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松两邑的“虎牢关”——棘兰隘
□杨起行
山岭连绵,群峰起伏坐落在万山怀抱中古时的庆元县“距郡独遥,深僻幽阻,舟车不通”。交通困难,造成我县域经济落后,人民生活十分困苦;因此尽管我县风景如画“名人游历足迹所不至”(《庆元县志》1994版序言)。
因交通瓶颈制约,直至新中国成立后的20世纪50年代初期,我县从域外进口物资在运输途中仍靠人力肩挑手提输送。因此,挑夫及过往行人在途中为了提高时效,即不惜多出几身汗,爬岙攀隘,翻山越岭就近避远走古道到达目的地。
关津要隘,都设于交通险要处。据《庆元县交通志》载,庆元全县境内古时设关1处、隘19处。隘--古语解释“盖以控扼险要,束之咽喉也”,正如左思《蜀都赋》所云“一人守隘,万夫莫向”。
古时庆元县与松溪县边域关隘,其中棘兰隘最负盛名,顺治十八年处州知府周茂源在巡视途中说道:“该隘‘有天造地设之险’”。可与古时国域内“赵之保障,郑之虎牢,蜀之剑阁,齐之阴平相比”(1990--2010年版《庆元县交通志》33页所载)。
古时战争不断,烽火连天,散兵游勇,土匪盗寇往往聚集关隘拦路抢劫,谋财害命。在我国关隘的历史进程中,这些歹徒所干出的伤天害理之事层出不穷,罄竹难书。
庆元棘兰隘坐落县城西北方向30华里,也就是现今的马蹄岙水库前沿。古时该隘“地界闽越之域,其山郁累,其石嶙峋,三面壁立,独西北一线,为周行孔道,然界连闽壤,山贼时发。”(清顺治吏部给事中王益朋《重建棘兰隘记》)。明洪武三年朝廷复建隘楼,设巡检司,置兵十名巡御,后废。(见《庆元县交通志》)现今,庆元大道长度达3175米的棋山隧道就有半数里程从该隘原古道底下穿过。
这座古隘为何称为棘兰隘,有清朝诗人季炜一首古诗《棘兰峰》为证:“棘底兰香景最幽,乘高蹑屐足遨游。轻烟细细朝连夜,薄雾迷迷夏复秋。绝献行人天上落,悬崖古隘水中浮。楼台画角当空尽,夹岸风清听鹿呦。”这首古诗非但道出了:从现今建山寺、蔡佰庙坐落的山峰无数隐藏在棘刺丛中的野兰花散发出的阵阵幽香伴着过路行人随着10多余里的古道直至古时的自然村寨后坑“清朝庆元县的地域管理分为三乡十二都。寨后坑与十八卡两个自然村属八都版图内所管理北部最终端的两个自然村。这两个自然村已属竹口(九都)新窑村所管理,现今寨后坑自然村还有放牧人居住”,所以,该隘冠名为“棘兰隘”。这首古诗其中“绝献行人天上落,悬崖古隘水中浮”这两句,是诗人形容棘兰隘坐落在陡峭险要的高处,而处在溪畔的隘口却犹如漂浮在松源溪汹涌的激流中(马蹄岙没建电站前隘口沿的这段溪流波浪翻滚,溪流湍急)。
我在青少年时节曾在这条长达几十华里古道旁沿的山上砍过柴,牧过牛。及建公路桥做粗工时在寨后坑村住宿过月余时间,因此我对该隘道并不陌生,今年枫红兰香之季我又约好友旧地重游。
该古道原“悬崖古隘水中浮”的入口处,因龙庆线拓宽成高标准的二级公路后向西北方向外移了300多米,进入古道必须从坐落在公路旁的原梯田(梯田现已种植菇木林)徒步向上攀登到古称“门闩岭”头的岭头亭(该亭正名“冷水亭”,俗名“乌阴亭”)的废墟前,原入口处向高处攀登的这条岭两旁悬崖绝壁险峻无比,所以被古人冠名为“门闩岭”,该岭头亭却犹如卡在咽喉上一扇大门,有了“门闩岭”这根天造地设的“门闩”把大门拴牢,以致“一夫守隘,万夫莫开”。因年代久远经风吹雨打,该亭现今已瓦砾遍地败落成一片废墟。然而,站立在原日曾荣光无限的该亭遗址上放眼远眺,唯见扬波激浪从东滚滚而来的松源溪携着一身“绿色能源”流入马蹄岙电站为人民创造福祉,我内心感到无限欣慰;溪两畔青翠满目的黛色中缀着一株株如火燃烧的红枫,不禁令人抒起幽思怀古之情。
