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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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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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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僧格林沁·诗意栖居

张兴华

“伟大的北京我们为你歌唱,你是各族人民的心脏……”朋友,如果我问你:来到北京,你最钟情于哪里?故宫、天安门广场、景山、北海、颐和园、圆明园、天坛、琉璃厂、恭王府、陶然亭、牛街、香山、八大处、“鸟巢”、“水立方”、十三陵、八达岭、居庸关、司马台……你一定会脱口而出一长串名胜古迹。

在这里,我要告诉你北京新的地标:著名的美国《时代》周刊,煞费苦心地精选了亚洲25个你注定要去的地方,中国被选中6个,其中就有北京的南锣鼓巷。

庭院深深深几许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这条长度为787米、宽8米的南北走向的胡同,浓缩了自元大都以来740多年的京城历史——南锣鼓巷,就默默地星罗棋布于北京东城的鼓楼和地安门之间。以南锣鼓巷为中轴线,整齐地构筑了“棋盘式”的传统四合院民居区。这里是“中国唯一完整地保存着最富有老北京风情的街巷”,其四周胡同里的府邸、宅院五彩斑斓、深邃凝重。近年来,诸多酒吧如雨后春笋般现身南锣鼓巷,使其成为当今北京最时髦的酒吧街。南锣鼓巷已经取代三里屯和后海,成为北京古老弥新的时尚地标。

在南锣鼓巷东西两侧,各有8条胡同整齐地排列着,仿佛硕大的“蜈蚣”铺排开来。由此,它也被称为“蜈蚣巷”。西面的8条胡同是福祥胡同、蓑衣胡同、雨儿胡同、帽儿胡同、景阳胡同、沙井胡同、黑芝麻胡同、前鼓楼苑胡同;东边的8条胡同是炒豆胡同、板厂胡同、东棉花胡同、北兵马司胡同、秦老胡同、前圆恩寺胡同、后圆恩寺胡同、菊儿胡同。嘿!不仅古色古香,而且充满怀旧韵味!

南锣鼓巷的每一条胡同、每一座宅院,都蕴藏着动人的典故。 元明清乃至民国时期的南锣鼓巷,就是当代北京的“朝阳”。在这里,曾经居住过诸多达官显贵、社会名流,从明代将领到满清王公,从北洋总统到民国政要,从文学巨擘到绘画大师——末代皇帝溥仪的皇后婉容原居帽儿胡同,清末兵部尚书、直隶总督荣禄曾住在菊儿胡同,吉林将军凤山的故居在东棉花胡同,丹青泰斗齐白石曾经寓居雨儿胡同,著名作家茅盾将最后的岁月留在了后圆恩寺胡同……更有洪承畴、靳云鹏、文煜、顾孟余、蒋介石,都在这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寻访名人故居,与这些在中国历史上刻画了深深痕迹的卓尔不群的灵魂对话,审视他们那跌宕起伏、耐人寻味的人生轨迹,从中得到某种启迪,真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情。

汗青明镜辨妍媸

“穿石桥,走小路,门前一棵白果树。”走进南锣鼓巷南口东面的第一条胡同,就来到了炒豆胡同,这里坐落着著名的“僧王府”——晚清科尔沁郡王、博多勒噶台亲王、“湍多巴图鲁”僧格林沁的府邸。

如果你看过影片《火烧圆明园》,对英武无畏的僧格林沁就不会感到陌生。僧格林沁是科尔沁草原的骄子,清初著名的庄妃是其本家。僧格林沁率领清军在1859年大沽海战中大败英法联军,留下一段佳话。

当时,被第二次鸦片战争的惨败吓破了胆的咸丰皇帝,面对内忧外患、千疮百孔的中华江山,发出虚弱而无奈的叹息,完全没有了他那些英雄果敢的祖先努尔哈赤、皇太极、多尔衮们的雄姿。满朝文武只知道保护自己的私利,哪里还有为皇帝分忧的心情?僧格林沁挺身而出、力排众议,坚决反对议和投降。咸丰皇帝大喜过望,授权僧格林沁带领军队抗击英法联军。面对强敌,身经百战的僧格林沁从容镇定,颇有大将风度。他靠前指挥,让著名的天津大沽口战役闻名遐迩。在战场上,他身先士卒、督军力战,带领勇士们击毁英舰3艘,致英军死伤464人,大英帝国海军司令官贺布少将也身受重伤!英法联军军舰惨败逃走。

