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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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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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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透到心中》

渗透到心中

西北师范大学附属中学高一昌绪班 张馨

(2018年3月3日)

放眼世界,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斑斓色彩。

这是一种梦幻的表达,亦就美学中的最为惊艳。

我们睁开眼睛,通过色彩来感知最初的一切,心中也涌现出不同的情感。这是自然而然的,仿佛从创世伊始,蓝色象征忧郁宁静,绝色代表果敢热情。

生物学上说颜色是通过眼、脑和我们的生活经验所产生的一种对光的视觉效应。尽管我们无法从中直观地感受到色彩之美,但依然无法科学的奇妙之处。这是自然世界与情感的桥梁。

而我是一个笔者,我感谢自己的双眼与思想,让我从不直观中觉察到直观的诗意。面对尘世五色,有了这不期而遇的心灵悸动,凡杂的生活也显得不再恼人了吧。

不如,先从时节讲起。

杏花,微雨,江南。这是中国最委婉的春意。古典的韵总是含蓄的,却营造出一种“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意境。春季的色彩大抵也如此,凛冽的微绿朦胧着土地,朝雨浥轻尘,早樱也该开了吧。那些花朵的色彩,一直荡漾在梦里的歌谣中。梦醒,无论海棠是否依旧,绿肥红瘦也不辜负这清亮的时节。

提到夏季,人们竟会奇怪地想到薄荷的清凉,就好比提到冬天,总难忘锅中浓郁的的红汤。这是色彩与季节的互补。插花书中曾提到过,在夏季燥热的梅雨季捡一只白瓶,将青桃整枝插入其中,仿佛翠袍的少年眉目青青。这是青白之夏。而在难熬的寒冬,纯白总会平复心境。张岱的湖心亭赏雪,柳宗元孤舟蓑笠独钓寒江,都离不开这上下一白,晶莹透亮的世界。年意正浓,这是红与白最美的结合。这两种极端的色彩碰撞,仿佛极地与雨林轰烈的相逢;童话中公主雪白的皮肤与红唇;又惑是家人围坐,锅中红汤滚着蔬食,白瓷小盏中盛着朴素的白干。而更为文艺的做法是,以梅入粥。腊梅带着黄蕊渐渐沉入白粥,那温柔的色彩流入心中。一碗粥,一杯酒,在缕缕暗香中度过冬夜,也伴着那深沉的色彩入到到天明。

中国古代的诗人,更擅长描写色彩。色彩与诗文达到一种相互融合又相互衬托的作用。比如“南州六月荔枝丹”与“佩服上色紫与绯”中都有红色的描写,“缃绮为下裙”中的“缃”与“裳裳者华,芸其黄矣”中的“芸”也都表示黄色。相比色彩本身,不同词语的使用,既贴合实际富有诗意,又让人更好地联想,即使看不到,心中也有所意味。

小说中也有将色彩运用到极致的典范。比如曹雪芹。《红楼梦》中人物的登场总让人有些眼花缭乱。比如贾宝玉:

“头上带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这般的排场与奢丽,却掩不住一丝苍凉的讽刺。局中之人在浮化中走过一世,局外之人却能从色彩中预示悲伤的结尾,品尝人生的沉种诸味。

“都去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还有一种色彩,是慢慢流入心中的。仿佛那一天、那个时刻,都被染上了不一样的意义。在特定的机缘下,色彩带给你欢笑或泪水,并深深印在回忆中。我在川端康成的笔下,感受到过这种惊艳:

“去年岁暮,我在京都观察晚霞,觉得它同长次太郎使用的红色一模一样。我以前看见过长次太郎制造的称之为夕暮的名茶碗。这只茶碗的黄色带火袖子,的确是日本黄昏的天空,它渗透到我的心中。”

我做了一个梦,前世的我只是抹草色,或是稻田的金黄,或是月白。

人群来往,川流不息。

他们看着我,我渗透在他们等待被唤醒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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