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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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稻草,在牛栏边虚胖。夕阳从堆上滑落,遭鸡乱扒。掺和在泥土中,谁也找不出来。叶落了,落了一地。被塞进灶堂,化为炊烟。它钻出黑黑的管道,在屋顶上升起。向山外飘散,再也不愿回来。唯有风,溜进村里。在堰塘边,梳理她的头发。没入冬,雪花点点。贴在鬓角,缀满后颈。此时,夕阳下山多会儿了。月儿瘦身了,向他学的。倚在山头,瘦瘦的枝上。田堤也瘦身了,肩上的锄把更不用说。就连影子,也瘦得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