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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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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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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娘名字叫朗英》

山东东阿人张树华

写于2022年10月15日晚上

姥娘,这个称谓实际上就是姥姥!

小时在山东老家,每当过年初二就是上姥娘家去的那一天,好像是过年走亲戚最重要的一天,也是我们当孩子们的最盼望的一天!

姥娘家在孙庄村,和我们老家西张村相邻,就是我们村的西面,也就是二里路的样子,骑自行车就五分钟,走路也就十几分钟。

记得那时我们小时,就会经常想到孙庄去,想去看望姥娘,就是觉得老人亲切,这种亲情也许就是一个骨子里有的深情!

姥娘也已经过世十几年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前些日子又梦到了她老人家,梦到和姥娘在孙庄她的院子里攀谈,院子里的老槐树还是那么茁壮!梦里的画面很清晰,还有表妹也在院子里,想来大概都是这个院子里长大的,从小在这个院子里,姥娘给我们了这些孩子无尽的爱与温暖!

于是,好长时间想写一篇关于姥娘的文章,这几天就要马上开始着手,刚好明天10月16日是自己的五十岁的生日了,所以在这个日子前面的一天,就有了深情与思路去回忆我亲爱的姥娘,这就是人生与岁月对于自己最好的感恩吧!

在西北兰州的家中,最重要的位置是放了一棵香椿树,是自己从山东老家院子里移到兰州来的,它的母树是姥爷武玉柱给我家院子里移种的,如今子孙树长得很好,每年都给我们带来了香椿美食,比如过年炸“香椿鱼”很香!

此刻,看到窗台的香椿树,一下就回到四十年的情景,姥爷在孙庄西面的香椿树林,老人家爬到很高的香椿树上,给孩子们摘最嫩的香椿树芽,拿回家后,姥娘就把香椿树枝一枝枝仔细挑选着,生怕把老些叶子给我们吃,总是挑选最好的香椿芽,我们这些小孩子就围绕在她老人家,看她挑选,老人家边挑选,边用最慈祥的目光看着我们这些孩子,她总是话很少,她手上的活干得很认真,也很快!只看不多长时间就收拾好香椿,然后用那时农村的粗盐揉搓香椿,制成了香椿咸菜,当然中午还会用她攒了好长时间的几个鸡蛋,给我们炒一盘香椿鸡蛋,在那个年代,这就是最好的美食了!

从记忆以来,姥娘的个子不高,脚也是“小脚”,那时还是延续着祖上的风俗,农村好多妇女从小开始“裹脚”,现在每每想到这些,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很心痛那些祖上“裹脚”的女士!

姥娘虽然是裹脚了,但自己记得她老人家走路特别快,让我现在想来也是一种奇迹,但认真一想也不惊讶!

这与姥娘的个性有关系,她就是最普通的农村妇女的代表之一,一心顾家,一心全在家人身上,从不闲谈与日子无关的事情,总是手下忙着农活,忙着家人的吃喝拉撒,于是你就看她走路都像带着风一样,总是在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这些事情基本上都与家人孩子们的爱护有关,现在想来就比喻像那农村院子里的“老母鸡”一样,当身边带着一群孵出的小鸡们,照顾着的它们的起居,关心着它们的吃的,我的记忆内心里,姥娘就是给我这样的一个印象,所以对我一个五十岁的人来说,还能经常梦见姥娘的身影,那说明了什么呢!

也许岁月会一天天告诉你答案!

这就是世代相传的爱,相传的情!

此刻,一首女童声的歌曲《听闻远方有你》,进入自己的心境里,不免思绪一下又回到了小时!

在四十年前,每年的初二我们这些孩子们就急切的到孙庄去,安静的小院子里就开始热闹起来,姥娘就会一个个开始数着她的外孙们,然后从她的手上一个一个给我们发红包,红包是用过年写春联剩下的红纸,裁好一个个包好的,里面的钱我想也是姥娘一分一分从姥爷辛苦挣下来的钱里,一分一分节省下来的,对于自己当年小时接到这一年一个的红包的情境,想来还是热泪盈眶,虽然里面也就是一两块钱,但那厚重的世间情意,怎么不能让人激动一辈子呢!会感恩一辈子的!

自己感恩姥娘!

姥娘在我入伍离开山东故乡没几年就过世了,之间我休假回来,见了姥娘一面,这时她老人家因生病已经不能起床,但她依然还是那么坚强,记得去看望她老人家去时,她躺在床上还是目光那么亲切,让小姨招呼着我和我娘,没有表现出她的病痛,还是亲切着与我拉呱,问我在军校怎样,一顿饭能吃几个馒头,我给姥娘说训练比较严,自己吃得很多很香,她老人家一听这话笑了,一个劲头说“俺小华有福”......

每次回山东老家探亲时,我都会选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在下午带上一些香纸去姥娘和姥爷的坟上去烧纸,看着他们当年农作过的土地上麦苗一年比一年茁壮,产量一年比一年增长,我都会会心的笑着,用笑容与时间对话,用笑容感恩我们的先辈们,是他们一代代给我们了今年新时代的好日子!

当春风吹起,麦香飘入心扉,情意绵绵就又回到岁月的长廊里了......

姥娘的名字,我始终不知道,在今天准备写这篇文章时,晚上我专门给我娘打电话,问我姥娘的名字,才知道了她老人家的名字,因为那时在农村一般不提妇女的名字,一说就是嫁到谁家就说谁家氏,也是当时的一个风俗习惯吧!

姥爷武玉柱与姥娘夫妻俩个生活了几十年,有四个姑娘,四姐妹从小到老都是很孝顺、很团结的,这就是姥爷和姥娘做人育子女的功劳了,他们俩个人一辈子行好事,做最善良的人,经常帮助村子里的乡亲父老,他们积的福给了我们,后辈们很争气,很努力,也很成才!

日子一天天继续再过,岁月一天天在前行!

“听闻远方有你

动身跋涉千里

追逐沿途的风景

还带着你的呼吸

真的难以忘记

关于你的消息

陪你走过南北东西”

亲切的旋律,陪着对于姥娘的深情回忆继续往前走!

姥娘出生在山东省东阿县姚寨镇(原姚寨乡)郞坊村,她大名叫郞英!

感恩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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