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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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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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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花语

有些往事往往会被忽略。比如:小时候见过的雨后情景,有一些如同小扇子状毛茸茸的花瓣飘落在地上,被打湿,然后被践踏。或许我曾经也好奇的向旁人询问过它的芳名,可惜我还是忘了。

能让人想起的某个记忆,常常是来源于另一种事物的催生。若干年后,我被电视剧《甄嬛传》迷得近乎痴狂。剧中,痴男怨女们演绎的爱情让人为之动容。叶澜依,一个花一般的女子,昔年在果郡王允礼府中当差,病倒了无人问津。命悬一线之时,幸得果郡王出手相救。从此,她芳心暗许。然而,两人身份悬殊,她的爱只能藏在心里。她无意入宫成为妃子,因为她心中藏有一人。果郡王喜欢合欢花,她竟在大雨滂沱之时,去屋外,俯下身子,收集着那些被风吹雨淋的合欢花瓣。合欢花究竟有怎样的魔力?竟能艳压群芳,被超凡脱俗的果郡王推崇和喜爱?就这样,我开始重新认识合欢花。

关于合欢花的来历,要追溯到上古时代。相传虞舜南巡仓梧而死,其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终未寻见。二妃终日恸哭,泪尽滴血,血尽而死,逐为其神。后来,人们发现她们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变成了合欢树。合欢花,昼开夜合,相亲相爱。自此,人们常以合欢表示忠贞不渝的爱情。有象征永远恩爱、两两相对、是夫妻好合的象征。无论是唐代诗人李商隐在《相思》中写到“相思树上合欢枝,紫凤青鸾共羽仪”,还是明代荪谷在《无题》中写到“瑶弦纤缕合欢床,暖压红钱小洞房”,都无不印证着古时候的人们将合欢花作为对百年好合的向往。

合欢花还有化解矛盾的妙用。据说,古时候情侣闹别扭的时候,有送合欢花求和一说。你看那绒毛状粉红与白色混搭的花,再想想合欢花语,天下有情之人哪里又忍心记仇呢?互相给个台阶就下了吧!嵇康在《养生论》中云:合欢蠲忿,萱草忘忧。看来,合欢花让人忘却忧闷的功效早就跃然纸上。

城南有几棵合欢花树,每年七月到九月份开得特别的艳丽,让人无法忽视。一把把桃红的小扇子,撑开在碧绿的叶子中,甚是娇俏动人。站在树下,我的内心竟也平静起来,就好像那一枚枚小小的扇子真能扇去心头的燥热一样。满树的合欢花给人欣喜,欣喜之余的我仍会有一丝莫名的惆怅。

正所谓好花不常在,花有花期,花期一过,再美的花也难逃化作春泥的宿命。无论是花还是芸芸众生,该以怎样的方式立足于这纷繁复杂的尘世中?是否应该如娥皇女英一般,追寻真爱或理想,九死不悔?而或像叶澜依,即便身处尔虞我诈的皇宫里,却能特立独行,守着合欢花的记忆,活出内心的样子来。

一阵风吹过,合欢花在树上摇晃着绒毛桃花扇,仿佛给了我所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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