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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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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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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

日子,于我们每个人来说,太熟悉不过了,从早上醒来到晚安进入梦乡,都是日子,虽然普通,但我还是想说说日子。

人们的生活往往从一顿早餐开始,各家各户早餐各异,从早上早早起来为孩子们上学前准备的早餐,你能看到一栋高耸的大楼里面,最先明亮的是厨房里的灯光,然后是抽油烟机里轰轰的声音,各位辛苦的父母没有倦意,只有满满的爱意注入到丰富的早餐准备中来,让孩子们吃上的一顿精心的早餐,感觉到更是对孩子们浓浓的爱意!上班的人们在街边上选择自己喜好的早餐品种,有金黄色的鸡蛋饼,有香气扑鼻的煎饼果子,有营养丰富的各类荷叶饼夹菜,大家赶时间买上早餐就赶紧坐公交去上班。

早餐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是一顿饭,一些食物,虽然年龄的增长,已经把吃当成了人生的一种情意。我已经专注于一家早餐店二十几年,那家街上流动早餐点摊位主人是一家俩口子,二十几年来每当去买他们家的早餐,你始终看到的是勤劳善良的夫妇,对待客人永恒灿烂的笑容,做鸡蛋饼时一丝不苟的劲头,给客人做饼夹菜时从不吝啬食材的扎实劲,让我们还没吃到美食,就已经是心里暖暖的、香香的。二十几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已经把买这家的早餐当成了对于时间感恩的永恒记忆!

刚开始买这家早餐时,我们也刚刚结婚,不知觉中女儿也上大学了,有时孩子放假回来,虽然现在住的离那家早餐店也远了,但还是会在周末时间宽余时,带上清清去赶到那家店买早餐,连店主俩口子都会说时间怎么这么快,孩子都上大学了,当店主知道我女儿在清华时,能够看得出来连他们俩口子都是激动与高兴,我当然更感恩这家早餐店的美食,更欣赏他们俩口子始终和谐勤劳的一直生活态度,无形中给予我们对待人生更多的温暖与激励,人就是要这样平淡中慢慢延续对待时间,对待岁月的节拍!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这是杜甫先生在《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一句诗,从古代人看读书的作用,不说是为了功名利禄罢,就为读书能够写出优秀的文章传世,也不难看出读书的重要性。而与我们城市中的现代人来说,读书读的到底怎样了呢!就我几十年的观察来说,二十几前你还会在公交车上经常看到读书的身影,每个人在公交上还不忘记拿出一本喜欢的书籍读上几分钟,旅途列车上也会看到到处读书的身影,黄河两边滨河路上,每当春风四起、夏季荫凉时,都不乏那些“津津有味”的读书身姿。而与现在你会看到城市的一条风景线就是满满的手机,公交车上近乎百分之七八十的刷手机,酒店餐桌上朋友聚会时还近一半的“手机控”,餐桌上的美食已经抵不住各种有用、无用的手机信息,饭菜可以晚吃一口,但不能“无视”手机的“滴滴”信息提示音,虽然每个人都知道基本上没有一条信息与自己有关,再看大街上甚至不缺少随走路随看手机的人,真不知道缺乏了手机路,是不是都走不动了,不会走了,殊不知边走路、边看手机是多么危险,会有多少马路隐患在!

我是一个从小不爱读书的人,但欣喜的境况是在步入中年以后,老有想养成读书的梦想!也许是受孩子的影响吧!家中有个特别爱看书的女儿,从孩子出世来到家中,你会发现一个悄悄的变化已成了习惯,家中随处可见书籍杂志,从少儿爱读的《儿童画报》《儿童文学》,再到孩子逐渐长大后读的名著与诗词《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唐诗宋词三百首》等等,连上洗手间都会注意到洗衣机旁上都是《看天下》《环球人物》《人文历史》等好杂志,于是每晚睡觉前督促女儿早点休息成了我们家的生活习惯,而孩子总是说再看几分钟书就睡的“口头禅”,不变的读书节奏十几年相伴孩子的成长,变化的是孩子的文章已经悄悄在老师的评语中得以体现,到中学已经是老师给予“只欣赏、不评论”这么高的鼓励话语。有人说读书可以励志,一点不假!在部队家属院住时,每晚上女儿读书学习的最后一束灯光,那就像西北坚毅的军人一样,为国戍边永立明亮,所以说读书更代表着一种精神,一种力量!

读书就会有不一样的人生与希望!2019年前与女儿去参加全国作文大赛后,从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回兰州候机时,我悄悄在远处看到温馨的一面,对面长椅上两个候机的姑娘,一个是正安静读书的女儿,一个是打扮看似“时髦”手抱手机的女孩,我的第一感叹就是不一样的读书就会有不一样的人生,时间就证明一切的!

