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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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子里的
一排蹲着的老男人，在墙根
把自己那点余光挤在一起
燃起几根香烟的光
也捧起太阳的光
晒一个家乡的冬天
这光景，别于有些已婚
且上了一点年纪的妇女
偶尔，不约而同，她们
也蹲成一排，在刚收过的
田里。嘻嘻哈哈，戚戚喳喳
捡拾遗撒颗粒，也刨食
尽管她们日子丰实，却为
更充实。有些骨子里的东西
很难改掉，比如，土里刨食
比如，麻雀不舍故土
从地里到家里，偶尔去城里
或远一点看亲戚。归宿
还是把自家的月亮
和星星，当作向往主题
日子终归是，各忙各的
到了：我需要你，你需要我
又会聚拢一起。家长里短
更多的还是捧哏逗哏。因为
都是骨子里的街坊邻居
成就
青涩。成就的四百多亩玉米
绿丛，他看到自己青春
那年压根没想过会老的样子
黄熟。成就的四百多亩玉米
沧桑起来，至倒下
真得很快，也说壮观
破碎得也很快，有风的味道
联合机械，剥离的一粒粒黄金
会喊醒需要收成的人
也会喊醒粮食交易的
低，与贵。他知道
已经清静的玉米地，也知道
他和他们，都是需要粮食的人
也是需要差价的人
枯黄的玉米棵
可以碎在自己的乡梓
也可以碎往另一片土地
它从没想过出身高贵
更没想过，也比腰间
已剥离的黄金
碎了就碎了。成就
玉米棵还在争取明年的麦收
或者给需要的人。也许它们
换取的是安睡田土
风吹日晒也罢，雨淋也罢
随意就好。他没去刻意
像关心“黄金”一样关心
也许他的成就，是这片玉米
玉米的成就，是他
秋分后的雨
雨滴来说，雨滴就是雨滴
每一次，我会定义它新的定义
漫洒原野，轻扣大地
从丰收的玉米，从耕种的麦田
从果树、从菜棚、从田埂
也在城里，扣击我窗外
喊我加衣。这件事的多年前
是母亲重复的话题
一件风衣，一把雨伞
想了，就要去看看外面
也看看自己的心里
一地落叶与树上，是鲜明
也鲜活的对比
公园的荷，已泛了半黄
一池水面，正被雨滴打翻
似乎要寻出
昨夜的几颗星星
有凉亭，有一人在唱
有一人在听
唱的吼出自己声音
听的也听出自己声音
尽管有时候，越接近真相
并非都很完美。看得出来
他们却沉浸，也一定开心
雨，还在认认真真地下
我也有认认真真地听
这场秋分后的雨，微凉
默感，已落在中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