我俩从“门闩岭”岭头亭的废墟再起身向隘顶攀登,原来用石头砌成的岭步已被人撬得所剩无几。庆幸;现代所安装埋在地下的国防通信光缆从这条古道通过,道两旁茅草与杂树都被维护光缆的工作人员进行一年一度的清理,我俩付出一身热汗后终于到达了设在隘顶的“桂兰亭”。
建在棘兰山、龙脊山,及一条从棋山延伸到此的山脉组成接合部上的“桂兰亭”,尽管历经多年的风吹雨打雪压霜欺至今仍然风华依旧。当年陈贵芳(绰号陈㸵老)、张翼同志所率领的游击队路过此亭用火炭在亭内墙上所画借以暗示活动方向的“铜壶”(旧时,农家烧开水的器具)仍依稀可辨。据说,在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时期在中国共产党所领导下由陈贵芳、张翼同志所率领的红色游击队经常在浙闽边界活动。游击队为了暗示暂时还未归队的队员。经常在路过的凉亭墙上画一把铜壶,该铜壶嘴所朝的方向恰恰与所指示的行军方向相悖。现已残破的隘亭,在历史上不但冷眼旁观过几多歹徒拦路抢劫的刀光剑影,也贮存了不少红色的革命故事。
“桂兰亭”是后人在原有兵防守隘关楼所废的遗址上建起的,因从该亭到寨后坑约3华里的古道中兰香扑鼻所以冠名“桂兰亭”。清顺治年间吏部给事中王益朋所著的《重建棘兰隘记》说道:该隘顶“其山郁山累,其石嶙峋,独西北一线,为周行孔道”因致在该地址上“甃石为门。门上架楼、楼基垒石高三丈,东西阔六丈,南北半之,凡八楹……有门不可无守者地,复创群房三十础,置弓共十有八名,昼则伺侦,夜则击析,有警则益于精卒……不惟夙盗慑不敢窥,且使居者思止其家,行者乐出其涂,宾旅通之冠盖不绝……”“桂兰亭”的前身隘关楼所具备的建筑规模,及所发挥的作用在这篇《重建棘兰隧记》中已表达一清二楚,亦令后人对古人萌发敬畏之情。
走出了“桂兰亭”,我俩漫步茫茫古人用鹅卵石铺就至寨后坑约有二米左右宽的“西北一线孔道”上、这段古人俗称“寨后坑栏”的古道,从隘项至村约3华里左右,两旁山上树木茂盛,野花缤纷,一路上兰香扑鼻。途中偶遇三两人在棘刺丛中挖掘金刚刺的根部回家洗净晒干切片酿白酒。到了败落的寨后坑古村的村头,脚下的路分成两条岔路,一条进村后再通向古代的原属八都管理范围内,处在北向最终端的另一个自然小村一十八卡古村。上另一条路,路上有一座约有三四十米的廊桥,走出廊桥外有一条向高延伸的一条岭,至座岭头亭后,再下岭至新窑村,然后通往闽域。这条岭古称“寨后坑岭”,据传说,岭头的这座凉亭,古时亦是强盗土匪经常聚集拦路抢劫的凶险之所。
历史上发生在我县堪比“赵之保障。郑之虎牢、蜀之剑阁、齐之阴平”{“清顺治十八年处州知府周茂源到庆元考察时语。”见1990—2010年版《庆元交通志》33页}险要的棘兰隘上的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惨烈的故事不胜枚举,因本文篇幅所限,在此仅举一例“棘兰小贩桃夫遭抢劫,游击队奋勇当先剿悍匪”的红色革命故事以飨读者。
