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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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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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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沅陵,足以治愈你的乡愁

不到沅陵,你无法想象自己对雄奇的理解有多贫乏。

这里的山雄浑粗犷,高耸挺拔,象湘西汉子一样厚实中泛着阳刚。

这里的水婉蜒俊美,妩媚静谧,象山里姑娘一样温情中含着纯朴。

奇山秀水,藴育了这方土地丰厚的历史文化积淀。

动观山水交融,静品历史沉浮,在鸟语花香中感受生活的韵味和宁静,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你的乡愁得到消融 ?

沅陵的雄浑和秀美,可以概括为三个“五绝”景观。

其一是“五山擎一城”。沅陵古城周围,被虎溪山、鹤鸣山、天宁山、飞霞山、梧桐山五座大山虎绕龙盘。当年,由于国家重点工程五强溪电站破土动工,古城被搬迁到天宁山上,正好坐落在五座山峰之巅。堪称“领五山风华,凝群峰秀巍” 。

其二是“五水融一江”,一江即沅江,五水即五溪:雄溪、荔溪、辰溪、酉溪、武溪。五条沅水支流奔腾着汇入淘淘沅江,围绕县城拐了一个大弯,逶迤向东,鼓荡着沅水儿女的热血豪情。

其三是“五湖涵一县”。五溪湖、明月湖、明溪湖、猛洞湖、蒙湖,这些湖泊,都是由于兴建水电站后,才形成的壮丽景观,是真正的“高峡出平湖”,涵养着这里的人们生生不息。

来到沅陵,或许最让你感兴趣的,还是这里的原生态。

被誉为“湖南九寨沟”的“借母溪”, 千年古藤老树、神奇沟谷流水,恰似一幅幅“古藤老树长尾雉,沟谷流水有人家”的原始森林风光图。五强溪国家湿地公园,沅陵国家森林公园,新潇湘八景之一五溪湖等众多景区景点,集“水景”“山景”为一体,春有山花、夏有苍林、秋有飘叶、冬有飞雪,船帆点点,小洲悠悠,似乎还没被现代工业文明所带来的污染所侵蚀,一年四季色彩斑斓,各有韵味。

在县城的西北角,是我国现存最古老的佛学院——龙兴讲寺。此外,这里还有曾幽禁过张学良的凤凰山和23个少数民族传承下来的节庆风俗,以及宗教庙宇、湘西百年宗教街等特色景观。到此一游,依然能找寻到藏在其中的“原汁原味”。

除了自然人文景观,这里保存完好的原生态民族风情,照样会让你啧啧称奇。

        由于境内少数民族众多,当地苗族人特别崇尚“巫术”。这可并不是我们认为的妖魔之术,而是一种对自然力量的崇敬。还有被列入第一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辰州傩戏,至今仍鲜活地保存着旧楚的遗风。

明中古村内,参天古树掩映,雕花格窗极其精美,村民依然保持着淳朴的民风。河边的吊脚楼,古色古香,参差错落,相对于城市的高楼大厦,别有一番情趣。龙舟广场边,时不时可以看到渔民驾一叶扁舟,穿江而过。落日下一声沅水号子,把小船、远山、夕阳……吼成了一幅“渔舟唱晚”的美景。

沅陵的美,还藏在文人墨客的诗文中,传颂千古。

“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钟情沅陵山水,尤其对沅陵一带的龙船,有过许多精彩描写。如 “驾龙舟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东君》),意思就是说驾在那飞驰的龙船上,就像坐在轰轰的雷声之中,船上的旗子好似一条蜿蜒行进的巨龙。这气势和场面,不正是绵延了两千多年的沅陵龙船赛的真实写照吗?

