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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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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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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岩古镇游记

我是在下午两点半左右到达这里的,准确地说是下午两点二十八分。我刚下汽车,双脚踏上这片土地,便习惯性地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手表指针指向了二十八分。

我抬起头,温煦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在我身上,惬意的感觉穿透全身,这是自由而舒适的自由行!

仔细打量了四周,天空是蔚蓝色,远处漂浮着几朵幽灰的云彩,空气中流淌着湿润的味道。周围高矮不等的山峰连绵不断,峰线曲折不一,把这个城市包裹在怀抱里。山的形状大多以圆拱状为主,没有一丝清秀的形状,仿佛和这里居民的性格一般,敦厚老实,不苟言语。

秋天的气候很是凉爽,四周树木绿叶葱葱,这里已是远郊,四周没有高耸林立的大楼,没有车水马龙,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是那一片低矮而又富有年代久远特色的建筑,象一个安详的经历过人世沧桑的老人,静静地坐在门口,看着行人,面无表情,或许在等待着远方故人前来叙旧。

青岩古镇是被蜿蜒盘旋的城门包围着。我背起挎包,独自一人,迈开了脚步,向着古城门走去。路上行人不多,身后不远处两条土黄色的小狗跟着我,马路边零星地有几个摩的司机,看样子都是本地居民,操着一口方言在闲聊。此时是暑假后的时光,还没到中秋和国庆假期,因而前来游玩的过客并不多。

我是在前晚乘飞机从千里之外的家乡,飞到这座祖国西南城市开会的。会议间隙,抽空游玩和欣赏这座城市周边的美景。那天一下飞机我就深深地吸了口空气,都说这座城市空气质量上乘,阳离子浓度高得吓人。虽然是九月份,但是温度适宜,穿一件短袖衬衫,体感舒适,空气进入肺内打了一个转,似乎不想出来,外面的空气又吸了进来,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爽爽”的贵阳真是名副其实。

路途不远,也就五分钟左右我走到了城门处,抬头看了看挂在古朴城墙上的门匾,颜楷的几个白底黑字,醒目地写着“定山门”,城楼是土灰色墙砖堆砌而成,依山成势而建,蜿蜒向四周呈圆弧状伸展。走近看了墙砖,没有打磨的痕迹,伸出手触摸了一下,一丝凉凉的感觉从指缝中透过,细细的石灰粉黏在了指尖上,历史的年轮感让我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这个古镇有千年历史,但也说不上闻名遐迩,它就这么存在这里,一代一代人生活栖息。岁月的长河里,许多古镇都因种种原因而消失在历史中,而它却保存地很完整。看到景区介绍,古镇既有数百年的古迹,也有近代战争时期保留下来的一些战时指挥部,而且佛教、道教、基督教都有各自的传统建筑,这三种教派在同一个小镇开枝散叶,布道施义,在全国范围也是极其少见。

穿过城门,步行数十米,经过一滩湖面,转弯后便是古镇的中心通道,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宽约七八米,依地势而建,故有了梯度。石板早已磨光,在秋日光线照射下,泛出蓝色的反射弧。道路边是形态各异的建筑,多是两层,一楼商用,二楼住人。虽然现在古镇商业气息很浓,各家商贩都在卖力地向游人介绍商品,但沿街建筑的屋顶,几乎均是灰色细瓦叠加,有一点似皖南徽派建筑的屋顶,配上陌巷中斑驳的墙面,还是能读出它的历史和沧桑。

我在古镇中,拾阶而上,又抬步下行,从南门走到北门,又折返穿过几条小巷,游走在东门和西门之间,路过了状元府,经过了教堂和寺庙,看到了大大的十字架耸立在门房顶上。这里有文阁楼,也有贞洁牌楼坊。东西巷子,都不宽,远比主道狭窄,没有了过分的吆喝声,倒也显出一丝幽静。蔓藤爬满了墙壁,墙边有老人席地而坐,新鲜的特色水果放在塑料布上,任游客挑选,间或有穿着苗族服饰的女人从巷子深处,款款走来,衣服银饰的碰撞声在碎阳中,叮叮铃铃,让我一时有了穿越回过去时空的感觉。

除了地方特产和美食的买卖,我见到了几个业余歌手,抱着吉他,在镇子里不同的角落,低声弹唱,也有一些画手在给游客素描头像,几处小酒吧里传来美国爵士乐音乐。在一个转角处,竟然看到有一处装修别致的书房,这让我登时有种清凉的感觉,信步进入,抛开尘世间烦恼,躲进小楼成一统。后来,我又登上墙楼,极目远眺,远山,近湖,青田,城垛,在我眼里构成了一副靓丽而深邃的立体画面,身后,一位当地女导游也在用手机视频直播,介绍古镇的美色。

夕阳西下,我走出古镇,忍不住又回头张望,想在记忆中多留下古镇的样貌,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却闯进了我的视野,她穿着朴素,肩上一副担子,两端的篮子里盛满了各色各样的水果,她在费力地跨过台阶,那一刻我被她的身影深深地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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