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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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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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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铁路北

井冈山大道西侧新长铁路北侧的一个小区,不知不觉间,崛起几十栋高楼,彻底改变了原来面貌,成了附近新的地标。

望着与小区一路之隔的早已夷为平地的棚户区,有沭阳土城之称但生活环境恶劣却又有自命不凡的名字社区——中心社区,形成鲜明对比,反差极大。要不了多久,那些离开老宅的左邻右舍、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在路头相见就要开玩笑打趣的庄邻老表,又将回到同一个小区,只是因抽签选房,再加上是楼房,彼此的位置,已经重新洗牌了。自然的魔力十分巨大,家一旦无人居住,特别是房屋拆除以后,野草就会疯长,没有芳草碧连天,美丽荒凉里,写满的不是离愁别绪,是一种莫名的牵挂,是对逝去岁月回忆。

记忆把我们拉回到棚改征收现场,去年夏秋之际,气温不高,可天公不作美,偶有大风间或细雨,让参与征收的人们走在中心辖区的条条巷道、家前屋后,都有成片积水相随,也有滑湿泥泞相伴,雨涤尘埃,绿润空气,红花养眼,那些绿色植物,叫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都绿油油,脆生生,蓬蓬勃勃,生机盎然。不知是有意栽植,还是鸟儿嘴里丢落的种子,中心这里不少人家都有爬山虎,房屋后墙,院内边屋,家院墙上,单株的,稀疏的,密密的,都努力攀爬,不屈不挠,顽强向上,各具形态。居民老戴家的爬山虎长得最为壮观,两层楼后面的一面墙都被覆盖,而且爬上屋顶,就连窗户外的也没有作任何处理,就像挂在外面的天然的窗帘,有叶有花有藤蔓,一年四季,多姿多彩,一世繁华,阅尽沧桑。主人自己也记不得他家的爬山虎长有多少年了,但它的根部以上一米处的主干一只手握不过来,下劲扯一下也纹丝不动,可以想象它的附着力是多么强大。爬山虎这个像动物名字的植物,它依靠吸盘沿着墙壁往上爬,春夏季节,郁郁葱葱,遮蔽阳光,一片荫凉,细雨之中,微风之下,有声无声的颤栗,有鸟鸣山更幽的宁静。爬山虎作为屏障,我相信能减少噪音、吸附尘土、增加湿度,却不知道它的另一个功能,就是它卷须式吸盘还能吸去墙上的水分,有助于使潮湿的房屋变得干爽,这样让人易于接受和欢迎。所以很多时候,不要为假象所迷惑。

苏州西路有一条向北通往中心社区姜庄组的水泥路,这条路的东侧有一棵杏树,主干只有50厘米,倒有15厘米的直径,主干往上是两个分叉,再往上分别是三股叉和弹弓样形状的分叉,彼此交织,共同托起硕大的树冠,是自然界的鬼斧神工,抑或是树主人的独具匠心,形成了巧夺天工的造型,越往上越蓬勃,树冠直径足有4米之多,杏子树的邻居说这棵树在这生长20多年了,因紧靠路边,也未设围挡,不存在红杏出墙,谁爱摘就摘,没人计较。不知为啥,今年这棵树上结的杏子不少,但稀疏不匀,有的簇拥一团,有的成排成对,有的遗世独立。我们走累了在树下小憩,对它指指点点,说三道四,话短论长,嫌它现在酸涩,又不知何时成熟,彼此打趣,内行外行都是话,没有人追究对错。同去的农业部门的同志告诉我们,这是棵麦黄杏。麦黄杏,麦子黄了的时候,杏子就熟了,它是麦收时成熟的最好的水果。其实,我和这棵杏树是老相识,不仅我曾驻点中心,走访群众经常经过这棵杏树旁,记忆最深的2014年创卫义务劳动,我们曾在这棵杏树西侧道路两边清理垃圾,铲除杂草,这棵杏树下面和周边都是整治的范围。那时正是麦收时节,黄杏诱人,虽然拒绝主人摘下黄杏让我们尝鲜的热情,倒也是望梅止渴。

因修路绕道而行,上下班都要打卡一样必经那里。因为整治环境也是曾经的老宅那棵杏树还在,常常看到老姜在附近逗留,并且和我们热情打招呼,看得出来,老姜也是满怀不舍,好在新小区就隔着一条铁路,在楼上就可以看到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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