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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卢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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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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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溪,你是美丽的代码(作者:王山)

大地与群山有千百种姿态和表情,闽北南平松溪的面相最为亲切。因为遥远,才更为珍惜,在这里我感受到了献身理想的初心般的革命激情,满足了一个北方人对于绿色的渴望。在这里,永远跟党走,不仅仅是一句口号,而且是心底的信念与前进的方向。经过一番曲折,从北京终于到达了松溪,群山环抱,绿荫掩映之中,这里隐匿着一座千年古县。我很喜欢下面这段文字:松溪县位于福建省南平市北部,位于东经118°33′~118°55′和北纬27°24′~27°51′之间,地处武夷山脉北端,仙霞岭南麓,北接浦城县,南连政和县,西邻建阳区,东与浙江省庆元县交界。县境东西宽34公里,南北长49公里,总面积1043平方公里。松溪县地处仙霞岭南端和洞宫山余脉交汇,中低山环绕县境四周,河谷平原分布县境中部溪流两岸地带,在山地与河谷平原之间,错综分布低山丘陵和山间盆谷,构成松溪县四周环山中央低陷的层状总体地貌特征。松溪县(古属建宁府松溪县),古时沿河两岸多乔松,有“百里松荫碧长溪”之称,松溪县因此而得名。我觉得这种对于松溪的文字介绍本身就是一首美妙的朗朗上口的诗。

松溪县是闽北首个国家级生态县。本地人告诉我,清明后的茶山,整个山都飘荡着一股茶香。在松溪短短几日的采风,给我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是满山的苍翠,满天的繁星,满满的革命激情。遇见松溪不容易,但只要有向往和期盼并付诸行动,原本遥远、陌生的事物,也是可以转而变得亲切与熟悉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句响亮的口号:永远跟党走!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周年之际,福建作协组织了这次意味深长的活动,给了我一个机会踏上松溪这片浸泡着革命先烈鲜血的土地,切身感受这里的风土民情。举目四望,这块土地的人们从来没有居功自傲,依然本色朴实。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仁人志士眼神坚毅,永远流露着面向未来的微笑,所有的奉献与激情都隐藏在历史的深处,时间的深处,从出发的那一刻起,我就怀着一种朝圣者的虔诚,低矮的本色的土墙,让人有一种用手去触摸土墙冲动,我似乎感受到久远年代遗留的气息,从指尖向上流动,在叙述松溪的过往与今天。 我们到访梅口埠时天已近黄昏,河水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波光,波澜不惊,平静,流淌,犹如时间与历史。石板路弯弯曲,指引我往前走,一步一个脚印去丈量这片陌生的土地,梅口埠的动人之处在于千年之中依旧保持那种淳朴与火热,花海、溪流、古埠码头、古香樟都是千年不变的意象,古朴而静谧,就算是岁月变迁它们依旧守候在此。等待每一位游客的到来,游子的归来,组成一幅悠闲,唯美的自然画卷。黄昏下,我行走在陆家巷,色彩各异的卵石,静静守护着梅口埠,像是一位长者,我知道未说出口的话皆是思念与不舍,汇聚在一起成就了今天的松溪。  湛卢山曾经让无数文人墨客神往,置身于此,似乎所有看不见的事物,在此刻与我开始有了某种神秘的关联。在我国历史名山中湛卢山以湛卢宝剑而闻名,相传春秋时第一铸剑大师欧冶子在这里发现了铸铁所需的神母和圣水,历时三年铸就了湛卢宝剑,湛卢山因此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山”。湛卢山在云雾的环抱中显得神秘,也颇具情态,滋养着山川草木。同行的作家说说笑笑走在山中,被形态各异的岩石吸引,纷纷拍下惊奇的一面,似乎就在此刻找寻到写作的灵感与素材。我们的脚步声伴随着鸟鸣声一路攀登,都想在山中寻一处幽静之处,抒发一路的所思所想,也算是真正到过湛卢山,云雾在高山密林之中时隐时现,遮遮掩掩表露自己的爱恋。再往上走,你会看到鸟语花香在溪水中的浪花上奔跑,为湛卢山增添了不少生机与活力。此时,我才感受到松溪真正的讲解员是大自然中的鸟语花香,它们才是松溪美丽的代码。尽管一路走来,听着讲解员讲述的历史与民俗,感觉离松溪愈来愈近。但此刻与松溪本地的写作者行走在湛卢山,听他们讲松溪民间故事与朴实生活,真正感受到松溪人民生活在这片绿色海洋中,脸上洋溢的幸福与喜悦。他们用勤劳、智慧、淳朴在这红色革命发源地书写祖祖辈辈的故事,相信在阳光之下,这块红色的圣地将不断发展壮大。遥望过松溪的绿水青山。我之前对闽北的文化略有耳闻,也看过不少关于湛卢的诗文,但是从来没有这么直观地感受过。在参观湛卢宝剑厂时,当我从湛卢宝剑代表性传承人范志华手中接过他铸造湛卢宝剑时,有一种无形的强大气场从宝剑上散发出来,我仔细端详第一次零距离地感受到了湛卢宝剑傲人的风采与光芒,不愧为天下第一剑。铸剑大师欧冶子炼就了“天下第一剑”湛卢剑,让松溪名留青史,也让我们这些写作者有幸能看到湛卢剑的铸造工艺与历史价值。历史的发展离不开人民,如今松溪人民用智慧、勤劳与进取,不断发展和丰厚湛卢文化,保护湛卢剑,保护文化命脉。