20世纪30年代末,日寇疯狂侵略我中华领土,铁蹄践踏,狼烟遍地,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坐落大山之中的庆元县发生了严重的盐荒,最困难时期。十斤大米还兑不到一斤盐。在这“盐贵如金”的岁月里,国民党当局政府不顾人民死活,下令禁运食盐。“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老百姓为了活命,即邀队结邦,三五一伙,四六成群私下沿海路地带肩挑手提去运盐。白天有人巡查,运盐的小贩挑夫就半夜三更走夜路,大道上政府设有“盐务处”关卡稽查。运盐的百姓就翻山越岭走山路,起初一两年来,挑盐的百姓倒也姑且过难关。
然而,外战外行,内战内行的国民党部队打了败仗后的士兵就成了散兵游勇,这些民族败类专门欺凌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他们勾结地方上的土匪,打听到运盐的小贩挑夫们为了逃避当局政府的禁令,利用夜间和专走山路躲避禁令的信息后,于是,这些民族败类事前先选好地点进行设伏,搞起了“贼喊捉贼,守株待兔”伤天害理的拦路抢劫勾当。这伙土匪强盗,贼胆越来越大。后来公开在“棘兰隘”的过路亭中设卡进行明目张胆的抢劫罪行。庆元八、五、六都一带地方的小贩挑夫一来二往非但血本无归,而且还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为了活命的这一带地方的小贩挑夫们哑巴吃黄连,告状无门,真是喊天天不应,入地地无门。
缺盐过日子比起无米下锅过日子更难挨。于是,这些偷运禁盐的小贩挑夫们绞尽脑汁想办法欲渡过难关。其中有一个名叫吴如田的小贩说:“找国民党剿匪肯定不答应,那我们就去找共产党的游击队!”这个见多识广的小贩接着说:听说,三济乡是向北红军经常活动的地区,共产党和红军的事迹在这一带人民群众中广泛传播。这个仙庄村的农民周朝顺为人正直、爱打抱不平,有一身好功夫。民国七年,庆元北部遭春荒。周朝顺看到2位乡亲去福建浦城购米被关卡没收并遭毒打啼哭着回家,而关卡只仅有3个兵的消息后,即决定去教训关卡守兵。次日周朝顺约伴去浦城买米,当他们把米挑到关卡时,同样遭到扣留和没收。周朝顺设计打死押兵。首次夺得两支枪。以后,周朝顺又夺到了庆元、松溪边界关卡的一支枪,龙(泉)、庆(元)交界的国民党小梅办事处两支枪。周朝顺因此遭到庆元、松溪、龙泉等县国民党政府通缉。于是,周朝顺约了平日最好的二十多个伙伴上山,组成一支农民军小队伍。凭着良好的群众基础和熟悉的地理环境,出没于庆元、松溪、浦城边境地区,开始了昼伏夜出,隐没深山的生活,躲过了政府当局的一次次追捕。周朝顺组织的农民队伍招致国民党武装的追捕,引起了闽北党组织的关注。中共建松政府特派出交通员秘密对这支农民队伍和周朝顺进行调查。了解。经分析研究决定后认为、这支队伍的性质是一支反抗国民党残酷剥削和压迫的队伍。其队员大多是贫困农民出身,品质较好没经过争取、教育、完全可以把他们改造成一支人民的革命武装。决定由建(瓯)松(溪)政(和)特委书记左丰美率领松东区特委书记童生有负责改造这支农民队伍为革命游击队的任务。我还听说,这支农民队伍被顺利改造,改编为隶属于中共建松政特委游击队领导。这个头脑灵活、见多识广的吴如田最后还很有信心地说:“这支我们农民自己的游击队,肯定会为民除害!”
