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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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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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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我用泪水怀念您

外婆于2013年5月28日下午走的。走的时候很安详,听外公说是在椅子上睡过去的。外婆走的那年有86岁,除了前段时间不小心把手摔断在医院住院了一个星期,她算是幸福的老死。
    在外婆逝世的四周年里,我还是忍不住的流泪。其实我也知道外婆走了是幸福的走,她的辛苦换来了儿女的孝顺,与外公相濡以沫60多年,钻石婚都超过了,这恐怕是很多情侣可望而不可求的事情,但是我还是会流泪。

记忆的片段很零乱,我还是要把它记录下来。
    想起小时候一到放暑假,我去外婆家小住一段时间的日子真是太舒服了。外婆没有参加过什么工作,也没有什么文化,可以说是典型的相夫教子的妇女形象,所以她不会强迫我学习。外婆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早晨5点多她就会去山上锻炼身体。有时候我心血来潮,也会和她一起去,但这种热情不会持续三天。但是外婆却天天如此,现在想来都很佩服。后来她腿脚不便就没有去了,一个爱运动的人,从此拄起了拐杖。她从山上回来总会给我带早点,总也不重复,有时候会是热干面,有时候会是油条等等,而她和外公吃的就是从食堂里打来的稀饭或馒头;中午她弄饭,她很知道怎么料理饮食。总会弄我最爱吃的辣椒炒肉丝,吃得我满嘴流油;午饭后她一定会午休到下午三点,起来再运动下,听听广播,浇花。外婆的花种得特别好,芦荟长得一尺高,月季开得特别艳,她60岁左右还养鸡。当时我把那些鸡都起了名字的,实际上就是语文课本上学的,不过是在她面前卖弄了一下。她高兴了好多天,回回念叨着“金凤凰”“老好人”“黑里俏”等。后来它们都为给我、姐姐、堂弟们补身体作出牺牲了。晚上,她还会去附近的公园锻炼,我就喜欢跟着,因为她会买东西给我吃,有时候是冰棒、有时候是饼干。她人缘不错,人家喊她叶婆婆,因为我外公姓叶,每天都很有些婆婆和她打招呼呢!回家洗完澡,我们就躺在竹床上或床上。我很喜欢摸她有点冰冰的肌肤,有时候摸到她松垮的乳房,我会怪怪的用当地方言说:嘛嘛。她就会笑着说我:苕。然后我们会打闹一番,我总会问她些关于我妈妈的八卦:比如逃学、比如如何和我爸爸认识的、比如对妈妈爱打牌的事情的看法,然后再回去说妈妈听,告诉妈妈是她妈妈说的。小时候,外婆很喜欢听我唱歌,她喜欢点唱《走西口》,我还清晰的记得歌词: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桥头。她总是夸我唱得好听,要我多唱几遍,搞得我都忘记了自己五音不全的事实。
    人的衰老及死亡是一种自然现象。总有人死去,也有人出生,只有这样才能生生不息。可我,只是自私的希望爱我的外婆啊!能陪我更久。
    后来,外婆的外孙女、孙子们都有了下一代,也有一些别的原因,每次她们包括我停留的时间比较短。那年过年,她拉着我说她活不过今年。我批评了她,我说我们“五.”要来,“十.”要来,要她好好的活着等我们。现在想来她很明白,她其实早早的把自己的寿衣准备好了,放在老式的箱子里了,她不愿意给别人增添麻烦。她一生都节俭,就连寿衣也做得很朴素,正是她会过日子,所以她才能把家料理得如此干净、整洁。怀念至此,泪落不止!

外婆,您是如此的好,让我用泪水怀念您您一定会在那个世界过得很好的。外婆!

您真的走了吗

-----悼念外婆

您真的走了吗?

那向阳的花风中颤动

在阳台期待您沧桑的手,

再次给予饥渴生命之水。

 

您真的走了吗?

我能否在客厅里呼喊您一声“外婆——!”

您就能答应着,

拄着拐杖颤巍巍的从某个房间里走出来。

 

我还想

一下您冰凉的手,

告诉您我的爱。

让我再掺扶着您在小城里走走

告诉您我的奋斗。

 

总希望,爱我们的人,

不要!不要走得太早;

总希望,我们爱的人,

陪伴我们更久。

 

您的房依然敞开

而您不再出现

外公说他泪湿了诗句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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