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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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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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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入酒》

时节入酒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建01班 张馨

问者问:“何处是道?”

答者答:“自然即是道。”

______题记

时节是明慧的。

从古时耕织劳作,到一草一木生长,盘中蔬食,诗画声律,无不被时节轮转所牵动。而这种于无生处的变动,是自然智慧的凝结。走慢一点,或许会看见。岁月轻逝,生生不息。

【草色清明】

竟未想到清明前是几日的浮尘,好在一场春雪不期而至,雪融时,也带走了土色。

清明是祭祖扫墓的时节,倒不见得路上行人皆欲断魂,凄清之感也是不乏。春意渐浓,寒意渐消。杨柳依依,春草绵延,让人想到十里长亭,终有一别,王孙皆去,萋萋无数。仿佛从骨子里流转下来的诗意与感情,被景物触发。一是怀念逝者,二是送别友人。

感伤过后,也当品一品清明的春色。并不浓艳的绿,像翠袍的女子,明艳而又不刺眼。玉兰树聘聘婷婷,小株的丁香显得秀气,但我仍记得,在某个午后,一阵微风卷袭着它的香气涌入教室,思绪一下子明媚起来。清晨我穿过寂静,天亮得愈早,山的另一边夜色未消,看的见七颗星宿,此时的春意像是在逐渐苏醒。我看见一只猫,伸了个懒腰,溜到一丛灌木下,在一块露气不太浓重的草垫上窝成一个团子。我也像一只猫一样蹑手蹑脚地经过,去拥抱春日的晨曦。

清明前后,渐渐听得到蚊子恼人的嗡鸣,青纱帐中也添了青草膏的气息。春夜喜雨,不期而至,不知道来日海棠是否依旧呢?但草色定会更盛吧。我咬一口清甜水润的枇杷,翻开书卷。

【青白之夏】

我出生在立夏那一天。

大多时候我还是个安静的女孩子吧,但内心是很热情的,像极了春夏之交。或许这算一个原因。

夏天的几个节气也是由安静变得躁动的。叶子仿佛失了精神气而打蔫,一切都显得闷热不安。天气无法掌控,我选择用生活去调节。阴郁的梅雨时节,照日本人的插花书里所讲,选一只白瓶,将青桃连枝插入,像是眉眼青青的少年。丝瓜,西葫芦,细芹,番茄,都泡在水盆里,即便未食,看了便让人心喜。

“花沾鳞细,足凌水清,蟹懒草倦,蝉鸣蛙惊。”

在夏日的傍晚,我沏上茶,想着“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意境,在东坡的韵里,心静自然凉。

【时节】

秋季的黄昏,冬日的雪,于我都是可亲可怀。自然之道,是时节更替,亦是生活之道。你有多热爱生活,自然就有多美。处处都有心灵的悸动。不同的景物,不一样的心境,都是时节的印记,也是时光的记忆,不为岁月冲淡。

多年后,那些涌上心头的时光,亦可温一壶酒,看着阶前点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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