然后众人又去了万前村看世界上最长寿命的甘蔗:有着百年甘蔗之称的宿根甘蔗,距今已近三百年,今日又在为乡村振兴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还未走到百年蔗基地,远远就有一阵清香沿着河岸飞奔而来,算是对远方来客的一种迎接,也像是一种炫耀。毕竟这里有目前全世界宿根寿命最长的甘蔗,一行的作家感叹这是甘蔗农业史上的一个奇迹,开玩笑说要寻找最甜的甘蔗。可,一走近却发现数百亩的甘蔗林,刚开始生长。记得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吃甘蔗,每次都要对比、挑选很久,想找一根最甜的带回家,足足能开心一周。行走在百年蔗基地,蔗农指着甘蔗林自豪地讲起百年蔗的历史与发展,也顺势拿出最甜的百年蔗还有百年蔗的衍生品让我们品尝,一口下去,糖汁清甜、清香四溢,甘蔗虽不是小时候的甘蔗,心底却有同样的喜悦。作家们看到由百年蔗开发的护肤品、甘蔗酒、红糖等,感到很新奇,没想到聪明、勤劳的松溪人民以创新开拓出如此一条奔向小康的道路,一根普通的甘蔗竟然解开一段历史,沿着历史脉络探寻不得不叹服,百年蔗带来的奇迹般变化。在蒙蒙细雨之下,行走在湛卢诗歌长廊中有一种可遇不可求的感觉,这种微妙的感觉让我的脚步慢下来,也让紧绷的心找到了一个安放之地。享受轻松和谐、回归自然的时刻,静静喝一杯茶,让生活变得更细致,打捞岁月中那些珍贵而短暂的时光。在这细雨中远看千年树木格外亲切,宛如此时正在世外桃源。感觉此刻已与世隔绝,心底独留山村的祥和与宁静。这种绝妙的感觉似乎在梦里,我多想让她长久停留在梦中,就算隔着千山万水,我依旧可以随意行走在石板路上,侧耳倾听溪流声,与迎面相遇的父老乡亲拉拉家常,在他们皱纹深处依旧能看到一个民族的坚强与希望。

松溪,你是美丽的代码,我喜欢在行走中遇见未知,感受所到之处的民风民情和历史文化,书写不一样的相遇。在遥远的松溪,我第一次感觉到两种颜色相遇竟然会如此神奇美丽,红色和绿色在松溪这片土地上化作最美丽最迷人的色彩,让松溪平添了几分神秘几分灵动与庄重,两种色彩如同丝带飘在松溪上空,给这方水土带来了吉祥与繁荣。此次松溪诗意之约让我透过自然美景,看到弥足珍贵革命传统与地方特色文化,传统文化每每于不经意间折射出闽北独有的特色,即便历经千百年,依然历久弥新,润泽后人,成为我们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要守住人民的心!习近平总书记的嘱托我们应该永记心间。

王山,男,北京出生,在新疆生活、长大、受教育。正高二级,享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作家。中国诗歌学会党支部书记,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曾任中国作家协会机关报《文艺报》副总编辑,《中国作家》杂志主编。著有《历史和心灵深处的弦外之音》等评论、小说、诗歌。编辑出版中短篇小说集《末路狂花——世纪末中短篇小说精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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