近代民族英雄林则徐,曾用“一县好山留客住,五溪秋水为君清”的诗句,高度赞誉沅陵山水之美。

乡土文学之父沈从文,亲切地称沅陵是他的“第二故乡”,为沅陵贴上“美得令人心痛”的标签。1934年初,沈从文先生从北京回湘西凤凰探亲,在沿途写给妻子张兆和的信笺里,更是以饱蘸深情的笔调,细腻地描绘了沅陵沿途秀美风光,“唐人宋人画都赶不上,看一年也不会厌”。

地处以神秘而著称于世的大湘西,沅陵不但山水资源丰富,而且历史文化源远流长。

古称辰州府的沅陵,“上扼川黔,下蔽湖湘”,素有“西南要塞”“湘西门户”之称。是中南五省版图面积最大的县,战国时期楚置黔中郡。汉高祖5年置县,距今两千多年历史,历为郡、州、路、府、道和湘西行署治所,曾是大湘西地区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

《诗经·小雅》中说:如山如阜,如冈如陵。陵,也有陵墓的意思。“沅陵”作为一个地名,最早存在或许在秦朝。里耶秦简中曾有 “沅陵”的记载。在史书中记载的黔中郡所在地沅陵窑头古城,曾发掘出土过“元陵”二字的铜印。至今,这里还有40多座规模庞大的楚汉古墓群尚未发掘。

相传秦始皇焚书坑儒时,秦人藏书简上千卷,于沅陵二酉山洞中,才保存了中华文化火种。“书通二酉”“学富五车”成语的出处就在这里。

境内至今尚有新旧时期黔中郡遗址、唐代龙兴讲寺、明代虎溪书院和明代辰州三塔,以及湘西剿匪纪念园等历史文化遗存,共计百余处。馆藏国家一级文物41件,“辰州傩戏”“沅陵传统龙舟”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从史料记载看,沅陵有行政区划的历史比长沙还早。建城历史也早于凤凰古城,凤凰曾经在历史上是沅陵的一个行政区。龙兴讲寺距今已有一千四百年的历史,比长沙著名的岳麓书院要早建三百多年,比衡山的南岳寺院也要早建九十多年。

“上下两百里,古今两千年”,这是今人对沅陵历史文化的高度概括。

沅陵这片神奇土地,还被称为“神秘湘西千古谜郡”。境内的盘瓠辛女传说、辰州巫傩传奇、佤乡族群之谜、二酉山传说、黔中郡之谜、传统龙舟等神奇传说,经久流传。还有无射山茶韵、狃花文化、碣滩贡茶、五教共存等民俗传说,更是当地人改造自然,创造文明的自我讴歌,人称“沅陵十大神秘现象”。

夕阳西下,立于长虹卧波的沅水大桥,定神遐思,依稀可见大唐龙兴讲寺的飘逸禅影,千年古城的兴衰更替,五溪湖里的渔歌铿锵……每一片青砖黛瓦,每一声渔歌互答,每一抹落日余晖,都能让人感觉到,这座曾经的“内陆水上丝绸之路”上的古城,弥漫的厚重底蕴和气质。

如果有幸到苗家山寨做客,一群人围着火坑,就着让人抓狂的腊肉火锅,吃着稀辣椒酸萝卜,在一杯又一杯包谷烧的的助兴下,谈天说地论古今,那股刚烈酣畅、绵柔醇香,定使你终身难忘。生活中遭遇的忧愁烦恼,顷刻烟消云散。

抚今追昔,思绪纷飞。

历史上的沅陵,曾为新中国的诞生和国家改革开放“一腔热血写春秋”;今天的沅陵,乡村振兴的号角已经吹响,古老的辰州大地,正期待着又一次的涅槃和重生。

曾几何时,我们四处云游闯荡,然后带着一身的疲惫衣锦还乡,沅陵,用她的青山绿水为我们接风洗尘,荡涤沧桑。也曾经,走出大山,我们是豪情万丈,回归故里,依然是空空的行囊,沅陵的山,沅陵的水会为我们疗伤,为我们抚平浪迹天涯的惆怅。

在这方颜值与内涵超值,活力和激情迸发的土地上,乡愁是深沉的,不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被轻易抹去。这静卧人间烟火处的所在,是远古的传说,也是细碎的日常,更是家的味道,解乡愁,也治愈。

沅陵,一个可以治愈乡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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