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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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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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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我欲因之梦寥廓,芙蓉国里尽朝晖。

那是一抹怎样的颜色?我时常这样问自己。像是紫禁城古旧的朱门和宫墙,在灰蒙蒙的云雾下折射出历史的荣光和阴霾。像是夏季最后一棵山楂树,在时节的轮转中用饱满的声音吟唱不知名的曲儿。像是桥边的花药,望明月年年,却不知为谁而生。亦或是像美人眉心的一点,超人肩上的斗篷还有信笺中的几粒赤豆。但,这都不是最像它的它。

至少,对于黄皮肤、黑眼睛,口中平仄压韵成句,笔下横折撇捺成章的我们来说,这,都不是最像它的它。

它,迎风舒展筋骨,傲立于穹顶之下。在那些明亮的早晨,它被仪表庄严的军人捧在手中,在人群的注视之下,在孩童和老人、国家领导人和普通百姓、海外的华人以及各行各业工作者的注视下,冉冉升起。那些目光,带着颤动的情绪,也被染上它的光辉。这是格外特别的黎明,成型在天地的回响之间。

在黑暗岁月里,它是人们心中的方向与指引。依稀可见在炮弹击起的烟尘中,它绽开前进的微笑,带着无畏与艰毅。在那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上,我们匍匐着,却如同火焰般可以燎原。毕竟,身后总会开出洁白的小花。它是鲜血的颜色,是痛与泪,更是一种长缨在手指豪情。当歌曲变得无声,诗意不再涌动,它依旧在沉默中迸发,那些最鲜活的故事,那些最为动人的情感。无需多言,便是心照不宣。

而今,它已由一种颜色升华为一种精神。浓艳蜕去却更加明丽深邃。它伴随着我们的成长,并被更多人带向世界。当我看见,它以崭新的面容昂首在奥运会的赛场上和联合国总部前时,我泪流不已。这是真情所出。在南极的冰天雪地中,它是苍白天地间最鲜亮的一点。在南海,它在巡航舰上义正严辞地宣扬出我们的主权。在非洲和南亚的战火中,它是爱与求助。我们可以骄傲地说它是我们自己的色彩。

华夏民族,炎黄子孙,中国人民。五千年积淀出它的真正韵味,决不该被肆意破坏。它对于我们,变成了一种信仰。有信仰,才不会迷失航向。

那是一种怎样的颜色?我已渐渐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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