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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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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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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之诗》

生活之诗

你是否发现,当你颈椎酸痛时,抬头却看见了月亮;当阳光照入屋子的一隅,有花在悄然绽放;当你带着试探咬开一颗红色的草莓,酸甜的果汁顿时荡漾在口腔,这时你会想:这便是生活了。

当然你不必追问何谓生活,当你经历过后,万般滋味就自在其中了。这是生活的哲学,无须挖掘,其义自现。正如诗中所言:“当你说出’寂静’这个词时,便打破了它”。

生活不能缺少新的意味,也需要意韵。鲁迅先生的青花小盏,三杯淡茶,便“可抵得上十年的尘梦”。如此一来,片刻的苟香袅袅即可带人回味那些泛黄的岁月,然后风拂过,漏尽钟鸣,从梦里归来,仍是那把躺椅,仍是那扇半掩的木门,仍是黄昏独立人。再说那盛唐的诗友圈,一众文人墨客中,同是写诗,蜀地浣花溪畔的薛涛制了桃红色的小笺,专门用来创作诗篇。如此一来,传统的文字艺术更添了趣味,在这花萼相辉的纸笺与无与伦比的才情中,便可窥见几分盛唐气象了。

你可以选择用学习与工作去充盈你的生活,就像用一粒粒沙子去堆建金字塔,将一块巨石推向山巅。塔尖指着太阳,山巅有虹霞。所以西西弗也是快乐的。你可以选择用热爱与理想来引领你的生活,就像一条小径上的风铃草,还有在前方向你点头的蓝色知更鸟。我还记得一位印度建筑家在普利策克的年度典礼上表达过自己的设计理念:是将住宅与月相、草木、潮汐、日出日落联系在一起,以此来将自然融住生活。所以说,一切均可为生活服务。

〔一·食〕

我始终坚定地认为,生活的失意总能被治愈。比如你可以从一本书中寻找答案。但以这样的方式从心中一点点剥离蓝色的忧伤,是一段漫长而阴郁的过程。在此时,不妨从你的味蕾与胃着手,通过食物的温暖包裹住灵魂,思绪清朗了,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森下典子笔下的昭和时代,全是与食物有关的回忆。从隔夜的猪排咖喱,到有着绒绒的一层表皮和切片像金色海绵一样的蜂蜜蛋糕,再到一碗发烧时母亲用雪莱锅煮的白粥,都洋溢着有温度的幸福之感。我从中看到了她对生活的满足,与一种感受生活的美学。再以南方人食蟹为例,一只蟹配二两温热黄酒,酒碟见空时,蟹也只剩一幅空壳。空气中只剩蟹黄与酒混杂的余香,尽管吃得已十分精细,南方人依旧可以优雅地擦擦手,眯着眼睛在合适的灯下看玉虫,半醉半醒。这亦是生活常态。

人们经常用柴米油盐、酸甜苦辣来形容生活,便可见到食与生活千丝万缕的联系。不仅食物可以给人以慰藉,做饭的过程同样也是一个让你审视自我,修补灵魂的过程。在之前一段生活有很大变动的日子里,迫不得已的搬家让我措手不及。呆坐在新租住的公寓,无所适从。妈妈去打包行李,难以面对空荡荡的我走进厨房。

“做一顿晚餐吧,就为生活。”

抽烟机在大声运转,锅里的肉汤在冒着泡,当我把最后一棵白色的面条和一棵青菜捞进碗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像潮水涌入我的胸膛,又随即逝去,并且抽空了心中一直挥之不去的阴郁。

我捧着那碗面,感到鼻子发酸,感到虚弱无力,但也感到坚强,感到幸福。

我还在生活着,还在跳动着,还在勇敢着,还在踏实着。

一切都是踏雪无痕。

愿你们每个人都有热气腾腾的生活。

〔二·梦想家〕

“我是否可以用《仲夏夜之梦》一般的故事来定义生活?

当然,美妙的生活都是由梦想家缔造的。幻想可以生长在生活的每个角落,它们一发芽,就是一个不一样的今天。”

我第一个走入校园,天气轻快得可以唱起歌,但昨天在浴室里我已经扮演一位金色大厅里的歌剧家了。

一只猫从我旁边快速敏捷地跑过,跳进草丛。可惜不是一只兔子。

玉兰还没有开放。

我看到右手边的朝霞,想起了洛丝罗瑞恩。

今天还有无数道“凶恶”的导数和圆曲大题在等着我。这时我不是唐吉诃德,也不用牵着瘦马,拿起笔,我就是一位真正的骑士。

愿你们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爱莉丝。

生活之诗不是一定咏唱在理想之城,去寻访细节处的诗意,于己都是可亲可怀。

你可以望着星空,读谷川俊一郎,向这二十亿年前的孤独情不自禁地打个喷嚏,感受岁月流失在生活印下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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