僧格林沁是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他率领中国军队取得了鸦片战争以来的首次重大胜利,连革命导师马克思都对此事给予高度赞誉。作为一个爱国将领,僧格林沁为维护祖国独立和尊严立下了卓越功勋,也为日渐衰败的满清朝廷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让灰心丧气的咸丰皇帝看到了一线希望的曙光。为表其功,咸丰皇帝将清太祖努尔哈赤使用过的宝刀赐予僧格林沁。《清史稿》称赞道:“僧格林沁忠勇朴诚,出于天性,名震寰宇,朝廷倚为长城。”

科尔沁草原的骄子僧格林沁名垂青史,也延续了先祖成吉思汗的光荣。而抗战时期的某些蒙古王公,则为草原的纯洁大大抹黑。1936年1月,德穆楚克栋鲁普(德王)公开降日。同年5月,他悍然建立伪“蒙疆政府”,成为第二个伪“满洲国”。德王存反叛之心久矣!在伪“满洲国”内,蒙东诸盟投敌的反动王公都得到了高官厚禄,齐墨特色木丕勒(齐王)当上了伪“蒙政大臣”,凌升当上了伪“兴安北省”的“省长”,额勒春、业喜海顺、札葛尔分别当上了“兴安东省”、“兴安南省”和“兴安西省”的“省长”。掌印锡林郭勒的德王同这些蒙奸毗邻,怎能不垂涎三尺!投敌得有见面礼,德王竟打起了祖宗的主意。

在鄂尔多斯有个伊金霍洛旗 ,是成吉思汗遗体归葬处。1939年,为防止已占领归绥(今呼和浩特)的日寇和蒙奸劫陵,民国政府被迫将陵墓迁往甘肃榆中兴隆山,1949年再迁青海湟中塔尔寺。直到解放后的1954年春,“成陵”才由中国共产党人迁回伊金霍洛。至此,成吉思汗方得安寝。九泉之下,伟大的成吉思汗及其出色的后人僧格林沁一定在诅咒他们的败类子孙!

正是:壮士渴饮刀头血,汗青明镜辨妍媸!

余韵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在别具一格的胡同坊间的一番惬意行走,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在南锣鼓巷,面积不大却各具特色的店面已经超过百家——北京布鞋、京剧脸谱、兔爷儿、吹糖人、剪纸、风车、木陀螺、京绣、京扇……老北京工艺品琳琅满目、京韵十足;酒吧、咖啡店、奶酪铺、冰激凌店、台湾小吃店、港式甜品店、湘菜馆、川菜馆、意大利比萨面馆、书茶社、青瓷店、手工银具店、文玩字画店……丰富多彩、尽显摩登!

这里又是张扬个性的天堂。你看,那店堂内到处写满“文革”标语的“兴穆手工”,那只接待单眼皮顾客、将双眼皮顾客拒之门外的“单眼皮”酒吧,那有着古灵精怪的名字的“肚脐眼”T恤店,那爿由华裔英国皇家院士开设的英伦风情的“老伍”酒吧,那在整个北京城面积最小的“12平米”酒吧……每位店主都苦心孤诣,其独特的创意让你流连忘返。徜徉在这里,要的就是一种心境、一种氛围,谁还在乎店里到底卖什么东西?徜徉在这里,一种“诗意栖居”、“乐享人生”的快感油然而生。

值得一提的是,2014年2月25日,习近平总书记欣然莅临南锣鼓巷的雨儿胡同,随便走进两个四合院,与那里的老街坊们亲切地拉起家常。2014年2月27日,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及夫人也走访了南锣鼓巷,这里和谐安乐、如沐春风。

这其中的深远意义,“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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