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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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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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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烟火气

今年的五一假期格外热闹,车马喧阗、人声鼎沸,让我感受到久违的人间烟火气,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夜幕降临,在家中用过晚饭后,来到书房坐到案前,不禁思考起这人间烟火气是什么?于个人、家庭和社会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对于个人来讲,烟火气可以是街头市井的喧嚣,也可以是读书品茗时的静气。《大学》有云“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诸葛亮《戒子篇》有言“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假期里,可以燃一支沉香,翻开一本书籍,抬眼缕缕青烟飘然而上,低眉字字珠玑篇篇锦绣;可以煮一壶老茶,欣赏一副字画,闻着滚滚茶香纵论古今,看着水墨丹青栩栩如生,岂不美哉!古人常讲修身,可能就是从这修静气开始的。“静能生慧”是慎独后的启发,“每临大事有静气”是历练后的果敢。个人多一些静气,这人间烟火就少几分俗气。

对于家庭来说,烟火气可以是巷子里烧烤摊上的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也可以是下班后回到家里的暖意融融、和和气气。《论语》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老话也常说“家和万事兴”、“以和为贵”。和气是化解家庭矛盾的“润滑剂”,和气是增进亲情友情的“连心桥”。和气不是没有脾气,而是一种待人的自信与优雅;和气不是卑微,而是一种由内而外升腾出来对人的随喜与赞叹;和气更不是要做“和事佬”,而是为双方当事人有原则、有底线的劝和促谈。家庭多一分和气,相信这人间烟火里就少一分戾气。

对于社会而言,烟火气可以是假期里的呼朋引伴、娱乐休闲;也可以是游历时的不卑不亢、堂堂正气。文天祥《正气歌》开篇就讲“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孟子》有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浩然正气存乎天地之间,人间的烟火气也概莫能外。看到出游时人们对弱势者的暖心善举,对不守规矩者的义愤填膺,说明我们社会的主流是好的、善的、正义的。既能让弱势群体生活有保障,也能让嚣张跋扈者受到应有的惩戒。菩萨低眉慈悲六道,金刚怒目降服四魔。烟火气可以促进经济,带动消费;更可以彰显人性,抑恶扬善。“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社会价值观里多存浩然正气,人间烟火气里就少歪风邪气。

人间烟火气是物质的体现,更是精神的升华。修静气、养和气、扬正气,不仅能够体现个人、家庭和社会的发展进步,也能为促进“人类命运共同体”做出贡献。正所谓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望向窗外夜色,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惟愿这人间烟火气能够浩气长存贯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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