吴如田如数家珍,娓娓道来的周朝顺(1912-1942),庆元县仙庄村人,他所领导这支农民队伍改编后,1940年2月建松政特委在千山岗举办了基层党支部书记训练班,周朝顺以非党员的身份。被邀请参加培训班学习,表明特委对他的关心和器重。在训练班里,周朝顺通过建党建军的基础知识学习,政治思想觉悟提高很快。后经建松政特委书记陈贵芳介绍,特委批准周朝顺加入中国共产党,陈贵芳还将自己一支心爱的手枪赠送给周朝顺,表达了他们深厚的革命情谊。训练班结束后,特委决定周朝顺仍回庆元游击队担任队长。继续与董生有领导这支游击队。
这样挑运禁盐的农民们,经过认真地商量后,最后决定由吴如田和另外一位老成稳重的农友去寻求游击队,吴如田两人的误工工资由农友们共同承担,并在吩咐他两人找到游击队后,一定要请游击队出山替民除害,吴如田等两人扮成收购笋干的生意人,辗转到建、松、龙交界的地方,串村访寮打听有关游击队的消息,经过千辛万苦一个多月的四处奔波,终于经人介绍与游击队接上了关系。
亲不亲阶级分。当周朝顺听取了泣不成声的哭诉后,当即拍案而起说:“这帮土匪强盗,灭绝人性,此害不除,贫苦农民的日子无法过,我们共产党游击队是贫苦人民的阶级兄弟,你们的困难也就是我们的困难,代我向上级党组织汇报,经批准同意后,我们一定出山为民除害。”
周朝顺的汇报请示,很快得到了上级党组织的批准。周朝顺决定,自己亲自带领二十多个机智勇敢,又有一身好武艺的游击队组成一支快速突击队。并吩咐吴如田先回家乡通知原来的农友,事前先扬言说:农历八月十八上午有一帮四五十人的挑盐客要经“棘兰隘”到龙泉去挑盐,“引蛇出洞”打土匪。
经历了半年前的那次浩劫,“棘兰隘”这条路早已人迹罕至。失去了抢劫对象的那伙土匪,心里闷得直冒烟。有天,探子来报说:农历八月十八有伙四五十人的挑盐客要经过“棘兰隘”到龙泉去挑盐,土匪的头目心想:“天助我唉。挑贩去时路上身上装的都是钞票,抢钞票要比抢钱利索,这块肉,真他妈的,肥得直流油!”吃惯了甜头的这帮土匪,得到“喜讯”后,每日磨刀霍霍,专挑“好日子”快些快些。到时埋伏在“棘兰隘”两旁山上等待“羔羊入狼口”。
再说周朝顺率领的快速突击队,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农历八月十七日深夜以为人不知,鬼不觉潜伏到相距“棘兰隘”向东方向约一市里的“观音堂”(这座“观音堂”今已废。原址坐落在今庆元大道棋山隧道东向出口隔溪对岸--“建山寺”山脚下的54省道沿内)。按事先设计,吴如田于十七日夜间到“观音堂”当面接受周朝顺口头传达关于这次行动的有关安排。听取了吴如田的汇报后,周朝顺吩咐吴如田,必须向参加这次行动的全体农友讲清楚“必须如此……如此行动。”
统一集中住宿在菊水村饭店里五十几名参加这次行动的农友们,听取了当夜回转驻地传达周朝顺指示的吴如田再三交代后,这支挑夫打扮的队伍次日天刚亮时即离开了驻地,不多时来到五里路外的“观音堂”。周朝顺在每个挑夫中间,安排了一个打扮成挑夫模样的游击队员,并郑重吩咐这些没有上过一次战场的农友们,“放大胆子,听从指挥,沉着行事,报仇雪恨在此一举!”
“棘兰隘”上下两旁都是灌木丛生的悬崖峭壁。这支首尾两端都是游击队员打扮的挑夫队伍,刚走过隘口凉亭,分成前后两伙的土匪人员即手中拿着几把破枪和贼亮的大刀从灌木丛中杀气腾腾地跃出,他们把挑夫们围在中间,大声喊道:“不许动”!“想要活命的。统统把自己身上的贴身肚(布制扎勒自身腰部的长条形袋子,里面装钞票或贵重物品)解下来,丢在原地,否则,白刀进红刀出,送你们去见阎王!”
