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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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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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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前老宅院

“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八百年之后,走进老祖宗记忆里的祖居地,老宅基还在,但已是废墟。老井还在,但已废弃。曾结满唐诗古梨树不在了,结满宋词的枣树已不在了...... 在明朝的雨丝里,还跳荡丝丝美丽“青甲红舍”族群的音符,在清朝的风里,还飘着红楼梦里的羞花照水,弱柳扶风的风情。三千情丝,八百年沧桑,渐行渐远,淡出多少后裔的视线,却有一种血的情结,揉动回望悲悯......凝望很久很久......那一片片风声!那一片片水声!那一片片雨声!那一片片心声!

老祖宗的居住地,一座静静的悠深宅古朴的大院遗址,只有静静的躺在那里,述说一个家族兴衰的历史,走远的苍茫......八百年前,金元之变时,害得我们向南!向南!从此离开了“古冀州”,一个叫桃花峪的美丽的地方,桃花还在,梨棠还在,双双低飞小燕子,穿越花朵的飘落,玫瑰的绽放,飞入自己的巢穴,使我想起了刘禹锡“旧时陈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从心底涌出一种怅惘......一种悲悯......

不由得想起自己小时候,我们堂兄弟姐妹及叔侄女几十人,在大院里度过我们的童年。那时自己一有空就捧一本唐诗,躺在房后大梨树桠杈上,看书上的梨花雪,也置身于真实的梨花雪中,现在想来,两种境界,一种心情...

夏天的早晨,总是湿漉漉。乡间小路是湿漉漉的,比如湿湿的村庄,湿湿的田野,湿湿的野花,湿湿的泥土秧苗,湿湿袅袅的炊烟,霞光里透出那种湿湿的雾气,一嘟噜一嘟噜湿湿的记忆里,有着争先恐后的开放,每到这个季节母亲总是与大嫂,老婶一起去河里洗被的情景,有说有笑,好不惬意,而如今她们都已作古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眼里都是湿湿的......鸟翅撞疼了心底那缕悲凉......

人那!像春,又不像春!春年年都是新新的到来,乘着东风一路走来,用那绿绿的颜色,把来路掩上......

她知道她永远也回不去故乡了......只能在异乡一天天的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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