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离奇绑案
“谁的电话?”唯然听到电话铃声,警觉地问老爸。
“警员58号。”父亲唯一柽捂住电话收音口,
“这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他有新的发现了?”
“按说……不可能吧。”
“听听他怎么说。”
唯一柽放开捂着的电话:“警察同志,你知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给我打电话?”
“那不是重点,刚才为什么接通电话不说话?”58号追问。
“啊?没有啊,我正在吃东西,吃着东西跟您说话不礼貌吧。”
“但愿是吧。”
“您今天打电话还是那事吗?有您这样负责的警察,我们真幸福!”
“唯先生恐怕有点言不由衷吧。”
“……”
“是这样,您上次说的我还有一点搞不明白,就是您在警局监视厅里,怎么知道顺着那些弯道找出准确的线路?”
“我上次不是跟您说了,我是用概率算出的,排除法,去掉其他选项,不就剩这条路了吗?”
“问题是大厅里有人说,您能说出追逃的车行进的详细过程。您不在车里,车辆左拐右拐您竟然知道,这不奇怪吗?”
“我看着监控视频里的路线说出的,不是吗?”
“视频里是有路线,但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即时行进的路线和准确位置?他们左拐右拐的您怎么知道?顺着您指的路线,您又是如何准确说出哪一辆车?”
“根据贵处的调查,顺路找的所有车,都是其他警察快速查阅后排除的,这不对吗?”
“问题是,您没等警察查找,就已经知道是那辆白色轿车,后来经核对我们才证实的,不是吗?”
“即便是这样,我也是根据车速判断的,我知道的话,我还用报警吗?”
“我们怀疑你们父女二人是利用我们搞恶作剧,来达到一定的目的。”
“这怎么可能?谁没事干了,敢跟警察开玩笑。同志,您是不是认为我大脑有毛病?”
“恰恰相反,我倒觉得您认为我们警察都有毛病。”
警察58号同志继续说:“我们的车已经到您门口,请您父女两位出来,到警局做个进一步调查。”
唯然刚打开门,两男两女四位警察迅速控制了他们父女,另外两位开始搜查。其中一位手持一部信号跟踪仪,进到屋里寻墙摸角地探寻,几次三番也是一无所获。另外一些警察翻箱倒柜地找有文字的东西,最后也还是没有得到他们需要的,所有的书籍资料都跟普通的知识分子家庭没啥区别。
“根据你们的表现,任谁都会觉得这里边有猫腻,绑架的嫌疑人也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就被跟踪。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把疑惑说了一遍又一遍。你们不需要跟我们说说吗?”
“我被控制着,一没有手机,二没有定位器,我怎么可能传递消息?”唯然辩解道。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你没有通讯工具,你被绑架时也没有跟你父亲取得联系,绑架的人也没有联系任何人,你被身边的两人控制着双手,而你的父亲竟然能够准确说出你乘坐那辆车,走的那条路,并且知道行进的即时位置。你说说看,这一切该怎么解释?”
“我们是受害者,这起绑架案经过调查,已经结案,我们虽然没有什么损失,至少受到的惊吓不小吧。我们第一时间报警,前面也积极配合警方,我获救以后应该得到的是心理和精神上的安抚,你们警方怎么反过来追查起我们了,你们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唯然义正词严地抗辩。
“已经结案不假,绑架案是结了。问题是这里边的蹊跷不能不引发置疑,从警察职业角度来讲,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把真相弄个水落石出。”58号表明自己的观点。
突然对讲机传出声音:“各位十分钟内归队,各位十分钟内归队!收到回复,收到回复!”
“58号小分队收到,马上归队!”58号警员十分不情愿地说,“你们父女好好想想,我们还会进一步调查。”又转头对随行,“收队!”
路上,58号质问:“他们家里都有什么书?有关哪方面的?”
“心理学的、生物学的,信息科学类的,还有就是讲义和学习笔记之类的。”
“父女都是研究这方面的?”
“从他们的证书可以看出,都有过美国留学经历,都获过奖,都是博士。”
“难怪!”
