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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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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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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

(写于2021年8月)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当然蚊子离不开我们,况且感觉蚊子因为气候原因,在一年中存在的周期也越来越长,虽然每个人都很反感它,每当季节中听到蚊子嗡嗡响的声音,都会有心烦意乱的感觉,但对于我来说回味时间长河中的蚊子,也是种人生的幸福和收获。

小时在农村,记忆中那时蚊子不太多,孩子们一到夏天最享受的就是跟着大人们在鱼塘的大路边乘凉,风生水起、微波荡漾,听着老爷爷、老奶奶们讲村子里的趣事、往事,孩子们沉浸于美好的童年生活中,偶尔能听到个别蚊子的声音,那时的蚊子好像也不太咬人,好像就是喜欢在欢快的人群里凑个热闹,偶尔把小孩子们嫩嫩的皮肤“亲”上一下,也没有感觉太痒,往往是蚊子刚到我们小孩子身边时,大人们就已经用大蒲扇把它们扇跑了。那时蚊子品种也比较单一,就是多少代跟着人们成长遗传下来的普通蚊子,所以说儿时在农村夏天相伴的蚊子,对它们不但没有厌烦,反而成为我们童年记忆中快乐的伙伴。

不知从哪年开始,成年后的自己再回故乡时,发现夏季很难再找到小时的感觉,也许是物质文化生活的改善与提高,家家几乎都有安装空调,人们再也不用担心夏天的炎热了,于是也就很难看到夏天三五一群在外乘凉的情景了。当然变化很大的也是蚊子,这时的蚊子品种也多了起来,明显个头比我们小时的蚊子大,并且各种花色的也多,尤其是一种背部白花的蚊子,一咬到身上皮肤立即变红,并且起的包几天才能消退下去。所以说再像以前夏天在院子里乘凉,几乎呆不住,因为蚊子太多,以至于夏天在院子里都不敢光着腿,一不留心半分钟就是几个包,让我们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人,也开始对蚊子有了重新的定义与认识,感觉已经不是反感它了,而是有些惧怕蚊子了。

时间到了今年的夏天,已经是好多年的夏天没有回到老家了,一是老家天气热,二是也有点怕蚊子的叮咬,初夏的五月下旬回到了老家院子里,老娘种的各种蔬菜长得很茂盛,小时在农村养成的爱干家务活的习惯,一到院子里就闲不住,开始一盆盆水端着给各种菜浇水,一干就干的热火朝天,全然没有发现周围的变化,等浇水完了,透过自己穿的薄薄的运动裤,才发现小腿上都是红色的点子,逐渐变大、变得更红,这才感觉到皮肤发痒,其实真正的感觉是特别的痒,这应该是老家那种特别的蚊子咬的,而自己就是感觉不到痒,压根也不管它,不去用手挠痒,连老娘都一个劲说院子里蚊子太多,不要浇水了,赶紧到屋里呆着,而自己还是那么平静的在院子里忙碌着,后面和老娘交流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的蚊子咬这么多的包,应该感觉到皮肤奇痒难受不行,最后总结原因是因为老爸一生病躺在床上,自己的心情变了,精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小小的蚊子反倒又是连接父子心的桥梁,虽然咬的痒在自己的身上,更把一代代人的心拉近了,百善孝为先真就是这种感觉,所有的中华儿女都是这样的。

今早自己进入梦乡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与房间的蚊子斗争了两个小时,还是把它给找到了,昨晚的蚊子大概是自己开门透气时从楼道里飞进家里来的,给我妮煮好睡觉前的鲜牛奶喝完后,孩子再为学校工作完成就休息了,刚休息不久就听到孩子房间开灯的声音,一问才知道是有蚊子,这时不需要任何思考,我的老习惯都会让孩子到没有蚊子的房间里去休息,不能影响孩子的睡眠,我都会首当其冲的去到孩子房间去打蚊子,现在的蚊子也很“狡猾”,要自己安静下来让蚊子感觉到我们休息了才会再出来咬人,于是我就会屏住呼吸,听蚊子的声音,就听到嗡嗡声在耳边,几个回合下来才会把蚊子找到,这种过程虽然影响了自己的休息,但其实也是很温馨的过程,当我们当父母的感觉到孩子不受蚊子影响睡眠,而能够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我们当大人的心都会像那蚊子声细细的节奏而欢悦着,这又是蚊子把一代代人的心连在了一起,我敢肯定天下所有的父母的心都是这样的。

有时,我们安静下来,回看走过的每年四季,回想每一件事物,用心品味各种生活,总会有内心感触的一面,即使是最普通的日子,依然温暖!

初秋,依然用心去听蚊子的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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