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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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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1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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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习习绘彩虹

夏雨,总会溅起牧野湖畔馨香涟漪,沉淀卫水轻唱浅吟,唤醒我儿时的一弦乡音。我期盼夏雨,因为这雨可以释放所有藏在梦中的桑梓安恬,让我一抹一抹享受暑假时光。

我是一名大二文科生,作为新乡人,能在自己家乡老字号平原商场进行社会实践,实属幸运。进入平原商场,我试图用心寻觅这座建筑的历史痕迹,衡量这座建筑建设者流下的汗水,求索家乡文明之城的丝丝脉络。一切都还没来得及体会,就迎来了突如其来的灵魂洗礼。

辛丑年的夏雨来了,随它而来的不是温婉、热情、浪漫,而是魔鬼入世般的诡异无常。一扫城市往日的繁星与华灯,暴雨笼罩住了我那颗期盼的心,父母去了需要他们的地方,回家的路被洪魔阻隔。我不知所措,害怕极了。

发呆在这栋楼的10楼值班室,没有熟悉的地方和人,不由自主铭记住了7月21日这个夜晚。不知所措的我被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我随着人群来到了二楼仓库。这里出现了积水,人们像上紧了的发条一样开始不停地舀水、拖地、搬运货物。我跟着他们到十三楼、下负一层。货梯机房、中央空调电机、负一楼生活水泵还有那么多仓库……在大家的努力下,险情不断被排除。

使我不解的是,外边暴雨如注,越来越多的人怎样而来?从何而来?

天亮了,微信朋友圈全是城市被洪水淹没的画面。

而平原商场超市正常营业,上货理货、收银扫码、购物筐整理、顾客引导、秩序维护……我和身边人开始补位一楼超市,蜂拥而至的市民将他们所需物品装满购物袋,带着这个城市面对危难的自如而归。

辉县市占城镇,28个自然村、22个行政村被洪水淹没,水最深处达2米以上。我穿上红马甲,加入平原商场前往救援的队伍。平时驱车1个多小时的路程,25日、26日我们整整走了两天……

占城镇人大常委会主任梁毅带领铲车队伍前来接应,淳朴的“谢谢恁牵挂着俺”和真切的“没有人员伤亡,安全撤出就是最好”,成为这世界最动听的语言。

涌动的水面上、小道间、高速路上,救援的快艇匆匆而过,支援新乡的车辆穿梭不停,橄榄绿、火焰蓝、医护白和志愿红,纷纷逆流而上……

课本里的 “突击队”“救援队”,还有“孤胆英雄”,就发生在我的身边。7月27日临近中午,山东利刃救援队需要去卫辉市救援,因缺少交通工具无法前往。平原商场二楼的志愿者侯静自告奋勇,当即驱车前往新乡站高速路口接应救援人员。

刻在脑海的平原商场领导送行目光,乡亲们保卫家园的眼神,志愿者们坚毅的身影,犹如一道道彩虹,洒向洪魔掠过的玉米地和气定神凝的交通指示牌,串起抢险救灾至情至性的永恒风景。

我跟着平原商场志愿者队伍先后到王村镇中心小学安置点、陵园小学安置点等地,为转移群众送去生活物资……

奋战抢险在省道227林桐线山区段的人们,皮肤经受着不同程度的晒伤,由于长时间的洪水浸泡,他们的手和脚已经泛白起皱,鞋子早已破烂不堪。纵然疲劳至极,双手肿胀,指挥员阮清献依然身先士卒,带领大家搬卸平原商场志愿者送来的鞋子和其他物品。

支铁锅、熬热汤,送肉包、递花卷,免费食宿……尽管洪魔肆虐,却是人道沧桑情满天。

我的暑假梦,不期而遇的是洪魔突降,不期而遇的是人生大课。家乡的人们没有嗔怪这场夏雨的顽劣咆哮,而是以共奋共进的精神托起牧野大地生命中不落的彩虹。

穿上红马甲,丰富了我的暑期生活色彩。8月6日,我参加配合市二院医生为平原商场全员进行的核酸检测服务。当时的我,没有了不知所措,也没有了不安,维护秩序、信息登记、编号录入、核查数据,成为这座商业地标“铜墙铁壁”中的一员。

新一期的《平原商场》定稿在即,一篇篇稿件、一帧帧照片,字里行间我感受着他们的温度,呼吸着他们的呼吸,用心触摸着支撑这座商厦的一砖一木,体味着浇灌这坐商厦成长的每一滳汗水。我深深感到,正是这一个个平常而不平凡的人,构筑起了牧野文明之城的根基。

卫水汤汤,卫风习习,一场突如其来的特大暴雨,让人来不及深思,夏天就成了故事;牧野大地泪水与汗水尚未擦干,当我还没回过神来,彩虹已勾勒出秋天的别样风景……

作者:张钟云,新乡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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