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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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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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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一壶酒

一曲《成都》,火爆了玉林路上的小酒馆。叫我说,喝酒何须去玉林路?中国的酒文化,已醉了几千年文字。

酒好不怕巷子深,好酒自然会有大咖们免费的为它们打广告。人生苦短,曹操推荐了杜康酿的酒。他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杜牧看见清明祭祖的人们伤心欲绝,心里堵得慌想喝酒,牧童指向遥远的杏花村;夜晚的洞庭湖澄澈无烟,李白生出“上天”之念。船停靠岸边,他去白云边喝酒了……。“杜康”、“杏花村”、“白云边”等这些耳熟能详的酒品牌,实际上是借助着脍炙人口的诗篇,“以讹传讹”流传开来的。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酒香才是王道。

和对的人饮酒是人生一大幸事。酒逢知己千杯少,相逢意气为君饮。这酒喝出了才情,喝出了豪气。劝人喝酒是一门学问,《将进酒》通篇就是劝酒词,其中登峰造极莫过于: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王维劝酒摆事实,他说西出阳关无故人;白居易则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对方,能饮一杯无?

当然,喝酒也会喝出惆怅与别离。陆游和唐婉喝的是黄藤酒,这酒苦,喝得劳燕分飞;葡萄美酒夜光杯,这酒急,还没尽兴士兵们就被出征的琵琶声催促。

酒喝多了,容易断片,让人做出不合常理的事情,也会创造不可思议的奇迹。武松偏不信“三碗不过岗”,喝了十八碗后执意上了景阳冈,酒劲上来徒手打死了大老虎,稀里糊涂的成了受人敬仰的大英雄;杜甫用诗句记载李白喝多了时的任性,皇帝喊他都不上船,还自诩自己是酒中仙人。结果李白心想事成,后世之人的确盛赞他为“酒仙”;王羲之呼朋唤友饮酒在会稽山阴之兰亭,洋洋洒洒挥毫写出“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

对饮何须是常人?李白领悟到:古来圣贤皆寂寞,因而他举杯邀明月;苏轼则把酒问青天;欧阳修把酒祝东风;范仲淹在《岳阳楼记》里描绘的“以物喜”之人矣是把酒临风。

男人饮酒似乎天经地义,女子饮酒又未尝不可。杨玉环本已“三千宠爱在一身”,却还感到深宫寂寞。京剧名段《贵妃醉酒》,唱念做打一番的烘托出百媚众生的她只想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红楼梦》里的史湘云,醉卧青石上,蜂蝶围着她转,芍药花瓣飘在她身上。一时众星云集,寻着她怜她爱她笑她,那一幅真人版的《湘云醉卧芍药图》因而惊艳了时光;“婉约派”代表人物李清照,是个能喝酒能写词的女汉子。她东篱把酒黄昏后,她沉醉不知归路,她浓睡不消残酒;《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上神白浅,一袭白衣,躺在桃花树里,抱饮桃花酿,人面桃花相映红的醉了旁人。

如若花间一壶酒,这酒怎么喝?聪明的,你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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