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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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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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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

初夏的阳光从密密麻麻的枝叶间投射下来,地上映射出碎碎点点的光斑。闲来无事,我穿过满园的油菜,走到了小溪边。衣服上不知何时挂满了油菜的染料,蜜蜂在油菜上来回舞动着构成了一副金黄的油画。

小溪清澈见底,见我走过来,水里的小鱼小虾快速游动着,原本清澈的溪水也泛起了一点浑浊。我听见水声在潺潺的浮响,原来是一颗巨大的水杉树,倒在了水中拦住了小溪的去路,但水却毫不在意,它们汇聚成一股股水流,朝着阻碍用力冲击,一朵朵水泡冒起伴随着潺潺飘走,不久破灭。被水杉挡住的出路,似乎又多流出了一个口子。

阳光把水影投射到水草上,水流发出的淙淙声,与水草的倒影显得那么调和。流过了一段又浅又阔的地方,水就急急的注入了狭窄的深水道,似乎时间在催赶,不然怎么会流的急而无声呢?是啊,连水都知道时不待我,又有多少人淹没在时间的长流之中呢?当然这些人类的感情,水是毫无所知的,应该每一条小溪,都深信自己会达到属于自己的大海,即使前路不知,它也毫不畏惧。

在太阳下,我的脸颊出了颗颗汗粒,于是我挽起袖子,我舀起一捧水,洒到半空中,-一滴滴水珠在春天阳光的照射下,在半空中舞蹈着,显得格外美丽,像一颗颗钻石珍珠一样。水珠又接二连三的落到水面上,发出“叮咚叮咚”的声响,好像一支优美的曲子。一朵花瓣落下来,轻轻的掉在水面,溪水泛起涟漪,轻轻的荡漾着。

小溪在嘟咙声中,稳稳流淌着,许多支流交叉到一起,它们兴奋不已,没过多久就到达了一个静静的水潭,这里成了它们彼此熟悉的大本营,彼此融汇,交流,分享。水面上有几只瓢虫,在平静的打转,惹起了阵阵涟漪。

随着短暂的停留后,在水潭外面出现了不同的分叉路口。一部份的溪流选着了这一边,一部份选着了另一边,看着彼此的选择,尽管不舍,可时间往前,又怎么能回的过去呢?

我长长看了一眼,眼睛得到了愉悦,也许在未来的某个时段,它们还会相遇。不管是什么选择,未来都会把它们带到彼此的大洋。

终于,我不再随着小溪往前了,向后走去,闭眼聆听,小溪声音又远远地从山林中传来,若隐若现,若有若无,时而直脱脱地驰骋,汨汨潺潺;时而舔着崖壁静静地淌,羞羞涩涩;时而又急忙冲出;盘转漩涡,飞转几圈,然后向前伸出,显得那么大大方方,舒舒展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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