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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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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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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游的念想

我坐在位置上,系好安全带,狭小的经济舱座位不大,但也能让我坐的比较舒适,只是两腿不能自由地向前舒展。飞机在跑道上冲刺起飞的时候,我便闭目养神,突然想不起我上一次坐飞机的大概日期和目的地了,这多少让我忐忑和恍惚,便使劲地回忆,把曾经去过的大大小小机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还是没有想起,可能是疫情期间隔得久远,或是上了年纪,头更眩晕了,便不再去回想。飞机继续在爬升,让我想起迪克牛仔的那首歌词: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度……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隔着舷窗隐约传来,耳膜仍然有点胀痛,我不停地做着吞咽动作,这样才感受好一些,但头还是有点眩晕,可能是机舱里冷气释放的原因,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扭头向窗外望去,此刻夕阳正在落下,从空中望去,正如一个大大的咸鸭蛋黄,比在陆地看上去更大更黄,射着金灿灿的光芒,把白色的云层也染黄了许多,飞机在空中优雅地转了一个弯,继续向西南方向飞去,再看夕阳一半已经隐藏在云层之下,只露出上面一半,黄色中透着一缕红色,如少女害羞的脸蛋,看上去似乎和云层依依不舍,金黄色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机舱,在鹅黄色的行李架上做出多个四边形,忽明忽暗,再次远眺,天际边夕阳已经完全沉浸下去,苍穹下有一圈红色如大屏一般的景象立在云彩之上,蔚为壮观。

那一年,应该是24年吧,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外公咳嗽了两声,抚了抚眼镜,又摩挲着身边那只老猫的毛发,浑浊的眼光透过窗台看向远处,思绪陷入了回忆中……那是我第一次去武汉,你姑爹说过五十岁生日,但没请客,他比我小两岁,所以我记得应该是24年。那还是立夏不久,江风吹在身上很凉爽,空气中没有火炉城市燥热的气息,我沿着江边向知音号游轮码头走去,江堤很低,基本和江水平行了,涛涛江水向东无声无息地流淌着,没有如海水或湖水拍打着两岸,激起半滩水花,就那样一拍一拍的。江面有一些货轮载着集装箱航行着,江滩码头有绿荫大道,也有芦苇荡,和我老家的差不多,还有一片面积不小的树林,好像叫什么国际友好林。那天下午我先去了黄鹤楼,登高眺望远处长江的景色,又去了景区里的落梅轩,欣赏了荆楚戏曲,咳,咳,你外公记性还可以吧!那个半小时的演出,给我留下来难以磨灭的记忆,你知道的,外公我年轻时候喜欢去不同的城市,感受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尤其喜欢看演出,记得去杭州看宋城千古情,去阳朔看印象刘三姐,去张家界看魅力湘西,可是这短短的半小时演出却比历次表演让我震撼,那仿佛穿越千年的舞曲在我眼前徐徐展现,勾践编钟的韵律在耳朵里和着其他乐器发出的声音,犹如天上仙乐。

知音号游轮静静地泊在码头边,仰头望去,足足有五层楼高,乳黄色的船体在绵绵细雨中显得很是醒目,椭圆形的三个大字“知音号"悬挂在船体上,高山流水,知音难求!武汉是知音的故乡。夜色降临,江水悠悠,两岸边的高楼全都亮出了迷人而有特色的霓虹灯图案,闪亮了江水,沉浸式的穿越演出让我深深陶醉,最后一场,我们在引导员的指引下,来到夹板上,江风习习,游轮在江中缓缓地航行,看着江上的长江大桥轮廓,露出绚丽多姿的光影,心情愉悦不已!咳,咳,回忆让我又过了一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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