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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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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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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张居正

来到湖北荆州古城,仔细游览九大城门及其他主要景点必须整整两天的时间。我们用了一天的时间有选择性地参观了东门、宾阳楼和张居正故居、荆州博物馆以及关帝庙,新北门、大北门、公安门、远安门、古玩城、藏兵洞、关公义园、三国公园、明月公园、九老仙都宫等众多景点就只能下次再见了。

这次荆州之行我逗留时间最长、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张居正故居。

一直以来,凡是张氏名人我都特别留意。战国时期的张仪、“汉初三杰”的张良、出使西域的张骞;科圣张衡、医圣张仲景;大将张飞、诗人张九龄、画家张择端、武侠张三丰;还有张学良、张自忠、张治中和才女张爱玲等等,就连张国焘、张春桥我也略知一二。

然而,说来惭愧,如果不是荆州之行,见识短浅的我还不知道有张居正和张敬修父子俩这么响当当的张氏名人。

张居正故居位于东大门宾阳楼附近。穿过“江陵碑苑”麻石牌坊,从停车场往正门走去,首先看见牌楼上“张居正故居”五个金色大字。一对三、四米高的石狮蹲守在门前两侧。大门两边的黑檀木刻着一副对联:“上相太师一德辅三朝功光日月,状元榜眼二难登两第学冠天人。”

入门后第二进是“太师居”,这里又有一副有趣的对联:“红袖添香细数千家风月,青梅煮酒笑看万古乾坤。”

太师居陈列了张居正的生平事迹简介和后人对他的研究论述。

太师居后面是一个大花园,亭台楼阁,布局巧妙。一

尊张居正铜像立在花园中间,在傍边崖柏的衬托下显得庄严肃穆。

雕塑后面的殿堂上方有两个醒目的金色大字“纯忠”。两边的对联是“尔唯盟梅,汝作舟楫”。入门正中竖着一座牌匾,四个黑底白字苍劲有力“元辅良臣”。

纯忠堂后面又有一个花园,花园过去是张文公祠。张文公祠左侧有一座文昌阁。在文昌阁和神龟池中间,有一座两三米高的铜鼎。据说该铜鼎有着许多耐人寻味的历史故事。看着鼎身上流露出来的青色斑驳锈迹和黄色混浊泪痕,就知道它曾经饱受风雨的侵蚀和岁月的历炼。

从文昌阁出来,我参观了西花园、捧日楼,还参观了九鸟苑和文化艺术碑廊。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没有现场参拜“明相太师太傅张文忠公之墓”,只能暗暗遗憾。

张居正出生于1525年夏初。据神龟池的记录简介他出生前其曾祖父做了一个梦:一轮明月落在水瓮里,照得四周一片光明,然后一只白龟从水中慢慢浮起。曾祖父认定白龟就是小曾孙,于是信口给他取了个乳名“白圭”,希望他来日能够光宗耀祖。

张居正果然非同凡响。5岁入学,7岁能通六经大义,12岁考中了秀才,13岁参加乡试写了一篇优秀文章引起了巡抚大人的注意。16岁那年,张居正便中了举人,23岁那年成为了进士。随后,由于张居正不断努力,先后任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万历年间,张居正成为首辅,代替年幼的皇帝明神宗主持一切军政大事。

作为明代的政治家,张居正他悉心研究历代盛衰兴亡的经验教训,认为“为官清廉、治政清平、人民生活安定才能长治久安”,人民的逃亡和反抗“并非老百姓喜欢犯上作乱”,而是“本于吏治不清,贪官为害”,“治国之道,没有什么比安顿民生更为紧迫的;而安顿民生之第一要务就是整顿吏治”。于是,他推行“考成法”,全面加强了内阁衙门的控制、监督和管理,官吏素质和行政效率大大提高。张居正知人善任,使戚继光、李成梁、王崇古、潘季驯、殷正茂等能尽情发挥、效忠王朝,得到了人们得爱戴和拥护。张居正“勇于任事,以天下为己任”,使暮气沉沉的大明王朝出现了回光返照的最后一抹辉煌。

作为明代的经济家,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改变了严重的赋役不均,减轻无地或少地农民的负担,适应社会经济发展的新形势,在我国赋役制度改革发展史上产生了划时代的意义。

作为明代的改革家,1573年,张居正推行“考成法”全面整顿了各级行政机构。1581年,他推行了“条编法”,彻底改变了以往不合理的税赋制度。在军事改革方面,他积极推行“外未羁縻、内修战备”的方针,一面精心选任驻边将领,练兵备战,修治边防要塞,同时训令诸将在边境囤积钱谷、整顿器械、开垦屯田,务必做到兵精粮足、战守有备。

张居正一生勤政清廉。为官20多年,张居正一直勤恳、善思、锐意进取,“以天下为己任”。他父亲去世时,按照封建礼教,他应该回家“守制”。但他考虑到国家纷繁、主上年幼,仍然“吉服视事”坚守在工作岗位。这在当时真的是“无人敢为之举”。后来,张居正被奸人所害,死后惨遭抄家。结果,发现他的家产微薄,还不到贪官严嵩的二十分之一,人们才知道张居正是清官。

无论古代或是当今,大凡敢于改革创新、真心实意干事者都会得罪别人,张居正也毫不例外。

张居正在大力整顿吏治实行政治革新的时候,得罪了御史刘台。刘台多次在皇上面前告张居正的状。张居正没有回老家奔丧,也得罪了吏部尚书张翰等顽固派,被攻击为“忘亲贪位”、“三纲沦矣!”在惩治贪污腐败的时候,张居正得罪了内阁首辅严嵩。在治理军政大事过程中,他还得罪了不少人……

1582年7月,张居正去世。他原来的政敌全部官复原职,张诚、羊可立等人联手谄害张居正。明神宗下令削去了他的官秩,剥夺了他的谥号,查抄了他的家产。张居正的长子张敬修被捕入狱,其他亲属全部充军远疆。1621年,熹宗朱由校即位,才恢复了张居正的官秩。

张敬修也是有名的江陵才子。张居正死后被抄家,张敬修被捕并遭受严刑拷打。张敬修留下绝命书愤然自杀。直到1640年,崇祯帝追复张敬修礼部主事并复武荫,授其孙张同敞为中书舍人。

离开张居正故居,我们都沉默不语。张居正以其超人的胆识,利用当时历史舞台所能给他提供的条件,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并取得了比商鞅、王安石变法更大的成果,但他和他的家人却经历了一场悲惨的政治迫害。真让人唏嘘不已。

好在张居正的儿子张敬修留下张重辉。张重辉又有了下一代张同敞……世世代代,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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