“小刘,你呢近几天给查一下有关生命信息之类的最新研究成果,小李和小王跟踪监视这父女,回头跟局里申请无线信号跟踪仪。”
2、神秘信号
“爸,看来这个58号警察嗅出什么了。”
“是啊,没想到警察队伍中还有这么有技术头脑的。”
“不要出声,以防他们安窃听器,以后涉及技术方面的交流,就这样,千万注意。”
“我也意识到了,是不是把窃听器找到?”
“不用,这样好让他们放心。”
“这警察要穷追不舍,再来怎么办?”
“只要咱不承认,凭他们的技侦手段是弄不出个所以然的。”
“或许吧。”
“……”
“哎,这是什么?”
“怎么了?”
“快看《未来信息》第二版!”
“啊?这么快?看看怎么做的?”
“欧美未来科技城一个技术团队实现了生物脑电波的可控传输与检测……”
“项目负责人是……果然是他!”唯一柽继续盯着屏幕,“起初J•D•M教授提出这个课题据说是根据欧凡•勒的设想。”
“他们传输质量还不如咱们,可怕的是他们能够监测到这个信号,下一步要是能解读,那就不堪设想!”唯然神色凝重。
“现在还不可能,每个人的脑电波频率不一样,只有相同的人才能联系,至于解读更是难上加难。”
“大量获取交流信号,长期跟踪监测,用超算解读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咱们也得加快,不能落后。”
“是。”
“小李,你们监听到什么了吗?”
“报告组长,咱们离开后,他们父女没有说一句话。”
“怎么可能?”
“就是啊,一点声息也没有,只是各在电脑上看。”
“他们拆除监听器了?”
“没有,一切正常。”
“这还正常?我们搞了这么大动作,他们竟然无动于衷?”
“事实确实如此。”
“看一下他们浏览什么内容?”
“稍等。噢,访问的是《未来信息》上的一篇报道。”
“翻译过来,什么意思。马上让局里的技侦人员帮忙!”
“什么?怎么可能?生物信号?超声波?次生波?”
“都不是,是一种高等动物脑电波,这种电波在脑电波仪器上留不下痕迹,现有的监测手段都无效。”
“小刘,让你查的资料呢?”
“报告组长,找到一些,这是刚打印好的。”
“局长,这对父女的身份基本可以肯定,他们在M国杜勒斯坦大学生命科学系师从J•D•M教授读博士,父亲唯一柽是团队成员,女儿唯然是博士后。从他们电脑浏览内容看来,他们持续跟踪全球生命科学关于脑电波传输技术的应用发展。就在刚刚,他们看了瑞典科学院《未来信息》上一片有关报道,还在网上搜索欧凡•勒在世界各地的弟子,追踪到英国一位叫索普金的研究人员和他的最新研究成果,成果表明,接收对方脑电波信号已经突破技术障碍,下一步可能就是破译。
“这能说明什么?我们不能也去研究吧。”局长显然不大感兴趣。
“既然我国有这方面的人才,上报国家,说不定会给我国带来重大技术成果。”
“先放一放,眼前这个案子你们要全力支持大刘,他对技术不通。”
“他那里需要的技术只要一两个小青年就搞定了,就是个网络诈骗嘛!”
“网络诈骗是公安部近年重点督办案件,又是跨国,没有两把刷子,没处下手,你必须全力支持!”
“好吧,我先去了解一下,需要哪方面人手,我就派谁过去协助,好吧!”
“必须的!不容商量!”
“小刘、小张,跟我到大刘队里一下。”
“金队,怎么又是我俩,跟大刘刑队干活太无聊,不就是网络诈骗吗,找到伪基站进入站点区域,跟踪就行了,这么简单的活儿,浪费我们的技侦力量,您不觉得……”
“接的是硬命令,我有什么办法?别废话了,马上出发!”
