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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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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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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榕今年543岁


众所周知,细叶榕是多年生常绿乔木,是世界上最长寿的树种之一,既可绿化村居、美化环境,又可调节气候、遮荫挡阳。由于细叶榕再生能力强,常年枝繁叶茂、绿树成荫,成了南方很多古村落的镇村之宝。

增城区石滩镇上塘村仙塘合作社有一棵543岁的古榕树,如今依然生机勃勃,像一位健壮的耄耋老人每天站在村里,一边扶捋着长长的胡须一边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上塘村德高望重的郭炳旺老人说:“这棵古榕树就是仙塘自然村的镇村之宝。它从明朝到现在,枯了又生,生了又枯,白天迎来送往,晚上看家护院,和旁边的几棵老树伴着仙塘碉楼一起庇护着村民的安康,让大家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古榕看上去有20米高,树冠也有20米宽,长势旺盛。许多新生树干包围着已经枯萎的老树干,无数的气生根在新老树干四周往下垂。树上枝丫纵横,绿叶婆娑,还不时有小鸟在树枝上跳来跳去。与2014年农业部门拍的照片相比,这棵古榕现在更加茁壮、更加茂盛、更加富态、更加青春。

古榕左边有一棵150年的山楝,右边有一棵147年的老榕,一左一右,就像贴身保镖一样。东50米的民房旁有一座废弃的水塔,水塔周围有以红沙岩为脚的青砖墙,墙头爬满了薇甘菊等藤蔓。这里就是仙塘碉楼遗址。古榕南100米有一棵360多岁的木棉,像一位挺拔威武的卫兵站立在村口。

古榕前面的河涌叫石沥滘,弯弯曲曲流往下游的碧江,汇入增江、东江、珠江,再投入大海的怀抱。解放前的广深铁路增城至石龙段有一个很出名的火车站就是石沥滘。石沥滘火车站在70年代已取消。曾经为仙塘村民服务几百年的石沥滘河涌水运也早已成了人们记忆深处的故事。

古榕树下的河涌旁边有一座土地庙,庙内插着点燃的柱香,两边贴着鲜红的对联。长期以来,这里香火不断,表达了村民对古树的敬畏、对河涌的敬畏、对土地的敬畏、对大自然的敬畏。

上塘村辖4条自然村(合作社):上围、塘面、陈屋和仙塘。由于石滩镇还有一条行政村叫仙塘村,当地人习惯把上塘村的仙塘叫做SAN塘,而不叫XIAN塘。仙塘自然村230多人以姓沈为主。尽管村里经济并不富裕,每年都会拨出一定的经费用于古榕树的除虫、灭蚁等保护,让古树生机盎然。

“以前,古榕和山楝两树中间有一座门楼,沈姓村民都从这个门楼进出。门楼在几十年前已倒塌,没有重建。当时,凡有嫁娶等喜事,古榕下就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郭炳旺说:“抗日战争时期,东江纵队就来过我们村,就在这棵古榕树下给村民讲话,号召大家团结起来,打击侵略者。刚解放的时候,我们就是在这古榕树下斗地主、庆翻身。夏天,人们都喜欢聚集在古榕下的麻石上乘凉、聊天。许多事情都在古树的见证下进行讨论并得到解决。”

古榕下的有三四十厘米高的平台。平台四周有砖砌的围墙。可惜当年的麻石不见了,现在堆满了砖块、沙泥、竹竿等杂物。如果恢复当年的原貌:古树、河涌、石板凳,蓝天、白云、鸟啼声,这里就成了风景如画的休闲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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