快节奏中的城市生活中,随处可见温暖,而于我来说也是每天穿梭于大街小巷时,不忘记发现感受人间的温暖。

我对城市的温暖感受更深是在几年前的一个雪后,一晚上的大雪,大街上白白的一片,送孩子上学路上,猛然间看到一环卫女工在扫雪,一下一下认真地往马路边上扫,很普通的一个画面,在我经过这个女工十米后的一个回头,一下子心头就涌入的感动与温暖,在雪后寒冷的冬季就像怀里抱了个火炉一样,我就悄悄回转头来,在寒风里拿出手机,不加任何思索,不考虑会照出什么效果,就把这个环卫工扫雪的画面拍照了,并马上把图片保存在微信收藏中,不知觉几年来每当再回看当时的画面,还是说不尽的温暖,为自己保存了一份自己认为最好的人间温暖而自豪!

我们好大一部分人,在快节奏的城市生活中,感叹缺乏温暖,我不赞成!温暖就在我们身边,就是在我们生活中无数的瞬间,当在风尘吹起站在马路中间指挥交通的警察,当环保工人用水洗刷大街上的灰尘,当公交车上敢于让座给老幼病孕残的乘客,你难道不说这就是真正的温暖吗?

我们要珍惜这温暖靓丽的人间风景,而不是无视它们甚至认为别人给予的温暖就是应该的,那样的话在你们的人生中也不会感觉到真正的温暖,而只有能经常给别人送去温暖的人,才会体会到温暖的含义,真正的人间烟火有你、有我、也有他!相容交融!

人总是清醒着也不一定是件好事,所以关于迷茫两个字,与人生无时无处不相随。

你看到那学习遇到困难时迷茫的孩子,你看到大街上因情绪吵架而迷茫的恋人,你看那大街上急匆匆赶路而迷茫方向的路人,说明了一点,迷茫也是我们每个人生必备的阶段。

如何面对迷茫是个人生大课题,是迷茫而去,还是迷而不茫、勇于面对,就体现出了每个人面对人生十字路口应该有智慧与勇气,钻入迷失方向的境野里,我们只要善于保持本心,保持那份内心的平静,勇于纠正偏向的人生节奏与轨迹,峰回路转!你就会看到昔日的迷茫反倒成了人生最好的财富。

说到迷茫,我不得不想起身边的迷茫。从印象中女儿从小学习就没有波折,成绩不说出类拔萃,也是一直优秀着,前年高考前的一个月前,在一个平静的夜晚,我像往常一样去学校接即将下晚自习的孩子,几声“嘟嘟声”一看是学校最后一次的模拟考成绩出来了,我很平静的打开手机,也是习惯性看看孩子的成绩,当成绩与等次进入视线,我没反应过来似就由平静进入一片茫然,从没有考过这么低的成绩,最关键的是在下一场就是真正的高考,这样的一个境况如何不让人茫然,但就是这样对于我一个心理素质好的家长马上回复平静,在校门口安静的走了走,来到附近老柳树跟前对自己说,一切的安排也许就是最后的安排!

就这样面对这么大的一个人生茫然,我们当大人的和孩子都选择了平静与认真对待,接下来在高考前查漏补缺式做好各种复习准备,女儿也好像从一种惯性成绩好,到能够平和对待自己的每次考试,成绩好与不足也许才是考试最好的目的,即使面对真正的高考也是这样一个最好的态度,高考前离开手机扔到一边,远离手机习惯保持了一个月,每天就是扎实复习与做题,平静而又自信走出高考考场时,成了!从最后一次校模拟考班上的三十几名到高考全省的三十几,虽说高考不能决定一切,但面对迷茫应该有的态度,不得说是人生值得称赞的一个点!

城市的节奏又快又重,适应城市生活就不得不需要我们的勇气!

时代在变,节奏也在变,从十几年前安逸的上班族,到今天看到大街上到处都是快节奏的身影,我们不得不佩服社会与时代前进的步伐!

而于我感动的是满大街的快递外卖小哥们,看他们那快速骑行于大街小巷,赛跑似的在各个小区单元里穿梭,还会看到他们边送外卖还得时刻在专注各种外卖网络平台的信息,与时间赛跑,与自己赛跑,生怕跟不上速度,当看他们每完成一单就奔向下一个目标地时的“高兴劲儿”,我唯一涌入的念头就是勇气!

我们如何适应生活、适应社会的各种节拍,除了我们努力学习各种技能与业务外,更多的是需要自己面对各种境况下的勇气。人生因勇气而得以变得更加有意义,而与你做什么、干什么没有太大的关系,即使像外卖小哥那样在自己负责送的小区片内的忙碌身影,只要能看到他们那种快乐而勇敢前行的脚步,我想就是最好的成功!

年近中年,经历过各时代的步伐,与各个年代的人们共事生活,你会收获不同的人生,不同的感悟!

我们常常感悟跟不上年轻人的生活观,偶尔也会发些牢骚看不惯这,看不惯那,时代不同、年龄不同、思维方向与生活习性也会呈现出个性与张扬!

你就会看到与同事、与路上陌生人,由于观念或者看法的不同,而起一些波折与矛盾,但事后都会一笑而了知!

这里面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两个字宽容,宽容是与人相处最好的处方与良药,你微笑面对任何人,你就会看到任何人每时每刻都是在冲你微笑,你宽容与每个人,就会感受每个人无处不在给予你宽容。

人生中,是需要又宽又容的,因为你会认识很多很多的人,遇到很多很多的事情,人有差异,事有各类,用宽容之心就会给自己更广阔的心境!