4、梦境和游戏世界
唯然近半年来经常做一个相同的梦。刚一睡着,就游进蜘蛛网一般的神秘空间,无论朝哪个方向游走都找不到边际,更别说出口。可每当自己精疲力乏的时候,眼前就会出现一个亮点,说是亮点,不如说是黑点,它的周围有一圈光亮。它越来越近,近了也并未变大,只是中间更黑了。但它经过的空间,一切蜘蛛网什么的都不见了踪影,就像一块电子橡皮擦。她两眼盯着看,忘记自己在哪里,眼看着那个黒点就要把自己擦去,她就被猛地一拽,挣脱出来,多少次想用手抓一下,但一离开梦境,奇怪的景物什么都沒有了。
她一醒,爸爸就会“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回复”道:“没有啊,梦了个梦。”
“梦里很害怕吗?我总听见你喊叫。”
“没事的。就是个梦而已。”
唯然跟父亲大概描述了梦中的现象,见父亲陷入沉思,跟父亲说:“想到什么了,爸爸?”
“你的梦境跟我在网络上发现的一款游戏有相同的地方。”唯一柽边思索边慢慢地讲说,好像在自言自语,“游戏里一旦注册成为会员,就可以在任何一个端口无限接续,而接续的成效会直接转化成金币,根据量级这些金币能变成实实在在物品或者旅游参观等活动。”
“游戏都是虚拟的,没有实际意义。”唯然接话道。
“不是的,游戏的情景跟现实场景完全一样,比如在世界各国的任何一个地方的一个端口,你可以当农场主、工厂厂长、公司经理、行政官员、警察、教授、厨师、医生等等,工作场景和实际情形完全一样,还可以像在现实中读书、考大学、成家立业,下班回家也同样可以和家人一道过着家庭生活。”
“这怎么可能?”
“你进去体验一下就知道了。只是中国这个大端口只有一线城市有不多的几个分端口。我们城市的端口除了我,只在昨天多了一个。”
“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只能看到他在游戏里做的一部分事情,真实身份在这款游戏里没有实名认证,任何人无从查找。”
“怎么能知道游戏里的其他人干什么?跟我们看实景一样,比如我们两个人聊天,里面也是这样,又比如两支军队打仗,在里面看到的比记者在新闻里呈现的多得多。”
“啊?”
“你进去就知道了,只不过进去需要一些股金,股金多少自己选择,进里边干什么需要不同量级的股金。比如你要开矿山,就需要几千万甚至几十亿不等的股金,这些股金可以自己一次交纳,也可以众筹形成绑股。”唯一柽说着说着,就如同完全进入另一个世界中,脸上显现着不同的表情。”
“那里边的人怎么交流?”唯然没有脱离现实,问了一个跟自己研究有关的问题。
“当然是英语,现在还没有发现汉语交流的。在其他端口里有没有,我不清楚。”
“里边有多少人?”
“里边可以容得下无限多的人。这么跟你说吧,就如同我们现实中世界各国的人各干其事一样,里边也可以有同样多的人各干其事,只不过不在一个场景中互相看不见而已。英美政客在干什么,金融大亨们在干什么可以跟现实完全一样。”
“虚拟的又是真实的?这太不可思议了?”唯然质疑到,“这款游戏容量该有多大?什么样的处理器能运行这么大的游戏?”
“还远不只如此,游戏进行到一定量级,一股强大的势力,还可以开疆拓土,既可以在海洋中发展,也可以在空间发展,甚至到外太空。当然也可以凭借实力吞并其他成员的领地和资产。”
“这不就是入侵吗?”
“是啊,所以我害怕我们的领土被侵占,加入一看,果然如此。我么如果再不加入扩大实力,我们的疆域和资产将被瓜分?”
“什么?!再一次被八国联军入侵?”
“远不只八国联军,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有无数股势力可能入侵。”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能在游戏中植入一种程序,既能看得到所有的别人在干什么?又能破译他们的交流信息,我们组成强大的势力,是不是可以改变其中的游戏规则?”
“哦,我想想。”唯一柽又陷入沉思,“用我们的研究与所有人进行脑电波搭建通道,用你的可操纵的‘贪吃蛇’消灭所有的入侵者,用这款游戏的架构了解各种势力的真实意图和所作所为,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