这时只见,队伍中首尾两端的挑夫装作很听话的模样,把自己的双手都高高地举起。中间的那些挑夫大多数站在原地一副极不配合的样子,其中亦有三三两两挑夫磨磨蹭蹭,慢慢吞吞地解下了身上的“贴身肚,”依依不舍地扔在地上。随着,土匪帮里这时候有几个涎水直流,土匪迫不及待地去捡地上的“贴身肚”打开后不相信似的看了又看,口中似信不信地大声呼叫:“真见鬼,这里面装的全部是假钞票!”这一声惊呼,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土匪队伍里接二连三有不少土匪蹲下身去捡起丢在地上的“贴身袋”当他们抽出里面的钞票看了又看后,他们不相信地骂道:“妈的!这些贫鬼明明是去龙泉担盐,难道他们欲用假钞票去蒙盐行老板?”这时,一个长得五大三粗、脸上长条形刀疤的土匪头目,他似乎发现了是什么苗头大声命令说:快,快把他们统统都赶到凉亭里进行搜身,他们的“真货”肯定藏在身上别的什么地方!他把这伙土匪分成三股,两股持枪守住凉亭的进出口,另一股手持大刀驱赶着挑夫进入凉亭。
有五六个挑夫装扮的游击队员,装作很听从土匪命令的样子首先步入凉亭站住东南向的出口沿端,随着,大多数挑夫和夹杂其中的游击队员亦随后跟入凉亭内,另外,还有五六个挑夫装扮的游击队员故意慢吞吞地进入凉亭门口,刚好占住了凉亭西北方向出口的前沿阵地。凉亭土匪的人数与挑夫及游击队员的人数差不多相等,凉亭内这时已显得人满为患,刀疤脸面对这拥挤不堪的场面心里认为,手无寸铁的挑夫掀不起啥大浪,因此,命令两个土匪为一伙,一个持刀看管挑夫,另外一个负责搜身。这样一来,双方的力量对比就形成了二比一。当土匪聚精会神对挑夫进行搜身时,周朝顺认为时机成熟,一身大喊道:“同志们,开始战斗!”他自己早已移身到土匪头目刀疤脸的身旁,一个“黑虎偷心”直捣刀疤脸的心窝,未待刀疤脸回过神来,接着一脚“黑风扫落叶”的扫堂腿又到了,只听到“啪”的一声,刀疤脸已被这记千钧之力扫堂腿扫倒地下,周朝顺三下五除二地夺下刀疤脸手中的枪,一脚踩在倒在地下刀疤脸的胸口上。这时,这位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土匪头目被踩的两眼直冒金星,大口吐血,痛得直叫:“好汉饶命……”两个门口旁的游击队员在此同时,拳脚并施,大显神威,卸下守在门口上十几个土匪手中的几条破枪,这几十个土匪的手臂也被神勇的游击队员打的七零八断,痛得“哇哇”叫喊。
再说,这时夹杂在挑夫群里,身处凉亭内的游击队员。他们一个个都是身手了得,武艺高强的汉子,憋一个闷气在胸已久的他们,这时候见歼敌时机已成熟,即大喊一声,挥拳而出,他们左右跳跃,以一敌十,逢敌即击,打的土匪纷纷趴倒在地,动弹不得。身临其境的挑夫们,顿觉得精神一振,勇气倍增,亦纷纷操起手中原来用于挑盐的扁担,朝着身边的土匪捣的捣,劈的劈,扫的扫。他们平时用惯扁担,使起扁担来“呼呼”生风,得心应手,直朝对手身上要害部位呼啸而下,奇招迭出,精彩纷呈于此混战场中。
土匪们被打得防不胜防,惊慌失措之中,哪还有还手之力,这些平时狐假虎威的败类,统统被游击队员和挑夫们打得趴倒在地,完全失去了还手能力。经清点,这次被制服的土匪计六十二人,无一漏网,其中伤势较重的有二十八人,其余都是轻伤。由于事前游击队计划精密,战斗中又作战勇敢,挑夫们仅只十二人受了点轻微伤。
除十一个平时作恶多端的惯匪被游击队带走外,其余土匪经游击队严肃教育,让他们写下今后痛改前非的保证书,即释放他们回家。
战场的形势千变万化,稍纵即逝,据当时的知情人回忆说,假如当时不是游击队事先提早一夜赶到“建山观音堂”设伏,并与挑夫代表人吴如田事前进行的巧妙安排,因此差不多的时间内,土匪的内线已会将探知到的“连日来挑夫们举动异常”的信息报告给土匪。游击队从土匪俘虏的口供中
获悉到土匪有内线信息后,立即派游击队员将土匪的内线也一锅端了。
这场“棘兰隘”的剿匪战斗不仅缓解了庆元中部地区广大百姓的“盐荒”,使劳苦群众获益匪浅。而且提高了共产党游击队在广大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威望。
本文即将完稿之际,笔者在掩卷沉思,“靠山吃山”,是否可以凭借域内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风景如画的自然风光,还有历史上传承给今人得天独厚的“古隘文化”,我们是否亦可以利用这笔具有地方特色,得天独厚的文化遗产,做活做大做强庆松两邑边域关隘旅游的特色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