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家属院的一隅,有小一块儿闲置空地,爱人把它稍加整理后,买来了菜种和化肥,很是认真地种上了几颗青椒和西红柿,空地的边上,爱人又移栽来了一颗小冬瓜苗。夏去秋来,长长的冬瓜秧上结出了两个一大一小的冬瓜。
看着瓜秧上的大冬瓜,儿子嚷求中午吃米饭就冬瓜炖排骨,爱人提议吃冬瓜蘑菇汤,说是清热祛火,除烦止渴,滋补美容。我连声说“好、好、好。”
说起冬瓜,我给儿子讲起了我爱上吃冬瓜的故事。
小时候的一天早饭,母亲给我们炒的菜就是冬瓜片。吃饭时,我一看菜锅里煮熟的仿佛是一片片大肉皮似的诱人冬瓜片在散发着丝丝香气,我问母亲:“妈妈,今天早上咋舍得炒肉吃了?”
母亲微笑着回答:“傻儿子,那不是肉,是炒冬瓜。”
“炒冬瓜我也爱吃。”说完,我就盛碗冬瓜菜开始就馍大口吃了起来。菜碗里盛的是冬瓜,但我心里早有了大肉皮的影像,所以吃起早饭来,我格外地感觉有味。
从此,在我的内心里,炒熟后的冬瓜和炒熟后的大肉皮肤色一样,菜味相近。冬瓜吃在嘴里,软软的,还有一点西瓜沙瓤般的感觉。吃过早饭后,我嚷求母亲:“明天咱还吃冬瓜。”
“好,好。”母亲一脸惬意地笑。
我还曾好奇地问母亲这样一个问题:“有冬(东)瓜、西瓜、南瓜(我们也叫倭瓜),为什么没有北瓜啊?”
母亲笑了:“有,只是我们的叫法不是北瓜。”
“叫什么?”我紧接着问。
母亲回答:“我的学问浅,我也只知道个大概。听人家懂得种菜的人讲,北瓜应该就是笋瓜,我们这里称之为西葫芦。”
“哦。”我似懂非懂,母亲的话是否有道理,但那时的我认为母亲的话就是真理。在我眼里,凡是我不知道的东西,在母亲那里都能找到答案。
上中学后,我从生物课本上又学到了不少有关冬瓜的知识。冬瓜是一年生草本植物。产于夏季,却取名为冬瓜,这是因为冬瓜成熟之际,皮上有一层白粉状的东西,就好像是冬天的白霜,所以,也有人叫冬瓜为白瓜。
“有白瓜也一定有黑瓜。”我坚信不疑地探索下去,果然,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从瓜的角度分析,世上不但有白瓜、黑瓜,还有黄瓜、青瓜。
那么,冬瓜应该归为瓜类,还是归为菜类呢?我想,正像有人把西红柿归为水果,有人归为蔬菜一样,也像有人把西瓜说成是水果,有人说是瓜类一样,在生物学家眼里,早已有了明确的分类。而在我们百姓心里,这些瓜啊,果啊,菜啊,都是我们人类一日三餐离不开的食品,更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
现代社会,人们生活水平和生活质量提高以后,更加注重的就是养生问题。而冬瓜利尿、消肿、利于减肥的食疗作用被许多中老年人看好,清热生津,僻暑除烦,恐怕也正是人们在夏日喜欢冬瓜的主要原因。
中午做饭时,我把大冬瓜摘掉做菜,小冬瓜留着。吃饭时,母子二人一人一瓶饮料,我则端起小酒杯,大家有滋有味地品尝着自家小菜园的绿色食品,其幸福与自豪不是谁都能体会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