生活在城市中的每个人,需要爱也会给予爱,爱体现在人与人的和蔼相处,家庭暖融融的气氛,春风扑面而来的职场,等等都无处不体现着一个城市的爱心。

你看那每当周末陪伴孩子成长的家长们,在书店里为孩子们精心挑选一本好书籍,在电影院里陪孩子们用心看一场有意义的电影,在各个商场及酒店陪孩子们享受美食,每当看到这些温馨的画面,我都被这些深深爱心所感动,这是每个家庭应该有的内容与生活,虽看似每天重复的节奏略显疲惫与枯燥,但爱意的升华往往就已经赋予到了人生最有意义的地方!

姑娘上大学后,我也开始享受人生中延续的爱心,去年清清到了我家,从一条刚满月小黑狗到今天的“壮小伙儿”,我享受着每天与动物的互动。我会每天下班时,在跨出电梯的第一步就开始大声咳嗽一下,紧接着就跟上我咳嗽的余音,清清汪汪的声音就已经与我们声音交织到一起,那我知道这是狗儿娃娃在等我下班回家!

我之前来到城市里,看到那些养狗的人们,总会有看法,有偏见!觉得快节奏的城市里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干,养一条狗多没有意思。但在近中年快五十的人来看,我逐渐体会到了与动物之间的爱心也是很好的!爱心不仅仅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与互动,对于各种动物乃至树木花草,你爱它,它也会爱你,爱心无限可能!

人生需要思考,没有思考的人生会很乏味,有了思考的人生就像长出了翅膀,使哪怕平淡的生活都上升到高度,会让我们一览众山小!

几年前,有幸在北京听到北大中文系的几个教授讲写作,他们说写作需要读书、需要观察,更需要思考,在思考面前,再细小的生活场景,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去分析,去描写,都会写出新意与深度。于是我也尝试观察事物,学会思考,从观察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路人,无意识看他们的表情,看他们面对生活的态度。

同时,我也会把观察与思考融入到时节中,同步于四季交替里,看每个时节每天空气中融入的元素,看一棵树从树芽变绿,到枝繁叶茂,到秋风中沙沙作响,到黄叶回归土地,再到冬日里雪挂枝条带给我们每种心灵上的感悟!

我们每个人都要学会思考,感恩思考!让思考与我们人生中每天的触景生情同向而行!

人生有许多回味,快乐的、茫然的、痛苦的,酸甜苦辣咸,都是我们的!

近几年工作特别忙碌,一上班没有时间回味,就是一个节奏的干完一项业务再继续干别的,直到晚上休息到家,偶尔回味充实的一天,觉得是幸福的,因为回味忙碌就会让自己不会胡思乱想,会让自己的工作生活非常的有规律,不会偏航!

回味生活的同时,当然自己不会忘记回味各种美食,从小时在农村里过年才能吃上香喷喷的肉,再到平时父母会省吃俭用后,在周末特意的为我们几个孩子们改善伙食,回味父母看着我们吃的那么香的情境,连做梦都会笑开了花!

一种食物就往往带我们进入到人生的回忆之中,这种回味是我们人生中的宝贵财富!我常常想到二十六年前,在陕西上军校时,战友阿坤兄弟带我到他们老家咸阳时,在国棉七厂附近吃的美食陕西葫芦头,当端上桌子后,味醇汤浓,现在回味已经不简单是碗泡馍,而是几十年依旧深厚的战友情意,所以当2019年我与战友好兄弟再相聚于北京时,我又专门带兄弟去鼓楼下姚记炒肝,不一样的小吃,一样的浓浓战友之情,回味与现实结合到一起,又一次人生的相逢!

城市的灯光再明亮,也有暗下来的时候;城市里的节奏再快,也有慢下来的时刻!

忙碌充实的一天过去,良好的睡眠就要相伴每个人的到来,“晚安”两个最简单、最普通的两个字就会包含太多的内容!

我喜欢夜晚的安静,在四十岁前我会经常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外面的夜晚,安静而又祥和!那时的自己喜欢喝酒,有时会晚上喝到很晚,想来那时也是我人生中茫然失去方向的一个阶段,一喝酒就会影响家人的休息,以至于给她们带来更多的担心与牵挂!四十开始毅然把酒戒掉了,不喝酒已经近十年的时间,家人的心也安了,孩子就能更平静用心的学习,这点很是佩服自己!

如今孩子在外地上大学,我更知道一句晚安的重要性,晚安对于一个家庭的重要意义,所以和爱人每天都会给孩子道一句“晚安”,女儿也会在清华园内给我们晚安,尤其当看到孩子书写的清华官博晚安,心中暖暖的!

“2月22日,晴。今天是一个独特而充满爱的日子,我想送你一些好运,在人生的某一个转角遇见新的自己。春夜柔和,灯也柔和,心情也是如此。晚安”

再回看女儿写的清华晚安时,我笑了,对于一个城市应该需要的灵魂应该是什么,清楚了。

晚安!

明天继续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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