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夜的烟火
今日冬至,刚刚结束了在党校的学习,回到单位忙了一天。傍晚时分想回家按照老家的旧俗烧纸,可终究未能成行。下午和两位好友小聚之后,赶回了叔叔家,因奶奶与叔叔同住,因此来叔叔家的次数较多。走在永登的街头,楼房里的人们都走出了家门,家家户户都在马路边烧纸,冬至不止要吃饺子,还要祭拜祖宗。这是老祖宗长久传下来的习俗,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这一传承至少已有千年。
我独自穿过永登的大街小巷,看到的是漫天飞舞的黑色纸灰和清洁工一遍又一遍的清扫,衬得这个冬季更加冷清,即便裹着厚厚的棉衣,也抵御不了刺骨的寒风。手是冰凉的,脚是冰凉的,脸也是冰凉的。还好心是暖的,却仍旧暖不了整个冬天。不由得想起曾经在连城过得一个冬至……
残阳沿着旧日的轨迹落在笔架山后,暮色降临大地,也是这样寒冷的冬日,我和几位同事走在连城这座古老镇子的街上,冷风飕飕地刮着,村民们正在烧纸,表情凝重而严肃,充满着敬畏,国人的这种敬鬼神的观念古来有之,已是中国民间风俗很重要的部分。这个傍晚的感觉更加接近清明的感觉,空中翻飞的黄色的烧纸还有摆着的供品渲染的整个氛围凄清冷寂,缺乏活着的气息,少了些人间烟火的味道。这一天感觉更加接近传说中的阴间,感觉这一天阴阳是可以互通的。阴间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样阴冷凄清不知道,超出自身认知范围的事物总给人一种神秘感,对它总是充满了无尽的想象……我们穿过古镇一条街,沿着301海岗公路返回单位宿舍时天色已晚,各宿舍隐隐卓卓亮起了灯,看到熟悉的同事们来来往往,才有了这才是人间,这才是活着的感觉的认知……
结婚前,每年的冬至是在大有的老家过的,晚饭的时候母亲总是做好臊子面,煮好肉切片,劈好干柴,准备好供品、奠酒、奠茶、香和烧纸以及干草,就开始催促父亲带我们出门烧纸,我和弟弟跟着端着方盘的父亲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上,到离家稍远一点的马路边,架起柴摆上供品烧纸,火光映的脸颊通红,时不时头发衣服被火星子溅一下,发出刺鼻的味道……如今时过境迁,我和弟弟早已不是小时候的样子,父亲也已过世,母亲也不会再催促我们出门了,内心反而生出无限感慨。
冬至是二十四节气之一,冬至是一年中太阳距离北半球最远的时候,也是阳气最少的时候,夜晚最漫长的时候,同时也意味着从此进入数九寒天, 天气要变得更冷了。今年冬日比往年都冷,或许只有等到九九加一九的时候,天气才会回暖,犁牛遍地走,进入春播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