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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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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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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中奔跑

农历六月初四,在这个很稀疏平常的夏日早晨,正逢上班时刻,乌云似铅,堆积在眼角的天边,仿佛压在远处的高楼顶上,本应露出曙光的天际,也被灰黑色所罩盖。每个见到的人行色匆匆,自行车、电动车、汽车,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都小心翼翼而又想尽快到达目的地,所有人都能预测到暴雨即将来临。顷刻之间,暴雨便从天空倾泻而下,如灌如注,没有过渡,更谈不上丝毫掩饰,就这样从高空冲下来,没有电闪雷鸣的伴奏,风声在楼间穿行,给暴雨犹如伴舞一样,雨柱把楼顶、车窗、地面拍打的噼啪声响,时而缓急,时而澎湃,像是大自然在城市上空演奏一首交响乐!

  暴雨中,一道不算矫健的身影从远处跑来,蓝色的运动上衣,黑色的运动短裤,翠绿的跑鞋,稍显臃肿的身材和无所畏惧的模样,让他在雨水中显得尤其耀眼,鞋底和雨水交替溅落地面,那是"我"在奔跑,不,应该算作狂奔,不知疲倦,无怨无悔。进入雨帘的瞬间,雨水便浇透"我"的全身,眼镜模糊了,头发也湿透了,敛在眉梢处,"我"摘除眼镜,这里都是熟悉的街区,几处红绿灯,几个拐角,不担心跑偏。内心狂热,又有躁狂,如瀑布的雨水一时半会冲刷不了,想突破一成不变的生活,"我"还在奔跑着,在雨中好像肆意妄为,不顾旁人的侧目,尽情地释放内心的苦闷和压力,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带来的。"我"在大口地喘气,雨水顺着额头流过鼻旁,进入口腔,和牙齿发出碰撞,一股酸甜感沁人心脾!

  我坐在汽车里,安静地等候前面的绿灯亮起,车厢里传来蔡琴那低沉而又饱满的女中音: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突然想起今天是老母亲的生日,连忙抓起手机打过去:老妈,祝你生日快乐,天天笑口常开,记得吃长寿面!老妈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开心地说着:我很好,你爸身体也好,今天的长寿面已经吃过了。你们怎么样?我拿着手机的手不自主地抖了一下,我们怎么样?工作?生活?女儿的学业?很多事情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又有多少酸甜苦辣事情想向母亲倾诉,嘴上却说:没事,我们一家三口都很好,你们放心啊,我这边要开车了,下次再聊!

  车外暴雨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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