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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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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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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 名

每当有人清晰地叫出我的乳名,我的耳膜就会受到蓦然的冲击,许多鲜活的记忆都被唤醒,它亲切而有渊源。我的乳名,关于我的出生,都被一双无形的手一幕幕的拉开,上演,重现。
   每个名字都有它的渊源,我的乳名和我的出生紧密相关。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朝霞染红了东方的天空,在我出生的那一刻,正巧有一缕金色的霞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而我的姓正巧合了朝的音,我的名字就这样被父母认定了下来,这似乎是天意,我的父母就顺应了天意。我的乳名被叫出来的时候,那个字成了我的昵称,父母及亲友们都喜欢叫我的昵称,慢慢的成了习惯,每当那个以轻启口唇开始,以张圆了嘴巴为结束的“——xia”发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位呼我名字的人,一定是看我长大的人,或是我亲近的人。因为等我入学及踏进社会时,那些接近我的人都已经习惯了看我的全名,他(她)们叫我的名字时习惯省去了姓,叫出两个字节,或者把三个字节全部叫出。
   于是在许多个无望无奈的时刻,我都期望着,有人会叫着我的乳名站在我身边。那些叫着我乳名的人总是给我树荫的感觉,抑或我便一直是在这样的绿荫下快乐的攀缘上升,而我亦不自觉的依赖于这样的树荫。尤如植物离不开光和作用,我离不开那些阳光和水,我离不开这些叫着我的乳名,围绕在我身边的人。而常常,我以为我是勇敢、坚强的,但当我四顾无人的时候,总会暗然心惊,绷紧心弦,徒然生出如履薄冰的恐惧。于是我渴望,在我的身边站着那些与我有着亲密渊源的人,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情绪体验吧。那种呼唤,常常带来无法估量的力量。
    我曾跳过一个最高的高度,那是一次在十二岁以下年龄组的跳高比赛中,我紧张地做最后的冲刺,姐姐的脑袋从人缝中露出来,“——xia,加油!”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的脚准确地落在跳线的位置。“过了。”有人喊。我居然跳了第一。那是我唯一的一次。
随着视角的不断扩大,我明白了,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都融于对乳名的呼唤中了。人的血管里永远沸腾着滚滚热血,而血液的颜色也从不改变。
    抑或我们都在竭力表现出自己的坚强,许多打击和磨难都不曾击落的泪,总会在某种时刻在某种声音的召唤下汹涌而出。奥运会上,每一次国歌的响起,每一次国旗的缓缓升起,都让多少人热泪纵横。
    这是一股生命之流本源的体现,它烙印了人的一生,也烙印了民族的历史,在这段历史的走向中,无论风雨蚀去了外壳多少的变化,它的本质却始终不曾改变。

(作者:赵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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