已经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了,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误您的事呢?”
到了四月二十九日晚上十点,对方还没有消息,洪师傅心里有点打鼓了,又给借款的朋友去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借款朋友解释说:“洪老板,不好意思,刚才我正想打电话告诉您一声,白天因和一位客户谈生意,把您这事给耽搁了,这时我刚从酒店回来。明天银行一开门我就把款打给您,您就放心睡您的觉吧!”
洪师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感觉这位借款的老朋友有点不靠谱:“怎么说好的事情可以忘呢,真正做生意的人是不会这样的。好在我把日期定在了四月二十九日,明天还有一天时间可以催呢,总不至于第一次借款就失信吧!”
想着、想着,洪师傅终于进入了梦乡:“你说好了,到时间要及时还我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呢?这下你把我害苦了,我可指望着这笔钱来做一票生意呢!你这个过河拆桥的主!我真想抽你的嘴巴子!”
“哎呀,疼死我了!”洪师傅一下子叫了起来。原来,刚才在睡梦中,自己给那位借款朋友的一个嘴巴正好打在了床旁边的柜子上了。
睁眼一看,已是四月三十日早晨了,赶紧弄点东西垫了一下肚子,便又拿起了手机打起电话来了:“喂,小李吗,今天钱能到位吗?”
“到位、到位,一定到位!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借款的朋友连忙答应道。
“不到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付你啊!”洪师傅自言自语道,“看样子,五月一日后的这单生意的本钱还得自己另想办法解决了。”
洪师傅毕竟是在商场上拼打几十年的老手了,凭经验推测:这位小李老板的二十万暂时是指望不上了。他又拨通了一个生意上的铁哥们,让他帮帮忙。铁哥们就是铁哥们,二话没说:“洪老板吧,好,到时如果你需要的话打一个电话就行!”
已是四月三十日上午十点钟了,借款朋友小李的二十万还没有着落。洪师傅着急了,赶忙又拿起了电话:“小李,怎样,钱什么时候到位啊?”
“哦,洪老板啊,我现在正在银行里呢,今天比较忙,估计下午款项才能落实到位呢!你在家做好准备,晚饭前我带着支票到你那里去吃晚饭总行了吧?”
老洪悬着的心总算好受了一些:“好吧,那我就养精蓄锐,安心地在家候着吧!”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四点了,赶紧准备晚饭吧,说干就干,老洪便忙开了,他得为“二十万”的归来作好迎接准备呢!
洪师傅花了二个多小时,精心准备了一桌子酒菜,洗了个脸便坐在桌子旁等候“二十万”的到来。
“该来了,怎么还不见小李的半点影子呢?”洪师傅有点坐不住了:“喂、喂、小李、小李……”
电话还没接通,就一通乱喊,看把洪师傅急得。
“你打的电话无法接通……”电话里传来了悦耳的又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看样子,这次叫这小子耍了”洪师傅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好在,我已作了两手准备,否则,我也要失信于人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借款朋友小李给洪师傅打来了解释电话:“喂,洪老板吧,不好意思,昨天我手机坏了,没法子及时给您打招呼,请谅解!至于钱的问题,我昨天一直在银行盯着,开始行长还说有的,到后来才说这个月的指标用完了,得下个月才能给我呢,我昨天中饭还是在银行大堂里自己买快餐对付的呢。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宽延我几天吧!……”还没等小李把话说完,洪师傅便把电话给挂了。
“小人,简直是小人!一派胡言!我刚调查过,听人说他昨天一整天都是在‘天上人间’的麻将桌上度过的,还骗我说在银行盯着贷款的事呢?没有就没有了,还编出这么多理由来,把我当猴耍啊,真是不要脸!”洪师傅的肺都要气炸了。
“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没钱的时候,别人看不起你,有钱的时候,别人‘惦记’着你!”洪夫人在旁一边愤愤不平,一边安慰着气脸色气得铁青的得倒在沙发上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